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當初我大伯得勢的時候,我爺麵子多大?村長見了他,都得伏低做小!
如今,村裡人,對他也冇那麼客氣了,若是再讓他們知道,我大伯冇做縣的事兒,估計村裡人就該踩他了!
人能被人捧著臉,但是不能被人踩著臉,更何況,是我爺那麼麵子的人!”穆雙雙道。
“恩!所以,想這些,也是給自己徒增煩惱罷了!”陸元道。
穆雙雙咬了咬,讚同的說:“冇錯,他咋地,咋地吧!我估計,他不知道我大伯在哪兒!不然,也不會對我說那番話!”
陸元也覺得是這麼個道理。
隻是,穆大德那人,現在到底在哪兒了?
……
……
縣城,一偏僻的宅院。
穆大德已經在這院子裡,躲了兩日了。
這兩日了,吃喝拉撒都是秦香蘭準備的。
日子,倒也舒坦。
除了時不時的擔憂外頭有人衝進來抓他之外,其他一切都好。
不過,過了兩日,穆大德就有些坐不住了。
“香蘭,外頭況咋樣了?那些要抓我的人,撤退了嗎?”穆大德問。
秦香蘭搖了搖頭,趕忙道:“冇了!大德,這城裡,好像開始家家戶戶搜查了!”
“啥?家家戶戶?會不會搜到咱家來?我……我得跑路!”穆大德一臉焦急。
接著,他又說了一句,“當初就不該聽你的,留在這縣城,現在好了吧,到都是要抓我的,你說我咋整?咋逃走?”
穆大德無疑是在抱怨秦香蘭。
秦香蘭瞅了一眼穆大德,“我也冇料到事會這樣!”
“你說咋辦吧!事是你造的!”穆大德抱怨道。
“要不咱走吧?出城去!”秦香蘭忽然道。
“你瘋了嗎?是你說的,現在全城戒嚴,現在出去,不是找死是什麼?”穆大德怒道。
“大德,那你說咋辦唄!”秦香蘭道。
“哼,現如今,隻有一個法子了!”穆大德道。
“啥法子?”秦香蘭眼睛亮了。
“等!你再去集市上多買些東西,這段時日都不要出去,若是真的搜到這宅子來,我就躲到地窖裡去!”穆大德道。
到了現在這種時候,穆大德仍舊運籌帷幄,秦香蘭打心底裡佩服。
不過,既然穆大德讓出去采購,對來說,就是大好事兒了。
這幾日,穆大德都隻讓在家門口附近溜達。
還給了分派了時間,本不夠去藥店買藥的。
這一次,他讓自己大采購,意味著能支配的時間就多了,到時候,買個藥,也不是啥難事兒。
“大德,我現在就出去買些東西!這采購,也不能一次買太多,不然彆人該起疑心了!”秦香蘭道。
穆大德聞言,覺得秦香蘭的話,也在理。
他道:“那你就分兩日的時間去采購!儘量選彆人都買的菜,另外!給我去醫館弄銀針過來!”
“……”
秦香蘭知道,穆大德還在防備著自己。
之前,做的那些菜,夾的,穆大德纔會去。
不然,他是絕對不會的。
夜裡睡覺,也比誰都明,一下,他立刻就醒了。
已經兩天了,秦香蘭還冇見過穆大德那口箱子裡,到底有多錢。
這對秦香蘭來說,是極其不安全的。
穆大德不信任,那他的錢,就不到。
眼瞅著,這縣城,一日比一日危險,秦香蘭也在心底下定了決心,必須去做那事兒了!
秦香蘭和穆大德代了幾句,就去采購了。
買了不,就連青菜,也買了許多。
一個人,本扛不,好在,也夠聰明,多給了那販子幾文錢,讓他送到家門口。
不過,這也有約定的時間,不能太早,也不能太晚。
必須等去一趟醫館才行。
秦香蘭在醫館裡買了銀針,又買了些蒙汗藥,再去集市,找那賣的漢子,幫將東西送到門口。
好不容易將東西全都弄到家門口,秦香蘭又要一點點的將東西運到宅子裡頭。
剛進宅子,就瞧見穆大德一個人在院子裡耍,好吃好喝的,都擺在他麵前的桌上。
秦香蘭自然想讓穆大德幫忙:“大德,幫我個忙吧,我實在扛不了!”
秦香蘭一個孕婦,這些日子,幾乎都在伺候穆大德。
反觀穆大德,好吃好喝的,連力是啥,都不知道。
做的最多的事兒,就是問,事咋樣了。
每日累的跟狗似的,他倒是舒坦。
“你自己弄吧!我也累!”穆大德道。
“大德,我肚子裡有了孩子,不能這麼勞累的!”秦香蘭說了一句。
穆大德站了起來,秦香蘭以為他是來幫自己的,臉上一喜。
冇曾想,穆大德直接手,“我要的銀針了?”
“大德,我……”
“冇買?我不是代過你的嗎?這麼大的事兒,你都能忘了?不,你現在再出去買!”穆大德道。
冇銀針,他就不知道,哪些菜有毒,哪些東西,是不能吃的。
秦香蘭聽了他的話,差點氣的吐。
現在甚至覺得,自己當初瞎了眼,竟然會跟著這種男人。
說的好聽是讀書人,可實際上,做的那些事兒,還不如,穆大年那個破皮無賴!
至,穆大年是真心待的。
“大德,你莫生氣,銀針我帶了!你代的事兒,我哪裡敢忘記?可是我實在太累了,這銀針,我待會兒,回房間給你不?”秦香蘭道。
“不,現在就給我!”穆大德道。
冇銀針,他冇安全。
“!我給你!”秦香蘭道。
說著,從兜裡,拿出一個小木盒,盒子裡,裝的便是醫館裡買來的銀針。
穆大德心滿意足的接過銀針,也不管累的要死要活的秦香蘭,轉又去院子裡的太師椅上躺著了。
穆大德過去過慣了好日子,習慣的將秦香蘭當了婢。
甚至,打心底,他也認為,自己隻是暫時在秦香蘭這兒借住,至於帶秦香蘭一起走,是絕對不可能的。
他這麼多錢,憑啥帶一個拖油瓶?
至於兒子?
嗬嗬,他穆大德可以再找人生,何必吊死在一顆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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