第396章我時間不夠「不說就不說，但是帝令真的不能給你帶走，不然我沒辦法跟列祖列宗代。」帝司塵開口。

「我教你個辦法。」九卿眸轉了下。

「什麼？」帝司塵疑。

九卿湊在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你這是讓我欺騙列祖列宗？不行不行，我怕他們半夜來找我。」帝司塵立馬搖頭。

「你有什麼好怕的？他們要是真的來找你了，你就讓他們過來找我。」九卿說的一本正經。

「你到底要不要管一管你的人？」帝司塵說服不了九卿，隻得看向站在一旁的帝淩天。

「你也可以讓他們來找我。」然而帝淩天卻隻風輕雲淡的說了一句。

帝司塵：「……」

「你們兩個是不是太欺負人了？」帝司塵定聲。

「好了，大典已經結束了，我也該回去了，你，好好做這個皇帝，不管怎麼說，都要比帝玄言做得好。」九卿緩聲。

「要不換你來？」帝司塵掃了一眼。

「我對當皇沒什麼興趣，我還是比較喜歡浪跡江湖。」九卿拒絕的乾脆利落。

「浪跡江湖？你們要離開北齊？」一聽九卿的話，帝司塵眉頭立馬蹙了起來。

「有這個打算。」九卿點了點頭。

如今已經拿到了第一枚帝令，接下來就是要找其他的帝令了。

「我怎麼覺得我好像是被你們聯合起來騙了？」帝司塵瞇著眼睛打量了一眼九卿和帝淩天。

「什麼騙？你見過騙一個皇位給你坐的嗎？」九卿給了他一個白眼。

「我不管，反正你們不能走，你們走了我也不當這個皇帝了。」帝司塵開始耍賴了。

「你是三歲小孩嗎？居然還說這種話？」九卿看了他一眼。

「反正我也不是心甘願做這個皇上的。」帝司塵倒是沒覺得自己說錯什麼。

「你……」九卿正準備開口，站在一旁的帝淩天卻突然出聲了。

「你和小白先去外麵等我，我和他單獨說幾句話。」帝淩天看向九卿。

九卿的是現在他和帝司塵上繞了一圈，最後點了點頭。

九卿和小白離開後，書房裡就隻剩下帝淩天和帝司塵兩個人。

「你要跟我說什麼？我先給你提個醒，要是你們不在京城待著，我也不會留下來的，你們一走我就回邊境！」帝司塵搶先說道。

然而帝淩天卻沒有馬上開口，隻一瞬不瞬的盯著他。

「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難不你還想用這樣的方式讓我屈服？我告訴你，這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帝司塵嚷嚷道。

「如果還有其他的選擇，我不會讓你坐上這個位置。」然而帝淩天卻隻緩緩說了一句。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聽到他這話，帝司塵眉頭不由得皺了皺，總覺得他話裡有話。

