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大年慘一聲，臉上的表頓時變得慘白，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往地上滾。

可老穆家的人，眼底、心裡，裝的都是在炕上哭的淒慘的穆香香。

穆老太爬到炕上，對著穆香香一陣“心肝、，孃的寶貝”喚，那撕心裂肺的樣子，看著都覺得可憐。

穆老爺子赤紅著臉，眼睛凹凸，他氣呼呼的大聲質問：“雙丫頭，你到底在做啥？你憑啥打你小姑？”

“該打！誰讓搶了小吱的東西，還手打小吱。”

穆雙雙盯著穆香香惡狠狠的看了一眼，穆香香嚇得重新回了穆老太的懷裡。

“那你也不能把你小姑打的這麼慘啊，你小姑咋說也是你長輩。”穆老爺子在一旁繼續斥責，擺明瞭是要偏袒穆香香。

“爺，這件事本就是小姑不對，要是不搶小吱的東西，不打小吱，我能揍嗎？小吱才五歲，要是被打出了問題，誰負責？”

“那我們家香香的傷，誰負責？”穆老太埋頭乾眼淚，衝著穆雙雙大罵：“早就知道你這丫頭不是省油的燈，專門挑著家裡人打，你還是不是人了，你瞅瞅我們家香香，好好的臉蛋，被打啥樣了，都變形了。”

“，小姑臉上白白黃黃像屎一樣的東西，是胭脂和水，您可彆賴在我頭上。”穆雙雙翻了個白眼，一點也不畏懼穆老太。

“你……娘，你聽聽，臭丫頭說我臉上有屎，欺負我，您得給我做主啊，不然我就……不然我就不活了。”穆香香哭哭啼啼的在穆老太懷裡撒著，時不時的還往穆老太懷裡蹭。

穆雙雙看得快要吐了，穆香香年紀和一般大，也是十三歲。

但是因為吃的好，高要比自己高一些，材也不似這樣消瘦，特彆是那波濤洶湧的前。

咋看，都不像個孩子，倒像個ma！

就這種重口味的撒，還真接不了。

“你臉上本來就有屎，不信你問問二伯母，可是看到你的臉，都會覺得噁心的。”

忽然被雙雙點名，林氏趕跳出來反駁：“臭丫頭，你放啥屁咧，香香臉上雖然醜，那也不是屎啊，你眼瞎了，胭脂水都認不出來了？”

“你聽聽，二伯母都說你醜，我要是你，就一頭撞死算了。醜不是你的錯，但出來嚇人就是你的錯了。”

林氏不帶腦子的話，將穆香香氣得眼睛發白，差點昏厥過去。

“娘，臭丫頭辱我……”

穆香香又開始哭，穆老太沖著穆雙雙的方向用力的啐了一口唾沫：“你個臭丫頭，給我閉，再給說話，我撕爛你的。”

“我說的是事實，小姑的臉本來就醜。還有上穿的裳，是啥？被單還是花棉襖，紅配綠賽狗shi懂不懂，我看著都覺得丟臉。”

“老五，給打打死這個臭丫頭，我不想看到！”

穆老太裡的穆大年，這會兒還捂著自己的重點部位，冇起來。

他覺得自己要廢了，以後都不能人道了……

“娘，我下麵壞了，我五房要絕後了……”

“啊？”穆老太一臉懵，好半響才反應過來，穆大年說的是啥意思。

“老頭子，快去請郎中，快去啊！”

斷子絕孫的事，可大可小，至比穆香香的事更加重要，穆老爺子親自去請大夫，屋裡其他人都衝上去噓寒問暖。

大夥兒的注意力都在穆香香和穆大年上，本冇有人注意到穆雙雙，穆雙雙在心底想著，與其等到待會兒理完兩個麻煩的事後，拿自己開刀，不如現在就腳底抹油開溜。

等回了自個屋，還真冇啥好怕的。

出了屋子，恰好上趕過來救人的穆大山。

“雙雙，你……你冇事吧？”

“冇事兒，我好的很。”

穆大山不信，他走上前，抓著穆雙雙仔細瞧了瞧，臉上手上都冇有淤青，老穆家的人應該冇手打人。

穆雙雙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趕道：“爹，咱趕走吧，和小姑把我五叔給廢了，待會兒就要找雙雙的麻煩了！”

穆大山也是一臉驚愕，但是不住閨的催促。

不一會兒，三房的人回了家，穆雙雙將小吱抱在懷裡好生安了一番，許諾了中午做好吃的，小吱纔開始不哭。

至於老穆家，從請大夫開始，前頭就冇消停過，穆大年鬼哭狼嚎的聲音，持續到晌午餘四娘回家，才停！

……

……

穆大年被廢了的訊息不脛而走，村裡人乾完活兒，一個個都開始老穆家的院牆，搬著梯子，站在高觀察老穆家的形。

還有幾個直接落井下石。

“這下好了，村裡的寡婦安全了，穆大年那小兔崽子平時路過那些小寡婦旁邊都要一下人家的屁，這下子命子都冇了，應該起不了膽了。”

“哈哈，我聽說，穆大年是自作自，自個往桌上撞，也不知道發了啥瘋。”

“那還不簡單，興許是想人了唄！”

流言就是這樣，每經過一個人，都會變不一樣的東西。

穆大年其實冇被廢掉，隻是當時太疼了，他自己覺得要被廢掉了。

張槐樹給穆大年開了幾藥，還不忘叮囑老穆家的人要注意的事項。

“慾，吃素，再就是多躺幾天，把藥吃完！”

張槐樹板著臉，像個機人一樣，一字一句的對著老穆家的人道。

“張老頭，咱家大年那裡不會真的廢了吧？”

畢竟是冇娶親的兒子，穆老太還是多了幾分擔心，所以忍不住又問了一遍。

“都說了冇事，你這老太婆羅裡吧嗦做啥？還有，你們老穆家的人，就是事兒多，不是這個病了，就是那個病了，一點貓屁小事就咋咋呼呼的，也不怕被人知道笑話。”

張槐樹大概是最不像大夫的大夫，嫌棄起老穆家的人來，一點麵也不留。

“你……”穆老太氣結，這世上咋會有這樣的郎中。

“我咋啦？你該不會是想不給我錢吧？我可告訴你，五文錢的出診，九十文的藥錢，一個子兒都彆想給我，了我就去府告你們，讓你們老穆家吃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