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太妃今夜怕是難以睡安寢了。”
夜涼如水,月華漫天。
椒房殿的寢室里,傳來謝明曦略含嘲弄的低語聲:“你不愿安王閑散玩樂下去,對他委以重任,有意栽培他。不過,你這一片好心,端太妃無福消,只以為你是有意要出手對付安王。”
盛鴻挑了挑眉頭,一臉深思:“我自問登基以來,從沒做過什麼惡事。對唯一的胞弟也格外縱容寬厚。為什麼端太妃會對我有這樣的誤解?”
沒等謝明曦回應,又長嘆一聲:“古來圣賢皆寂寞。這句話確實有道理。這世間,真正了解我高潔品的,唯有你一人了。”
謝明曦瞥了自我吹噓夸耀的夫婿一眼,笑著擰了擰他的厚臉皮。
盛鴻笑嘻嘻地將另一邊臉也湊過來,順便咬住的指尖。
夫妻兩人嬉鬧親熱片刻,才又繼續這個話題。
“安王是個難得的聰明人。”
謝明曦眸微閃,低聲說道:“這幾年,他從不出頭臉,韜養晦低調忍。有意將自己變一個只懂吃喝玩樂游手好閑無志向之人。”
“他這是怕自己出鋒芒,招了你的忌諱。也是自保之舉。”
盛鴻收斂笑意,輕嘆一聲:“寧王他們幾個為了爭奪皇位,起兵謀逆,自相殘殺。否則,這皇位也不會落到我的頭上來。”
“當年我登基之前,俞太后有意拿安王做筏子,刁難一下我。那時,安王就是個小頭,裝暈躲了過去。”
“虧得他一裝就是七年。”
這些年,盛鴻一直將安王的言行舉看在眼底。
安王對皇位確實沒有野心,打定主意要做一個富貴藩王。
正因如此,盛鴻反而不忍見安王年紀輕輕就如此頹廢玩樂。打定主意要“提點”安王一回。
盛鴻將今日移清殿里發生之事一一道來:“……安王今日已應了我,說是會盡心盡力好好當差。我對他也沒抱太大期,反正,做些事總比整日閑著好得多。”
謝明曦隨口笑道:“這可未必。說不定,安王會給你意外的驚喜。”
盛鴻一笑置之:“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
隔日,安王便去了宗人府報到。
宗人府里最高職是宗正,其次就是左宗人右宗人。任左宗人的郡王年邁告病,空了出來,安王一來,正好補了這一空缺。
自先祖建朝以來,已有百余年。經過幾代繁衍,沒出五服的皇室宗親就有近千人。出了五服的更多。零零總總共有數千人。每日大事小事不斷,汾郡王這個宗正,忙得恨不得多生兩只手。
安王一來,汾郡王毫不客氣地將雜事瑣事分了兩過去。
懶散慣了的安王,乍然接手宗人府事務,便是有人時時提點,依然手忙腳忙得焦頭爛額。
沒到半個月,就瘦了一圈。
這半個月里,又有兩位藩王歸京。其余諸藩王,也陸續啟程,在歸京的途中。藩王們大多子嗣興旺兒孫眾多,縱然不及陳留王,加起來數字也十分龐大可觀。這麼多人要安置,絕不是件易事。
安置藩王之事,都歸宗人府來管。
可以想見,汾郡王有多忙碌。
汾郡王一忙,安王也不得消停。每天天不亮出府,不到子時別想回府。
安王妃心疼夫婿,每日心為安王準備補品參湯。安王年輕活力盛,不起“滋補”,有一回在人前流了鼻,一時了京城最新的笑料談資。
宮中端太妃自然也聽說了,心疼得嘩嘩流眼淚。
往日安王隔三差五就進宮請安。現在正事且忙不過來,每日早出晚歸,哪里還有閑暇進宮。已經快半個月沒見過兒子了。
端太妃沒敢去椒房殿,索來了寒香宮,對著心的梅太妃一通哭訴:“……安王自小憊懶,讀書平平,習武練箭也不。我也算認了,只要他平平安安康健就好。”
“皇上派他去宗人府當差,是著意提攜他。我心里不是不激。只是,他委實不是那塊做事的料。聽聞這半個月已經瘦了許多。我想見他一面,他都沒閑空進宮來。”
“我這心里,怎麼想都不是滋味。”
一邊說一邊哭,還一邊拉扯著梅太妃的袖,言下之意,不說也明白。
梅太妃果然心,陪著端太妃哭了一回,卻絕口不提為安王說。
安王再可憐,也比不上自己兒子的喜怒要。
端太妃無奈之下,只得將話挑明,哀求梅太妃道:“梅姐姐,我今日前來,是想求你在皇上面前為安王說說。讓皇上撤了安王這樁差事。安王沒什麼能耐出息,我早就認了。別讓他胡鬧,連累了皇上的名聲。”
梅太妃歉然嘆道:“我們在后宮,哪懂國朝之事。若是去向皇后說,我倒是可以一試。皇上那里,我委實不知該如何張口。”
端太妃:“……”
……
宮中大小事,都瞞不過謝明曦。
謝明曦知道此事后,微微一笑。
梅太妃弱,沒什麼主見。不過,有一條最大的好。就是什麼都不如兒子重要。從這一點來說,婆媳兩個的立場完全一致。
端太妃日日哭啼抹淚,傳出去總歸不太好聽。
謝明曦主召端太妃前來,不輕不重地敲打了幾句:“安王做了宗人府左宗人,每日忙碌,用心當差,為皇上分憂。這是好事,也是皇上給安王的面尊榮。”
“這等好事,端太妃不高興也就罷了,怎麼倒在人前人后抹淚?傳出去,豈不是令人誤會,以為安王對皇上心存怨懟?抑或是太妃娘娘對此事心中不滿?”