「我知道你心不在朝堂，讓你接這些事，你肯定不樂意。」帝淩天薄輕啟。

「既然你都知道，為什麼還一定要我坐這個位置？」帝司塵疑。

「因為已經沒有其他的人了。」帝淩天語氣定定。

「什麼做沒有其他的人？你不是人嗎？我覺得你比我更適合這個位置。」帝司塵開口。

帝淩天看了他一眼，慢慢的收回視線，給自己倒了杯茶，那深邃的眼底也不知道潛藏了怎樣的緒。

「你該不會是為了人所以才會要江山吧？其實這也不衝突啊，你登基之後，再封為皇後，你們兩個依然可以長相廝守。」帝司塵還以為帝淩天是因為九卿纔不願意做皇上。

「不是這籠中的金雀，嚮往的是更廣闊的天空。」帝淩天開口。

「那我嚮往的也不是這裡的生活！你心疼你人，難道就不心疼心疼你兄弟我嗎？」帝司塵覺得重輕兄實在是太討厭了！

「不全是這個原因。」帝淩天低頭抿了口茶，緩聲。

「吧是什麼？」帝司塵質問。

帝淩天的目在一瞬間變得有些深邃，修長的手指漫不經心的磨蹭了一下茶杯，眼底的緒變得複雜無比。

「你倒是說話呀！」帝司塵看著他這個樣子實在是有點著急。

「因為我時間不夠。」帝淩天慢慢的放下茶杯，那清脆的響聲敲的帝司塵心口都跟著震了震。

「時間不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帝司塵眉頭蹙。

帝淩天看了他一眼，薄輕啟。

等到帝司塵聽完他的話，好半天都沒回過神來，最後隻來回走了好幾個圈，然後定定的站在帝淩天麵前。

「你剛纔是不是在騙我？你是不是想要我做這個皇帝，所以才編出這些事來的？」帝司塵一瞬不瞬的看著帝淩天。

「你覺得呢？」帝淩天慢條斯理的反問道。

帝司塵盯著看了半響，確定他的臉上並沒有一開玩笑的意思，這才扶了扶自己的額頭：「這怎麼可能呢？你現在不是好好的嗎？我現在就去太醫過來給你診治一下。」

「沒用的。」然而帝淩天卻直緩聲拒絕了。

「怎麼可能沒有？而且你都還沒試過！」帝司塵聲音大了些。

「我這不是病，太醫又如何能治好？」

「你……」看著帝淩天這副風輕雲淡的模樣，帝司塵隻覺得心裡好像是堵了什麼東西，上不去又下不來，委實憋的難。

「那知道嗎？」帝司塵詢問。

「不需要知道。」

「你居然連也瞞著？」帝司塵皺眉。

「正因為是，所以纔要瞞著。」這些事並不需要知道，隻需要繼續做想做的。

「你還真是……」帝司塵一時間都不知道要怎麼說了，「你說你在皇家，怎麼卻生出個這般癡的子？真的是太丟我們皇家的臉了！」

「是嗎？那我怎麼聽說九兒答應了把莫涼給你，你才答應登基的？」帝淩天悠悠的掃了他一眼。

「我……」帝司塵瞬間被堵的說不上話了，「反正我跟你不一樣，而且我覺得這件事你應該要告訴，有權利知道。」

「日後再說，我一時片刻也不會有什麼事，我之前周旋在京城這片漩渦之中，無非是想要護住長樂，調查出我母妃的死因，如今我的心願已了，接下來的時間，我想要都留給。」帝淩天說這話的時候臉上並沒有太多的緒，隻不過那雙黑眸裡卻閃爍著一抹旁人怎麼都無法忽視的神。

「行了行了，堂堂一個大男人在這裡矯，我知道了，我會好好守著北齊的。」帝司塵看了他一眼，最後擺了擺手。

他在邊境生活久了，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應付這種場麵。

「我信你能守好。」聽到他這話，帝淩天眼底的緒終是緩和了。

「不過你也要答應我，要好好護著自己，絕對不能比我早死！」帝司塵一字一頓的說道。

「好。」帝淩天緩聲應道，隨後起朝著門外走去。

書房外。

九卿正和小白並排坐在臺階上，兩人竟然拿著個小木，正在調戲臺階上的螞蟻。

「談完了？」聽到開門的聲音，九卿回頭看了一眼，瞬間就對上了帝淩天那雙深邃似海的眸子。

「嗯。」帝淩天點了點頭。

「那我們回家吧。」九卿丟掉了手上的木，隨意的拍了拍手。

小白也學著的姿勢起，連那拍手的作都彷彿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樣。

「好，回家。」帝淩天的眼底瞬間多了幾分細碎的笑意。

九卿牽著小白，帝淩天牽著九卿，三人緩緩朝著宮門走去。

餘暉下，三人的影被拉得很長。

帝司塵站在書房門口，看著那三個越來越遠的背影，眼底多了幾分難以言喻的緒。

這個世界上，果然沒有什麼兩全其的事。

……

沒有人知道帝淩天那天和帝司塵說了什麼，但是帝司塵卻從那一天開始後變得不一樣起來。

不僅行事作風沉穩了許多，就連奏摺也不用人催著他看了。

早朝的時候也能夠得心應手的理各種政務。

雖然各位大臣很疑帝司塵怎麼突然間轉變這麼大，他們還以為這位新皇還得適應個一年半載纔能有所長，結果登基第二天就讓他們刮目相看了。

果然是帝令的天選之人，和旁人著實不一樣。

帝淩天和九卿離京那一天，帝司塵親自來送。

「你們要去哪裡？」帝司塵詢問。

「南國。」九卿定聲。

「南國？那邊氣候宜人，確實是個不錯的好地方。」帝司塵點了點頭。

「好了，送君千裡，終須一別，你就送到這吧。」九卿沖帝司塵揮了揮手。

讓他再這麼送下去，等會都要出北齊的邊境了。

「你……照顧好我七弟，他這人沉默寡言，有什麼事都喜歡放在心裡，多多注意下。」帝司塵最後還是沒忍住叮囑了幾句。

「方向，我的人我自然會照顧好。」九卿粲然一笑。

「走吧走吧。」帝司塵的視線在兩人上繞了幾圈，最後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