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三皇子。
三皇子比四皇子早出生兩個月,兩人年齡相同,今年俱是十三歲。
四皇子容貌肖似建文帝,生得英俊冷漠。
而三皇子的容貌,卻更多的承襲了生母淑妃的溫雅和,謙遜有禮。一眼看去,比四皇子平易近人得多。
三皇子笑著走上前來,拍了拍四皇子的肩膀:“我今日出宮之前,還特意去尋了你一回,沒想到,你比我早出宮一步。不然,我們便能結伴同行了。”
四皇子淡淡應道:“三皇兄既想同行,明日早晨我等你。”
三皇子欣然笑道:“好。明日我們一起去給椒房殿請安,然后一起來書院。”
提起椒房殿的語氣,十分親昵隨意。
四皇子目微閃,心中暗暗冷笑一聲。
論天資,三皇子本不及自己。父皇也更喜歡自己。
只是,三皇子生母淑妃是俞氏,是俞皇后的同族堂妹。俞皇后主讓淑妃進宮,分明有讓淑妃代自己生子之意。
淑妃也知母子兩人命運皆系于俞皇后,平日伏小做低,時常領著三皇子待在椒房殿。
相比起其余庶出皇子,三皇子算是在俞皇后面前養大,俞皇后對三皇子的偏,人盡皆知。
建文帝對俞皇后深意重,對三皇子自也另眼相看。
時也就罷了,如今皇子們年歲漸長,立儲之事也被朝臣們一再提及。
二皇子雖占了長,可惜天資平庸,又有口疾。與儲君之位無緣。
八皇子九皇子還小,七皇子這個短命鬼也不必在提。五皇子也是聰慧機靈之輩。不過,有三皇子四皇子在前,這儲君之位怎麼也不到五皇子上。
如此一來,三皇子四皇子就了最大的競爭對手。
兄弟深?
呵呵!
在皇家,本不存在。
……
“也好。”四皇子神冷漠,看不出任何緒波。
三皇子早已習慣了四皇子的漠然,毫不以為意,又主轉頭和盛渲等人打招呼。
淮南王府和四皇子過往甚,算是提前站了隊。盛渲和三皇子自不會親近,寒暄過后,便住了口。
倒是李默和陸遲,都和三皇子頗為稔,說笑閑談數句。
四皇子看在眼中,目微微一暗。
陸遲是當朝首輔陸閣老嫡長孫,李默的祖父則是次輔李閣老。
建文帝正當盛年,首輔次輔俱是大齊重臣,自不肯輕易站隊。兩人和他私好雖好,卻影響不了兩位閣老。
想來,兩人私下也被叮囑過,絕不可因私之故,和三皇子疏遠惡。免得日后三皇子被立為儲君,心中記恨他們兩人……
“三皇兄,四皇兄。”
又一個悉的年聲音響起。
四皇子目一掃。
著杏錦袍的十二歲年笑嘻嘻地走了過來。
這個年,正是五皇子。
盛家兒郎,個個生得好相貌。五皇子臉孔略圓,一雙笑的眼,一張笑的,皮白凈,眉清目秀,看著便討人喜歡。
“今日實在是巧啊!”五皇子揚著笑臉,快步走了過來,聲音清亮:“沒想到在書院外遇到兩位兄長。”
三皇子親熱地摟住五皇子的肩膀:“我正和四皇弟商議,明日一起請安,一起來書院。結伴同行,一路也熱鬧些。你明日要不要一起?”
五皇子立刻笑道:“那當然好。”
四皇子心中再次冷笑一聲。
罷了!他們想要扮演“兄弟和睦”,他也奉陪就是。
五皇子笑著眨眨眼:“四皇兄,你整日繃著臉,也不肯笑一笑。若不是悉你的脾氣,便是我也不敢和你說話了。”
四皇子瞥了活潑笑的五皇子一眼:“我天生不笑。”
五皇子:“……”
天都被聊死了!
好在四皇子素來冷漠言,五皇子早已習慣,也未放在心上,又轉過頭和三皇子閑話:“三皇兄,大皇姐的生辰就快到了。你準備好生辰禮了嗎?”
三皇子笑道:“早就準備好了。”
五皇子再追問底,三皇子卻不肯再說。
五皇子無奈地抱怨幾句:“三皇兄,你也太小氣了。說來給我參詳一二便是。我又不會和你準備的一模一樣。”
三皇子笑而不語。
……
生在皇家,自然是天底下最幸運的事。
中不足的是,他們幾個俱是庶出。按著大齊立嫡為儲的慣例,他們離著儲君之位都差了一大截。
只要俞皇后肚子一有靜,生下兒子,儲君之位便不是他們所能肖想。也因此,前些年,宮中有子的嬪妃俱都提心吊膽。
好在俞皇后一直沒有孕。
如今俞皇后已年過四旬,老蚌生珠之事,顯然更不可能。嬪妃們這才松了口氣,便是幾個皇子,心中也暗自慶幸不已。
儲君一日未立,他們就都還有機會。
昌平公主是建文帝的嫡長,深得建文帝寵。一眾庶出皇子也多有不及。
昌平公主八歲時便有了封號和封地,權同諸侯,封地的稅賦金銀盡歸于昌平公主。昌平可以挑選合意的員治理封地,甚至可以正大明的養兵。昌平公主府也有屬幕僚。
昌平公主承襲了父母的優良基因,十分聰慧,過目不忘。對于政事也十分敏銳。雖不能上朝聽政,對建文帝卻極有影響力。
為公主有此等權柄,可謂前無古人后無來者。
一眾庶出的皇子,爭相和昌平公主好。昌平公主不止是建文帝最喜歡的兒,更是手握權勢的實權公主,偏向哪一個弟弟,自然能影響到建文帝和一眾朝臣的態度。
說到這些,三皇子的優勢再次彰顯。由母族傳的緣關系在,昌平公主對三皇子最是喜,照拂。
昌平公主十六歲親后,便住在自己的公主府。每次進宮請安,時常召三皇子閑話。昌平公主府,三皇子去的次數也最多。
三皇子也頗引以為傲,此時看著五皇子羨慕的眼神,心中自得快意。再瞥神淡淡的四皇子一眼,心中哂然。
裝模作樣給誰看?
就不信他不眼熱嫉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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