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大廚焦急的樣子,穆雙雙看著眼裡,心底也有了另外一層打算。
能夠掙錢,自然是願意的,可要真的每天過來,人也吃不消,畢竟做一次涼,差不多要花費個把時辰的時間。
第二天還要趕十幾裡山路,暫時海吃不消。
而且涼這東西,吃多了,一定會膩歪的,一旦膩歪了,手裡握著的這張牌,也就廢了。
“胖大叔,其實現在對您來說,客人需求得不到滿足,也不見得是壞事。”
“你想啊,大夥兒都想要,肯定證明這東西珍貴。你要是輕易的拿了出來,大夥兒不就覺得,這隻是普通玩意兒,容易得到。”
“時間久了,也就不吃了,涼的生意也就斷了,要想保持長久,第一個讓他們接,第二個就是要不斷的變換口味。”
胖大廚一聽,是這麼回事。
再好的廚子,菜品做久了,彆人也會覺得膩,更何況涼還隻是一個單品。
越是不容易得到的東西,越是珍惜,反倒是那些唾手可得的,到了人家手裡,就被扔掉了。
“小丫頭,你說說咋辦,要是法子行,我給你加錢。”
之前胖大廚定的涼價錢是二十文錢一碗,可是現在都已經賣到三十五了,還是一上來就手的那種,就算是給穆雙雙加錢,也不為過了。
穆雙雙一聽,人頓時神了。
“您還就得反其道而行之,繼續量供應涼。而且還要讓彆人知道,酒肆軒做涼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這樣,涼的價值纔會越大,而且還會以吃上酒肆軒的涼,作為一種特彆有麵子的事。”
攀比心理,任何人都會有,特彆是鎮上那些握著大片的良田,又冇啥事做的財主,可能比一般人更加註重麵子。
“你說的倒也在理,大家吃東西也就圖個樂嗬,圖個麵子。”
酒肆軒的菜品並不便宜,一個涼幾十文錢,對窮人來說,好幾天的工錢,可是對於那些有錢的人,就了茅廁用來揩拭屁的竹篾一樣,可有可無。
“說起來我都被他們嚇糊塗了,不過我們酒肆軒經常有老顧客想點這東西,我們也不好拒絕。
這樣吧,以後你三天一送的時候,再多送些,以前三十份,你現在給我送六十。”
剩下的三十份,他全備著給更有份地位的老客。
“行,冇問題。”穆雙雙點頭答應。
多三十份,一趟就多掙幾百文錢。
“那這樣涼和果一起算,每份我再給你加五文錢。咱們的合同還得延長期限,之前是三個月,現在再延長三個月,你看咋樣?”
涼,配上果,這麼新鮮又歡迎的東西,不能就這麼快就不做了,哪怕天兒真的不熱了,涼的熱度也不會降下來。
“行啊,那咱再把契約重新擬一下?”穆雙雙挑了挑眉,一向是憎分明,公私分明的人,不給自己留麻煩,既是對自己負責,也是對彆人負責。
“好,加錢我給你從今天開始算起。”
胖大廚倒是大方,這樣一來,是這一趟穆雙雙又多掙了一百多文錢,三十份的東西,也就是四百五十文錢了,這做買賣確實是掙錢的法子。
重新簽訂了契約,按了手印,穆雙雙和陸元趕著去知味軒,將青蛙賣掉,一來二去,等真正空下來去鎮上賣蓮蓬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時辰。
去集市的路上,陸元一直對著穆雙雙靦腆的笑著,雙雙掙錢的本事,他已經領教過了,隻是每一次見,都會有新的收穫。
比如這一次去知味軒賣青蛙,原本定那裡大廚定的是六文錢一斤,雙雙是給談了八文錢。
每斤多掙兩文錢不說,還讓主廚大師傅高興的都合不攏。
陸元不知道,穆雙雙這種已經算是修煉的,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最重要的是,知道,那些人到底想要啥東西,喜歡聽啥話。
“傻小子,你老看著我傻笑乾啥?”穆雙雙又用了之前的稱呼,還彆說,要不是陸元現在人高馬大的,還真想陸元的頭。
這年,典型的忠犬,說啥都是對的,有危險,總是習慣的將自己保護在後。
穆雙雙不知道這意味著啥,比起那些複雜的,更傾向於現在和陸元一起合作掙錢,他對自己有一定的依賴。
“冇有。”陸元的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也看不出有啥心虛的。
“得,咱們去賣蓮蓬去,這麼多蓮蓬,應該能賣不錢了。”
穆雙雙笑嘻嘻往陸元的獨車上搭了把手,陸元也冇阻止,但是所有的力道都是他一個人承的。
————
薛家!
薛老太讓人找了穆雙雙和陸元好幾天愣是冇找到人,現在也不找人了,又想著去自己的涼茶棚看看。
卻被兒子薛義攔了下來。
“娘,你這是乾啥去,這天兒這麼熱,涼茶棚子熱得很,可彆中暑了。”
“不用你管我,你去忙你的生意去,我現在可好著了,你爹可是在我邊保護我的。”
穆雙雙當初那句,家老頭子一定在自己邊,功的唬到了薛老太。
薛老太現在每天都讓自己開開心心的,也算是給自己老頭子的一種代。
“好啥好,你說說,昨個晚飯你冇吃,今兒個早飯也冇用,我爹要是知道,要傷心了。”薛義明的很,穆雙雙懂的用的東西,他也知道。
“你胡說,老頭子纔不會怪我了,要怪就得怪你,誰讓你把桂嫂送走了,現在廚子做的東西我吃不慣,我想吃特彆的。”
薛老太裡的特彆,讓薛義眼前一亮。“娘,您是不是說的酒肆軒的涼?那東西我給你預定了一份,晌午肯定就給您送來了,現在您先喝點粥?”
“不要,我不喝,家裡廚子做的我不喜歡,味道不對。還有,我要吃蓮子,新鮮的蓮子,現在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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