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都已經好了。」說話時,宋沉柏已經鬆開了的腳。
原本那雙沾著灰塵的腳丫子也被乾淨了。
寧芝還能說啥,隻好出一抹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容。
見他頭髮漉漉的,寧芝眉頭一下子擰了起來,找出巾遞給他:「你也快,小心冒。」
他雖然是裹著雨過來的,但外麵的風雨實在是太大了,跑的時候雨帽子早就被吹掉了。
「我沒事,不會冒的。」宋沉柏示意別擔心,但見小姑娘還是執意要把巾遞給他,他隻好接了過來:「好好好,我頭髮還不行嗎?」
寧芝這才出滿意之。
男生的頭髮本就短,因此很容易就可以乾了,宋沉柏三下五除二就便搞定了,將巾重新擱在旁邊的架子上。
外頭,雷鳴電閃再次織在一起,轟隆隆的聲響重重地落在心頭,宛如一塊巨石落下。
寧芝下意識的了一下。
倒不是怕的,而是的一種本能反應。
「別怕。」宋沉柏卻誤會了,目溫的說:「有我在這裡陪著你,你儘管安心的睡。」
話音落下,他冷白似玉的手指拎過旁邊的薄毯子,為蓋在上。
寧芝了被角,卻沒有躺下。
「可是……我睡不著。」眼睛睜得圓圓的,手指拖著腮幫子有些鬱悶的嘆了口氣。
出了剛才的事後,腦海中的瞌睡蟲早就跑的一乾二淨,現在那一個神抖擻。
「睡不著?」聞言宋沉柏也沒有勉強,他沉了一下後,便將煤油燈朝麵前端了端。
「那你想看電影嗎?」他問。
在油燈的照耀下,他的臉龐顯得愈發好看,像發的白玉。
寧芝不解:「哪來的電影?」
「我可以給你整一個。」
「???」
隨後在寧芝不解又茫然地目下,宋沉柏慢條斯理的抬起手,對著油燈擺好手勢後,就示意:「芝芝,看牆!」
「噢……」寧芝本能的揚頭看去。
隻見在煤油燈的映照下,灰撲撲的牆上正投著他的手影。
他的手指先是擺出一隻兔子造型,接著又擺出一隻烏,兩個影子頓時開始賽跑。
兔子仗著自己跑的快,在跑到半路的時候卻驕傲的停下來睡覺。
而烏雖然天生跑的慢,卻持之以恆,契而不捨,最終第一個到達了終點。
他一邊用手影的方式,一邊進行幽默的配音,愣是給播放了一段繪聲繪,又活靈活現的兔賽跑電影。
看到最後寧芝不由得撲哧笑了起來,也不知道是在笑這個故事,還是在笑他居然能想出這麼個辦法。
「好看嗎?」宋沉柏收回手,他著笑容璀璨的臉龐,目不變得溫。
「好看!非常好看!」寧芝當即沖他豎起大拇指,誇讚著。
宋沉柏角忍不住翹了一下,隨後又翹了一下,顯然心十分妙。
「你還想看什麼,我盡量都用手影演出來。」他接著問道。
寧芝想了想後,邊說:「還想看醜小鴨變白天鵝!」
「沒問題!」宋沉柏一口應下,並開始給表演。
看到醜小鴨突然變種的時候,寧芝不由得托腮,喃喃的說:「其實我有些不明白,這醜小鴨明明是鴨子,最後為什麼能變白天鵝?」
難道它有啥特殊能力可以自由切換種族?
「這……」宋沉柏沉了一下後,才解釋說:「大概是它原本就是白天鵝,隻是小時候長的太像鴨子了,所以就被誤以為是鴨子。」
「……有道理。」寧芝點點頭,隨後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看了這麼久的皮影,寧芝原本繃的心早就不復存在,因此這睏意便也席了上來。
迷迷糊糊間,寧芝似乎聽到了宋沉柏和說「晚安」,又似乎幫掖了掖毯子,想睜開眼瞧瞧,可實在是太困了,不想彈一下。
寧芝之所以此刻戒備心如此低,是因為知道宋沉柏是個好人,也守規矩。
宋沉柏收回為掖毯子的手指,著恬靜的睡,目中不由得出現一寵溺。
他抬頭瞭漆黑的天空後,見又要打響雷了,於是連忙手輕輕地捂住的耳朵,免得被雷聲給吵醒。
因為不知道這雷到底什麼還會再來,所以宋沉柏乾脆一直保持著為捂耳的姿勢。
即便胳膊都麻木了,他也依舊不願收回手。
不知道過了多久,寧芝家的大門被開啟了。
這次是雲氏和寧大遠兩口子回來了。
兩人的雨上沾滿了爛泥,雨水則順著寬大的帽簷接連不斷的往下淌,劈裡啪啦的滴在過道的地麵,這不知道的還以為屋也正下著雨呢。
「他爹,快把雨和草帽給下來,趕乾淨。」正著雨的雲氏,連忙關心的說道。
「我知道。」寧大遠連忙應聲。
等到兩口子乾上的水後,這才進屋。
雲氏惦記著寧芝,所以一到屋就徑直朝著閨的房間走去。
這不看還好,一看嚇得差點尖。
芝兒的房間裡怎麼會有男孩!
就在雲氏都想抄起子的時候,終於發現這男孩不是別人而是宋沉柏。
是宋沉柏的話那還好些,畢竟也是小孩子。
隻是這大半夜的,父母又不在家的況下,這相一室到底還是不合適。
不過等雲氏看到宋沉柏正為自家姑娘捂住耳朵後,心底的不爽頓時煙消雲散了。
看著架勢不用說也知道是他擔心閨害怕打雷天,所以才來陪著閨的。
「沉柏。」雲氏走上前,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嗯?」原本已經睡著了的宋沉柏,頓時睜開了惺忪的眼睛,他想要抬手眼睛,卻發現手麻的厲害,酸的無法彈。
「是胳膊麻了吧?」雲氏似是猜到了,連忙出手給他按著胳膊,疏通他僵住的管。
過了會後,宋沉柏便有知覺了。
「謝謝雲嬸。」宋沉柏收回手,禮貌的朝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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