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哥兒怦然心,目中閃出神采。
和佑哥兒四目相對的阿蘿,此時心中也漾起異樣的喜悅。
分別了大半年之久,佑哥兒的面容依舊悉,卻又似多了些陌生的氣息。被他這般凝著,的心跳也快了起來。
謝明曦眼角余瞟了阿蘿一眼,不輕不重地咳嗽一聲。
阿蘿雙頰微熱,定定心神,嫣然笑道:“聽聞你們幾人秋闈得中,我心里也高興的很。希明年春闈,你們也能一舉考中。”
佑哥兒按捺住如花開的心緒,含笑應道:“我們也盼著如此。”
謝明曦笑著說道:“當年你父親,十八歲時中了狀元。你明年十六歲,比你父親當年還年。”
若能一舉考中狀元,連中三元,足可名留大齊青史了。
佑哥兒生謙遜,聞言恭敬地應道:“希我不令娘娘失。”話語中含的希冀,謝明曦焉能聽不出來?
謝明曦意味深長地笑了一笑,看向鈺哥兒欽哥兒。
鈺哥兒欽哥兒滿心期盼地進宮,卻未見心上人的影,不免有些失落。也沒了說話表現的興致。
謝明曦問話,兄弟兩個恭敬作答。
好在有活潑饒舌的陳小寶兒在,氣氛絕不會冷淡下來:“阿蘿姐姐,他們三個春闈沒問題,我就不了。秋闈考的是最后一名,這樣的好運道,大概就這一回了。我爹讓我苦讀三年,爭取下一科春闈能得中。”
陳小寶兒一邊裝模作樣地嘆氣,一邊頻頻看向畔含笑的謝明曦,眨眼拼命暗示:“趙叔說了,沒考中進士,就別去趙家提親。可憐卿妹妹,還得再等我三年。”
那點小心思,都擺在臉上了。讓人想裝著看不出來都不可能。
謝明曦莞爾一笑:“萬一你下一科春闈還是沒考中,莫非親事就得一直拖延下去?到那時候,卿姐兒可就等老姑娘了。”
“我哪里等得了這麼久。”陳小寶兒口而出道。
此言一出,眾人又都笑了一回。
陳小寶兒被眾人取笑,也不害臊,眼地看著謝明曦:“我今日進宮,就是想懇求皇后娘娘,替我和卿妹妹保。有娘娘出面,趙叔和姨一定會應了親事,不會刁難我了。”
其實,陳小寶兒和卿姐兒的親事早就被默許,只差過了明路而已。
只是,一日沒正式定親,陳小寶兒就一日心里不踏實啊!
謝明曦忍住笑,略一點頭:“也好,我就應了你所請。”
陳小寶兒大喜,利索地跪下磕了三個頭:“我先謝過娘娘。”
鈺哥兒欽哥兒看著眼熱又羨慕。奈何他們兄弟兩個沒陳小寶兒這麼厚的臉皮。
再者,他們也沒小寶兒的運道,早早就得了未來岳父岳母的青睞,早已被視為趙家婿,時常出趙府,人前人后卿妹妹喊個不停。
他們兩人進宮,連蓉姐兒和芙姐兒的影還沒見到呢!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兩人沒失太久。
很快,湘蕙笑盈盈地進來稟報:“啟稟皇后娘娘,端容郡主和端儀公主來了。”
鈺哥兒欽哥兒神同時一振,眼睛幾乎放出來。
謝明曦看在眼里,不由得暗暗好笑。
這哪里是涼爽秋日,分明是春日融融,春風滿面啊!
蓉姐兒芙姐兒相攜走了進來,一起行了禮。
蓉姐兒姿婀娜,溫,面容麗。芙姐兒氣質嫻雅,容貌秀麗,亭亭玉立。一雙皆十分出,各有風采。
眾人見面,不得寒暄招呼一番。
鈺哥兒欽哥兒一掃剛才的沉悶,當著眾人的面,想說什麼悄悄話是不可能了。趁著寒暄之際,悄悄多看心上人幾眼倒是無妨。
……
謝皇后賜了午膳,幾個年在椒房殿里用了午膳后,告退離宮。
年們長大了,和一眾分席用膳。偶爾眉目傳傳,想獨說話,卻無可能。佑哥兒心里不免有些憾。
就在此時,耳畔傳來謝明曦的聲音:“阿蘿,你送佑哥兒他們四個出宮。”
阿蘿笑著應是。
佑哥兒心里頓時泛起甜意。
鈺哥兒欽哥兒羨慕嫉恨的名單又多了一個。
陳小寶兒和卿姐兒的親事板上釘釘,以帝后對佑哥兒的青睞,十之八九是要召佑哥兒為駙馬的。
他們兄弟兩個就可憐了,到現在還于單相思階段。既不知蓉姐兒芙姐兒的心意,也不知未來的岳母是否肯應允親事……
真是好慘的一對兄弟了!
阿蘿角噙著笑意,送佑哥兒等人出了椒房殿。
陳小寶兒雖然平日說話,這等時候卻乖覺的很,他扯著李氏兄弟的手,故意加快腳步。以便佑哥兒和阿蘿有機會說幾句悄悄話。
佑哥兒終于等來了機會,悄然低語:“阿蘿妹妹,你今年過得可好?”
阿蘿略略側過頭,沖佑哥兒抿一笑,同樣低了聲音:“我在移清殿里伺候筆墨,跟著父皇母后學了很多,獲益匪淺。”
佑哥兒目溫,聲音更是輕:“如此就好。我一直為你憂心的很。”
阿蘿自信地挑眉:“不必憂心。一切順遂。最多明年,我就要進金鑾殿聽政了。”
佑哥兒:“……”
明亮的落在的眼角眉梢,跳躍著令人炫目的芒。
眼前一切皆了背景,他的眼中,唯有自信的笑。
佑哥兒心醉神迷,癡癡地凝著,一時忘了邁步。
阿蘿也隨之停下腳步,轉頭看著佑哥兒,輕輕地問道:“佑哥哥,這樣的我,你敢娶嗎?”
我要朝聽政,我要做儲君,日后,我還要做大齊帝。
你還有勇氣,做我的夫婿嗎?
佑哥兒不敢置信地看著臉頰微紅目清明的阿蘿,心跳如擂鼓,熱流在膛不停奔涌,強烈的喜悅和激,幾乎要炸開。
他一個字也說不出口,只連連點頭。
當然敢。
當然有勇氣。
從我漸漸長大,方慕艾的那一日起,我的眼里心里就只有你。我想娶的子,也只有你。
你要做帝,我就做你的帝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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