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快遞員把一個信封袋遞給我,「您的快遞。書趣樓()」
「好的,謝謝。」
我不知道是什麼,寄件人我也不認識,但看見收件人的的確確是我的名字,便收了下來。
快遞員走後,我一邊換鞋子一邊撕開信封,拿出裡麵的東西,是一個u盤,我把u盤上筆記本,看清後,一怒火在我腦海裡轟然炸開。
是證據。
設計圖泄的證據。
有一張圖片,是白依依銀行卡的賬單截圖,有一筆金額很大,是蘇珊珊匯給的,日期大概是在設計圖泄事件的前五天。
以及,白依依和蘇珊珊的聊天截圖,從對話,傻子都能看出來是蘇珊珊收買了白依依。
儘管,我猜測過這件事是蘇珊珊在背後搞鬼,但也隻是一瞬間的念頭而已。
因為蘇氏是家的公司,設計圖泄,足以造巨額損失。
我不敢相信為了整我,會做出這種傷敵一千自毀八百的事。
可是,證據擺在這裡,我不得不信。
我拿出手機,照著寄件人電話打了過去,歸屬地不是南城,是外地的。
電話一接通,我便開門見山的說道「你好,我是寧希,今天收到了你的快遞,請問你是?」
「這麼快就收到了?」
是個人的聲音,我幾乎是在還沒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就聽出了是誰。
是白依依。
我腦子裡冒出許多念頭,挑出最重要的一個問,「為什麼突然把證據給我?」
出一聲輕笑,「你就當我是良心現吧。」
「白依依……」
我話還沒說完,電話「嘟」的一聲結束通話了。
良心現麼。
要是有良心,就不會一次兩次的誣陷我了。
我的第六告訴我,事沒有這麼簡單。
我在沙上坐了好一會兒,才重新起,準備去醫院找白依依。
剛下樓,就看見周子昀的車朝我的方向駛過來,他也看見了我,在我旁停車,降下車窗,笑著問「這是要去哪兒?」
「去醫院。」
「上車吧,我送你過去。」
他傾,從幫我推開副駕駛的車門。
我上車後,他目和的看著我,「是哪裡不舒服麼?」
我搖頭,也沒瞞他,「我想去醫院找白依依。」
擔心他不知道白依依是誰,我又補了一句,「就是東宸集團那個誣陷我給錢,讓把設計圖給我看的員工。」
他也沒再追問,打著方向盤駛出小區。
「去完醫院,晚上有沒有時間,陪我參加一個宴會吧?」他溫潤的開口問道。
我滿腦子都是這件事,其實沒什麼心。
他彷彿看出來了,在紅綠燈路口,無辜的盯著我,「你不去的話,萬一宴會上就我一個人沒伴,你忍心麼?」
我無奈的笑了,「好吧,和你去。」
去到醫院,我徑直去往白依依的病房,才從護士口中得知,昨天已經出院了。
我心事重重的走出醫院,周子昀在車裡等我,見我上車,他揚眉,「怎麼這麼快?」
我上車,「撲了個空,已經出院了。」
他看了眼時間,主提議,「你要是真想找的話,我們再去家看看?」
其實吸取上次白依依被砸傷的事,我應該不再去家的。
隻是,我實在想知道,這裡麵到底藏了什麼不可告人的。
「好。」
我同意了周子昀的這個提議,在我們到家的時候,又得知,搬家了,也是昨天。
看來,已經躲到了一個我找不到的地方。
越是這樣,我越覺得,事沒有那麼單純。
已經收了蘇珊珊的錢,而我也承認了設計圖的事,這件事其實已經算結束了。
在這個時候,把證據寄給我,是圖什麼。
一旦我把事鬧大,自己也會到牽連。
走出白依依家的這棟樓,周子昀拉開副駕駛的門,忍不住問道「是不是又生什麼事了?」
「沒有,沒什麼事。」
我不想讓他也跟著擔心。
又或者說,我不想欠他太多。
他不再追問,隻是神有些失落,繞過車頭上車,「小希,你一直把我當外人。」
我下意識否認,「不是的。」
剛說完,我就在心裡反問自己。
真的不是麼。
倘若是程錦時,我應該會毫不猶豫的告訴他吧。
他看著我矢口否認的樣子,頓時失笑,掩飾掉其他的緒,「好了,陪我去參加宴會吧。」
我笑著點頭。
他開車帶我去了一家造型工作室,我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工作人員帶著換上了禮服,又被按在化妝臺前,化妝。
所有的弄完,外麵天已經黑了。
我走出化妝間,坐在外麵等著的周子昀抬頭看來,眼裡滿是驚艷。
站在全鏡前,我自己都有些驚訝,看向周子昀,「需要這麼隆重麼……」
一襲一字肩禮服,長度及至膝蓋,是我從來不敢嘗試的大紅,卻恰到好的襯出我的材和氣質,脖子上佩戴著一條簡單但璀璨的鑽石項鏈,頭優雅的挽起,整個人好似都變得耀眼了起來。
他起走過來,看著鏡子中的我,認真打斷我的話,「不管需不需要,我都想把最好的給你。」
我怔了一下。
工作人員當即起鬨,「周總對朋友可真好,羨慕死我們這些單狗了。」
「我不……」
我剛要否認,周子昀摟住我的肩,低聲在我耳邊道「給我留點麵子。」
我對上他的眼神,說不出話來了。
我們在酒店門口下車,他示意我挽住他的胳膊,我笑著挽上去,他笑了起來,「這樣是很像我朋友。」
「我……啊。」
走到酒店旋轉門時,我撞上一輛嬰兒車,穿著高跟鞋的腳一崴,直接跌進了周子昀的懷裡,他扶住我,「小心。」
推著嬰兒車的婦人剛才隻顧著和旁的人聊天,沒看路,這纔回過神來,「不好意思啊……」
穩住形,我才認出,「二嬸?」
哦不,我錯了,是程錦時的二嬸,陶霜。
盯著我看了好幾秒,震驚道「你是寧,寧希?」
說的有些磕磕絆絆,不知道的,以為是看見仇人了。
我點頭,本來我和程家人,已經沒有了寒暄的必要,可是莫名的,我想看看嬰兒車裡的孩子。
我低下頭,就對上一雙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孩子也正在看著我,雕玉琢的像個瓷娃娃,有種說不上來的親切。
看上去,大概四五個月的樣子。
要是我的孩子,那次沒有流產,也差不多這麼大了。
我了孩子的臉,他頓時咯咯笑了起來,萌得我心都化了。
我抬頭,笑著問陶霜,「這是錦晟的孩子麼?真可。」
陶霜隻有程錦晟一個兒子,是程錦時的堂弟,已經結婚了。
聽見我的問題,不知為何有些慌,眼神也閃閃躲躲的,隻是連連點頭,「對,對。」
話落,推著嬰兒車就快步離開,搞得我像是要搶孫子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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