端太妃聽的冷汗涔涔,戰戰兢兢地應道:“皇后誤會了。我絕無怨懟之意,更無半分不滿。安王能得皇上重要,我心中不知有多高興,這才喜極而泣。”
謝明曦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原來是喜極而泣,那倒是本宮誤會了。”
端太妃連連陪笑稱是。
之后,再不敢去寒香宮叨擾梅太妃了。
四年前,他眼睜睜的看著她葬身火海,熟視無睹;四年後,他帶著千軍萬馬,跪在她的麵前,求她原諒。兩個和他長得如出一轍的小蘿蔔頭冒了出來,一個一臉惋惜的道,「父王,你來晚啦,娘親又改嫁啦!」說著,還拿出了兩張風華絕代的男子畫像,笑眯眯的道,「這是我爹爹,這是我父皇。」另一個一腳踹在了他的臉上,「渣男,滾!」
前世,穆如酒為太子鞠躬盡瘁,卻最終后位被奪,兵符上繳,一杯鳩酒死于冷宮。 三年后,穆如酒重活一次,誓要將皇帝扳倒,攪得國無寧日! 聽聞,向來清冷的攝政王祁君羨,身邊多了嬌蠻任性的小丫頭,還嬌滴滴叫人“皇叔”。 “王爺!小姐把余家公子打殘了!” “愣著干什麼?還不去幫忙?” “王爺!小姐把您珍藏的書畫撕了!” “又不是你家的!” “王爺王爺,小姐說要嫁給公孫將軍!” 高位上的男人冷
喜棺開,百鬼散,地府判官青嫵一睜眼,重回人間! 上輩子歷劫早早夭折,父母兄長戰死沙場,忠骨被冤,魂魄無蹤。她借尸還魂回來,棺蓋掀開,嫁的竟是上輩子的青梅竹馬。 蕭沉硯發現,自家王妃表面嬌花一朵,實則心狠手辣,每每搶在他前面送人投胎。 青嫵判官筆一動,判因果,審善惡,上輩子的仇人,殺!背叛者,殺! 滿京城上下提起厭王府無不色變,直到某一日,她身份曝光,滿朝嘩然,所有人都知道鎮國侯府那位小小姐竟是從地獄爬出來了! 青嫵禍禍完人間,紅裙一甩,準備回地府繼續當自己的判官。 卻被人鎖住腰,大雍最驚才絕艷的厭王殿下將她抵在墻上,紅了雙眼:“阿嫵騙了我許久,現在又準備拋夫棄子嗎?” 青嫵:”拋夫我承認,棄子怎麼說!咱們還沒孩子呢!” 蕭沉硯:“馬上就有!” ...
上輩子的謝苒拼了命都要嫁的榮國候世子,成親不過兩年便與她的堂姐謝芊睡到一起,逼著她同意娶了謝芊為平妻,病入膏肓臨死前,謝芊那得意的面龐讓她恨之入骨。一朝重生回到嫁人前,正是榮國侯府來謝家退婚的時候,想到前世臨死前的慘狀,這一世謝苒決定反其道而行。不是要退婚?那便退,榮國侯府誰愛嫁誰嫁去!她的首要任務是將自己孀居多年的母親徐氏先嫁出去,后爹如今雖只是個舉人,可在前世他最終卻成了侯爺。遠離謝家這個虎狼窩后,謝苒本想安穩度日,誰知那繼兄的眼神看她越來越不對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