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第一回，第二回第三回也就順利章了。

霖哥兒霆哥兒每日一散學，就去蓮池書院外等阿蘿蓉姐兒芙姐兒一起回宮。“順便”和梅蕓劉妍“偶遇”。

有時能打個招呼，有時連說句話的閑空都沒有，匆匆瞥上一眼，年也如心中花開，不勝收了。

霆哥兒憋不住話，忍了幾日，終于在一日晚上悄悄問霖哥兒：“霖堂兄，你覺得劉姑娘怎麼樣？”

霖哥兒想了想答道：“容貌清麗，溫。”

霆哥兒一聽有些著急，瞪了過去：“我先喜歡的，你可不能和我搶。”

霖哥兒：“……”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霖哥兒有些想笑，手敲了霆哥兒的頭：“你就沒長眼睛嗎？我每日去蓮池書院外，都是和誰說話？”

霆哥兒聳聳肩：“沒留意。反正，只要你不喜歡劉姑娘，我們就還是好兄弟！”

霖哥兒：“……”

霖哥兒忍無可忍，一腳踹了過去：“走！我們現在就去練功房！今兒個我非教訓你一頓不可！”

……

如此過了一段時日。

第一次月考過后，績被張在書院外。這是蓮池書院的傳統，松竹書院也是一樣。

佑哥兒等人到了蓮池書院外，去看院門外張的績榜單。眾人眼睛一掃，第一個瞄到的名字就是盛蘿。

佑哥兒揚起角，目中閃起驕傲愉悅的笑容。

霆哥兒撇撇，余掃了佑哥兒一眼，頗有些沒茬找茬的意味：“阿蘿堂妹考第一，要高興也是我和霖堂兄高興，你有什麼可高興的。”

反正，他就是看不慣佑哥兒對阿蘿那副春心萌的模樣！

同窗幾年，佑哥兒很悉霆哥兒欠的德，也不氣，微微笑道：“阿蘿妹妹考了第一，我自然為歡喜。”

霆哥兒又撇撇，還待說什麼，忽地看到阿蘿下面的那個悉的名字，眼睛驟然亮了起來，興地笑道：“劉姑娘考了第二，真是厲害！”

佑哥兒：“……”

妍姐兒考得好，和你又有什麼關系啊！

有說別人，怎麼不拿鏡子照照自己？

佑哥兒默默地看了莫名興驕傲的霆哥兒一眼，很快收回目。實在是霆哥兒那副蠢樣不忍目睹。

鈺哥兒欽哥兒對視一眼，頗有默契地眨眨眼。

大家年齡差不多，其實對彼此心中所想，都能窺出幾分。反正各有各心儀的姑娘，只要沒同時喜歡同一個，無需爭風吃醋，那就相安無事了。

霖哥兒不愧是霆哥兒最親近要好的堂兄，一張口就中霆哥兒的心肺：“霆堂弟，劉姑娘如此優秀出眾，月考竟只比阿蘿堂妹低了一分。待會兒若是主問起你月考如何，你該怎麼說？”

霆哥兒：“……”

霆哥兒如口被刺了一箭，一臉痛苦悲憤：“我也不是心考倒數第一。”

此時此刻，他萬分懷念有陳小寶兒做同窗的日子。

永遠有人給自己墊底的踏實和快樂，他以后再也會不到了。

佑哥兒他們三個，都被霆哥兒悲憤絕的模樣逗樂了。

……

就在此刻，幾個悉的影出現在書院門口。

霖哥兒眼尖的很，第一個迎上前，先和堂姐堂妹們一一打招呼寒暄。然后才彬彬有禮地喊了一聲“蕓表妹”。

和沖的霆哥兒一比，霖哥兒顯得親和有禮。

數日相見，眾人也算絡了。梅蕓也笑著喊了一聲霖表哥，然后略苦著臉嘆道：“這回月考，我考了最低分。回府之后，一定會挨罵了。”

霖哥兒語氣中流出憐惜和安：“你剛進書院沒多久，一時還未適應，考得略低了一些。日后都勤用功，一定會有進益。”

梅蕓是個單純又甜可的小姑娘，沒什麼彎彎繞繞的心思，也未察覺到眼前小年眼中的熱切和喜歡，用力點點頭：“霖表哥言之有理。第一次沒考好，我以后再努力便是。”

霖哥兒笑著應道：“這麼想就對了。讀書不是三兩日之事，你要在書院讀五年。好好努力才是。”

霆哥兒等人也過來了。

今日是書院放榜的日子，眾人都關心彼此的考試績，不免互相詢問一番。

神采飛揚的阿蘿笑著問佑哥兒：“佑哥哥是不是也考了第一？”

佑哥兒含笑點頭：“是。被扣了兩分，未能考取滿分，頗有些憾。”

阿蘿也有些喪氣：“我也被扣了一分，沒能考滿分。母后當年在蓮池書院讀書時，每次考試都是滿分。一直維持了五年。這記錄至今都無人能破。真不知我什麼時候能趕上母后。”

佑哥兒笑道：“只扣了一分，分數已經很高了。比我還高了一分。你這般厲害，還唉聲嘆氣。讓別人要怎麼活！”

霆哥兒：“……”

為什麼他什麼也沒說，就遭了如此嚴重的傷害？

霆哥兒臉上的頹喪太過明顯了。

溫善良心的劉妍，猜出了幾分，輕聲安道：“偶爾失手，算不得什麼。不必耿耿于懷。月考每個月一次，下個月的月考好好努力吧！”

霆哥兒傷的心靈，被劉妍的聲細語平了：“你說的對。以后我一定加倍用功讀書。”一邊說，一邊用力握了握拳。

劉妍被這個舉逗樂了，以袖略略掩一笑：“你這不是加倍用功讀書，倒像是要揮拳去揍人一般。”

不同于阿蘿說話時的清脆，劉妍聲音溫細，就如輕飄飄的云絮一般，綿綿地鉆進耳中。

天不怕地不怕膽子大臉皮厚的霆哥兒，難得紅了紅臉，傻呵呵地笑了起來：“我確實喜歡練箭習武。這兩門，我都是第一。只是其余四門，我都平平無奇，月考一計總分，我就墊底了。”

劉妍抿一笑：“你只是沒將全部心思都用在課業上罷了。只要勤專注讀書，定會有進益。”

霆哥兒被鼓舞得熱澎湃，再次用力握拳：“你說得對。”

劉妍：“……”

你確定自己不是想揍人？

……

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