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順心”的謝明曦自然不能坐視不理,急切地嚷了起來:“母親住手!瑤碧點翠都住手!”
打得好,繼續打!
“父親被你們傷了臉面,還怎麼出去見人?豈不會被同僚好友恥笑?”
呵呵!
為了榮華富貴不要廉恥之人,被恥笑也是活該!
“你們快些住手!有事只管沖著我來,別傷了父親!”
繼續打,不要停!
忙狼狽之中聽到謝明曦“關切焦急”的聲音,謝鈞有些欣。
他沒看錯,既聰慧又孝順,比謝云曦強十倍百倍!拼著和永寧郡主撕破臉,他也一定要護住謝明曦!
……
這一場混戰,被聞訊急匆匆趕來的趙嬤嬤打斷。
趙嬤嬤看著眼前混戰一團的形,氣得肺都快炸了,用盡全的力氣喊道:“統統住手!”
謝鈞聽到趙嬤嬤的聲音,殘余的理智終于回來了,略一猶豫停了手。瑤碧點翠也各自停了。
永寧郡主卻未停下,涂著蔻丹的長長指甲,在謝鈞的俊臉上留下了兇殘的抓痕。跡斑駁,看著分外可怖!
謝鈞又疼又怒:“盛永寧!”
趙嬤嬤見勢不妙,立刻攔下盛怒不已的永寧郡主:“郡主!郡主!請息怒!請聽老奴一言!”
“夫妻爭執吵鬧是常有之事,鬧到手地步,卻實在不。一旦傳開,于郡主名聲有損。于二小姐也非好事啊!”
夫妻反目手的事一旦傳出去,替考之事想遮也遮不住了!
永寧郡主深深呼出一口氣,終于稍稍冷靜。
此時的謝鈞,臉上不下四指痕,頭發凌,狼狽不堪。
有忠心耿耿的瑤碧點翠擋著,永寧郡主倒是面多了。只是,子皮細,右臉的掌印已經泛青,看著十分刺目。
趙嬤嬤看在眼中,心疼得滴。
永寧郡主自錦玉食生慣養,何曾挨過打!
這個殺千刀的謝鈞!竟狠心對妻子手!
謝鈞稍一冷靜,也有些悔意。剛才那一掌,真不該落在永寧郡主臉上。現在“鐵證如山”,想賴也賴不掉……
“謝鈞!”永寧郡主目狠,帶著一瘋狂:“我絕不會放過你!”
事已至此,謝鈞想頭賠禮也沒用了。
謝鈞只能撐到底:“你先的手!這天底下,從沒有妻子打丈夫的道理。便是到了岳父面前,我也有分說的理由。”
趙嬤嬤冷笑一聲,接了話茬:“好!郡馬這般有理,現在便去淮南王府!去向王爺和世子解釋你手打郡主的理由!”
……
去就去!
三個字卡在謝鈞的嚨里,怎麼也吐不出口!
后忽地響起謝明曦義憤填膺的聲音:“去就去!我問心無愧,父親護著兒也無錯。便是見了外祖父和大舅舅,也無需畏怯!”
謝鈞:“……”
去什麼去啊!
去找死嗎?
永寧郡主是淮南王獨,是淮南王世子一母同胞的親妹妹。他手打了永寧郡主,躲著岳父大舅兄還來不及。哪里能去淮南王府送死?
永寧郡主卻已冷笑起來,揚聲喊道:“來人,備馬車,我和郡馬現在便去淮南王府!”
謝鈞:“……”
謝鈞頭大如斗!
淮南王府是萬萬不能去的。
為今之計,只有先向永寧郡主示弱低頭,過了這一關再說。
謝鈞出愧疚的神,聲低語:“永寧,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生氣,也是應該的。只是,家丑不可外揚。何必鬧得岳父舅兄盡知。”
所以說,永寧郡主瞧不起謝鈞也是有理由的。
這麼一個毫無風骨的男子,便是皮囊生得再好,也令人憎厭。
永寧郡主目中閃過濃濃的憎惡,正要張口,趙嬤嬤已連連使了眼過來,低聲勸道:“郡馬說的也不無道理。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鬧騰出來,于郡主面也不好看。”
可不是難看嗎?
拿著謝鈞做幌子十余年,人前假扮恩夫妻。一旦此事捅開,夫妻相敬如“冰”的事實也會出水面。
苦苦藏了多年的,也會出端倪……
永寧郡主右手用力握拳,良久,才緩緩松開,深深呼出一口濁氣。
一言不發,轉離開。
瑤碧點翠都是一愣。
趙嬤嬤目像刀子一般刮了過去:“還不去伺候郡主!”
兩個丫鬟立刻快步追了上去。
……
謝鈞也長長地松了口氣。
趙嬤嬤凌厲的目掃了過來,冷冷扔下一句:“郡馬好自為之!”然后,便昂首離開。
謝鈞俊臉陡然沉。
這個老刁奴!仗著自己是慈寧宮里的老人,從不將自己這個郡馬放在眼底!
謝明曦略略揚起角。
今日之事,一切俱在掌控之中。
永寧郡主進宮求,李太后下此事,不足為奇。此事之后,謝云曦再無可能進蓮池書院。謝鈞利熏心,完全倒戈站在這一邊。倒是省了一番力氣。
有個擋箭牌擋在前,總是一樁好事。
“擋箭牌”轉過來,仔細打量謝明曦一眼:“明娘,你沒被嚇到吧!”
謝明曦搖搖頭,然后擔憂不已地低聲道:“母親這般生氣,不知會想什麼法子來對付兒。兒自己吃些苦頭不算什麼,只怕連累了父親。”
兒就是懂事心!
謝鈞略略舒展眉頭:“此事你不必擔心。我自有應對之策。”略一思忖又道:“我們父兩個,今日便回謝府。”
謝明曦立刻點點頭。
這里是永寧郡主的府邸。萬一永寧郡主發瘋,便要吃悶虧。
吃什麼都無妨,吃虧卻是萬萬不行!
……
半個時辰后。
謝鈞以逃命一般的速度,領著謝明曦回了謝府。行李皆未來不及收拾,只將幾個丫鬟帶了回府。
一同回府的,還有謝元亭。
謝元亭一路沉著俊臉,一聲不吭。
丁姨娘眼地等了一個上午,此時見父子三人一同歸來,又是歡喜又是忐忑。小心翼翼地問道:“老爺,二小姐考中書院了嗎?”
謝明曦淡淡地瞥了丁姨娘一眼:“我考中了,是頭名!”
丁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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