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擺件,本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東西,更不是普通人能輕易看到著的東西。
單單那一棵二尺高的珊瑚樹,平常人家就算能買得起,也不敢擺出來。
看到宋氏被晃到發直的眼睛,楚嫻心中很滿意,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去幾個小太監過來,」楚嫻笑的明艷人:「把這十七件擺件給我搬到西廂房去。」
「福晉,這些全搬嗎?」青兒睜大眼睛。
這些擺件是要據時令、節氣、天氣來擺到房間裡烘托氛圍,提升主人品味的。
不是暴發戶一般一腦全拿出來顯擺的。
主子以前的品味沒這麼惡俗呀?今兒個是怎麼了?
「全搬。」楚嫻卻肯定的點點頭,又開啟了一排四個收納綾羅綢緞的櫥櫃,挑挑揀揀找了三匹適合做紗幔的錦紗。
「把這些裁剪一下掛到西廂房去做紗幔。」橘、緋、霞的錦紗,很適合做紗幔。
緋兒不確定的詢問:「福晉,這種紗緞蘇幕遮,製紗幔如雲煙繚繞似真似幻,極其稀有,真的要全掛到書房去?」
「多稀有?」楚嫻隻是覺得合適就拿出來了,在現代見慣了各種高階定製,倒沒覺得這幾批錦紗能有多值錢。
「一個綉娘要花一年時間才能製一匹,百金難求,整個京城都沒有幾匹。您出嫁前,太太好不容易纔得了這麼幾匹……」緋兒小聲道。
「這麼珍稀?」楚嫻水靈靈的桃花眸彎了彎:「不過既然買來了,就要用。不然留著箱底嗎?」
緋兒不敢再說,乖乖去裁紗幔。
旁邊的宋氏攥著帕子的手又了,羨慕的火苗卻怎麼也不下去。
這屋子裡,隨便一件東西都不下五百兩紋銀,比的命還值錢。
想到自己小門小戶的出,宋氏眼睛發熱。
偏楚嫻笑著向招手:「宋姐姐你來,這些擺件我一時想不起來怎麼擺,你也來幫我瞧瞧。」
整整兩個時辰,楚嫻揪著宋氏給出主意,不過宋氏的意見絕大多數都被楚嫻否決了。
半個時辰後,審極佳、高格中著奢華富貴、流溢彩的書房佈置好了。
能把那麼多極品擺件都同時擺出來卻沒顯出一暴發戶的氣質,也是本事。
宮們心中都讚嘆不已,係統也忍不住豎大拇指。
楚嫻十分滿意,笑著問宋氏:「怎麼樣?」
宋氏揪著帕子賠笑:「福晉的眼好極了,每一細節都恰到好。隻是……」
「隻是什麼?」楚嫻端著茶盞,笑的儀態萬千。
「隻是聽說爺喜歡素雅的。」宋氏表麵賠笑心鄙夷。
有錢又如何?四爺纔不喜歡這種充滿銅臭氣的書房呢!
「不過是一間人的書房罷了,」楚嫻聽出話裡的諷刺,但毫不在意:「四爺雖然有自己喜歡的風格,但難道還會因為這麼一間小小的屋子跟人生氣?你也太小瞧了四爺了。」
「你喜歡這裡嗎?」楚嫻忽然問。
宋氏低著頭,不敢直視那雙比珍寶還奪目的桃花眸:「奴婢和四爺一樣,也喜歡素雅些的佈置。」
喜歡素雅?那為什麼要對二尺高的珊瑚樹出火熱的目?
楚嫻悠閑地喝茶,居高臨下微笑:「以後這間書房,給你做管家之用。」
「啊?」宋氏手中的帕子掉落在地。
【異能】大雍十三年六月,雍帝選秀,從四品御史之女顧婉寧,使計想要躲過選秀,原以為計謀得逞能歸家時,其父因扶了當今圣上一把,被賜入六皇子府為繼皇子妃。夫妻二人大婚之后相敬如冰,直到六皇子中了藥被奴才送回正妃院中。隔日,六皇子竟是能聽到別人的心…
歲南魚上一世被庶妹挑斷了雙腿腳筋,雙目毒瞎,斬斷了腳趾,割了半隻耳朵……最終在黑暗的地牢裏被活活燒死。 死後,那個張狂不可一世的攝政王抱著她的屍體哭得撕心裂肺,最終抹了自己的脖子隨她去了。 重生後,她望著眼前這個愛她愛得近乎偏執、毀了她整個人生的男人,卻意外的恨不起來。 這一次,她不再反抗他給的寵愛,借他的勢擺她的闊,弄瞎那個惡毒庶妹的眼睛,打廢了欺辱她母親的姨娘。 京都自此出現了一個女魔王,名喚歲南魚。
長黎十八年,折皦(jiao)玉三歲。彼時北方被侵,衣冠南渡。 她在這場災難裏跟將軍爹走散,成了小啞巴,被人販子賣進了蜀王府。 在蜀王府長到六歲,又被選去伺候花圃。 十六歲的蜀王殿下愛花。彼時,他歪在廊下看書,她揹着紫藤蘿編織的小簍子在院子裏忙活着採花。 他偶然瞧見,賜了名:“叫阿蘿吧。” 自此養在身邊,悉心教導。 一直長到十六歲,她得了風寒去世,結束了平淡的一生。 ——唯一不平淡的應當是她臨死前,他突然說:“阿蘿,我歡喜於你,是男女之情,夫妻之意。” …… 再睜開眼,折皦玉回到了跟將軍爹離失之前。 屋子錦繡繁華,她成了主子,再不是那個種花的奴婢。 好像上輩子恍然一夢,都是虛影。 能做主子,誰願意做奴婢。 她忘卻蜀王,歡歡喜喜過自己的好日子。 只是偶爾會想,他那樣的人,怎麼會喜歡上她。 六歲時,她跟着阿孃進皇都,又見到了蜀王殿下。 彼時兄長淘氣,在家帶着她劃小舟採蓮蓬,船剛靠岸,她頭頂大大的蓮葉,一擡眸便見到了岸邊的他。 他低下頭,溫和問她,“你叫什麼名字?” 折皦玉怔怔道了一句,“阿蘿。” …… 齊觀南最近總是做夢。夢裏,他不是現在這般的溫潤如玉模樣,而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瘋子。 他唯一的溫柔,給了爲他養花的阿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