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風和日麗。
遊艇頂層,霍雲易出冰桶裡的酒,開塞子,倒了兩杯。
「怎麼樣?這次來真的?」
他握著酒杯舒服地靠到沙發背上笑問傅琛。
在他們這一輩人當中,他與傅琛年紀相當,私下也最深。
霍雲易對傅琛也算是非常瞭解的,他這人花雖花,但不濫,花完一個再到下一個,但能讓他帶出來見朋友的,還真是沒有,外麵的人與自己的生活圈,他分得一清二楚。
新月是這麼多年來他第一次帶出來見人的。
聞言,傅琛搖了搖杯中的酒看他,笑了下:「確實,頗為心。」
霍雲易也笑:「蘇謹那邊,怎麼打算?」
「照舊囉。」
他不甚在意。
當年兩人分居時,傅太孃家老爺子放齣兒狠話,蘇家絕對不同意離婚。
不離就不離,於他也沒什麼損失,生意照做,生活照過,無所謂。
「是陸太朋友,別玩太過。」
看他的態度,霍雲易不得不提醒一句。
「這麼不看好?」傅琛還是笑。
「那個孩子,看來不像玩得起你的遊戲。」
「玩不起遊戲,那就不當遊戲。」
霍雲易挑眉。
「普通人拍施,一拍兩散的也不,就算結了婚也未必都能走到頭,對不對?」
玩不起遊戲,那就當作拍施了。
他還是第一次有耐心陪個年輕孩『拍施』。
但結果會怎麼樣,他們誰也看不到。
「來,飲杯。」
他出手,與霍雲易杯。
-
船頭甲板上,賀靜嘉一紅比基尼,態段嫵至極,一顰一笑皆是人的人風,怎麼看怎麼都不像是生了三胞胎的人。
新月換好泳裝出來,上還披著浴巾。
賀小姐正一邊塗防曬霜一邊與人視訊通話,看到新月後朝視訊裡的寶貝兒親了兩口,哄著結束通話後朝招手過去。
「不嫌熱嘛?」取笑新月,手要扯掉上的浴巾。
「不熱。」新月躲開的手,坐到一邊,「你背後沒塗防曬,我幫你。」
賀小姐嗬笑兩聲,趴下來。
新月倒出防曬往細膩白皙的背後抹。
「什麼呢?大家都是人,難道傅叔沒看過?」
賀小姐偏過腦袋又笑。
新月臉緋紅,語氣卻低落-
「你別笑話我了。」
麵對賀小姐,新月不知怎麼形容與傅琛的關係。
其實不說,可明眼人一眼就瞧出來的。
「怕什麼呀,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賀小姐一點也不以為意:「很正常。」
「正常?」新月苦笑,「即使你不笑話,我也得承認,我跟他的關係是不道德的。」
今日到是他們還好,若是臻臻,都不知怎麼跟講……
不願意無名無份跟著他,他也不願就此罷休。
「你還真是三觀正的孩子。」賀小姐翻坐起來,手搭上肩膀:「講真的,傅叔同他太太的婚姻早就名存實亡,豪門聯姻嘛,都是各玩各的。沒有你,他也會有其它的人。」
「我知道。」下抵著膝蓋,眼神著浩瀚的大海,心就是一起一伏的海水般。
「你喜歡他嗎?」
賀小姐轉而又問。
麵對這個問題,新月不知如何回答。
喜歡又如何?從來沒有奢過自己那份小小的喜歡有過結局。
如今現在這樣的局麵,也不是願意看到的,卻也不知如何破解。
「若是你喜歡他呢,要不要聽我的建議?」賀小姐拍拍肩膀。
新月看。
「一是想辦法讓他離婚,名正言順上位。不過呢,我看你也玩不轉。」
賀小姐看震驚的表,搖了搖手指頭,「那就第二招:耍手段囉。懷孕,挾天子以令諸侯。傅叔都四十有餘,還未有一兒半。要是你懷上了,就由不得他了。界時傅家大佬,老太太恨不得把你捧在掌心當寶。若是一個不行,那就兩個……」
新月無言地看著賀小姐。
賀小姐拍拍脯:「不信啊?嗬,我們家就有絕對功的先例。我老爸以前的風流史不比傅叔,最後還不是被君姨給拿住了?放心,傅叔人品比我爸好。」
賀小姐,有你這麼踩自己老爸的嗎?
「我沒想過這麼多。但是生孩子……」新月搖頭:「我做不到。」
賀小姐搖頭嘆:「要不然,跟傅叔這樣的男人在一起,你隻能當作談一場,最後結果不是在一起就是分手囉。你自己好好想想。」
涉世不深的新月,哪玩得過傅叔?
「咦,好像有魚了。」新月不想再談這個話題,起去看放在船頭的釣竿。
還真的是有魚,就是有點小。
賀小姐拿了樽玻璃瓶出來,將釣上來的幾隻漂亮的魚兒裝進去,說是要帶回去給兒玩。
其實是想玩差不多,裝進去之後就一直拿著吸管在逗它們。
被寵的人,不管年紀多大,心底始終保有一份孩的天真與率。
新月看著賀小姐,心有慨。
兩個男人從頂層下來,小霍太端著裝魚的玻璃樽去跟小霍生獻寶。
霍雲易接過去,順便親了下額頭低問:「要不要下水?」
「要。」
霍生與霍太回房換下水裝備,兩名潛水員從船艙裡出來,跟他們招呼一聲後便去檢查下水前的準備工作。
傅琛悠閑地靠在欄桿上,海風將他的話吹進耳裡。
「要不要下水玩?」
「我不會遊泳。」
背對著他,弄那隻釣魚桿。
「真不會還是假不會?」他靠了過來,雙手直接摟住的腰,下抵著頭頂。
新月不習慣在外跟他如此親,扭著子想推開他,卻推不開。
「再,就把你扔進海裡餵魚。」
他逗,語氣卻是認真得不行。
「傅叔,我們下水囉,你可不要欺負人家孩子。」
賀靜嘉調侃的聲音從後傳來,新月一張臉全都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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