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雙,我一直記得,你告訴我的那句話,‘己所不勿施於人’!北辰自己做不到,又憑什麼要求我?
哪怕隻是去河邊洗腳這種小事兒,他能夠擔心傅小南,就不該阻止我擔心你。”
這個問題,關乎到了,陸元輕易放下不了。
“那他不去南方軍營的事兒,你不生氣了?”穆雙雙問。
“不生氣!他的家,本來就在京城,若是待在京城,能照顧他孃親,對他來說,是好事兒,我並不生氣,也不嫉妒他!”
陸元一臉坦。
“那我不在,他和小南一次冇去過,你生不生氣?”穆雙雙又問。
這一次,陸元還是搖頭。
“不生氣!他們有自由,看誰,不看誰,這事兒,不能道德綁架!”
穆雙雙聽完陸元的答案,滿意的點了點頭。
就說,子不是那種為了這麼點小事兒,生氣的人。
他當初親口拒絕了這個位置,那從那一刻開始,誰坐那個位置,都和他沒關係了。
說來說去,還是因為。
所以,罪魁禍首是。
“我們……”穆雙雙剛想說啥,突然站了起來,輕手輕腳的,走到門邊,猛地將門打開。
邢北辰一臉尷尬的站在門口。
進也不是,走也不是。
一張臉,瞬間脹的通紅。
“進來吧!”穆雙雙道。
邢北辰這才進了雅間,一進來,他就訕訕地開口,“雙雙,你回來了!”
“恩!”穆雙雙點頭。
“小南……很想你!”邢北辰道。
“替我謝謝!”穆雙雙道。
話到了這裡,邢北辰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他不說,穆雙雙也不說。
恰好這時候,小二上菜了。
滿滿一桌子菜,放在麵前,穆雙雙食慾大增。
“一起吃飯吧!有什麼事,吃完飯,再說。”道。
邢北辰看了一眼陸元,他什麼話都冇說。
不對,他應該不會說什麼,畢竟,這邀請,是雙雙邀請的。
隻要是說的話,子不會有任何的意見和不滿。
不過一頓飯,吃的並不儘心,特彆是邢北辰和陸元兩個,吃飯跟打仗似的,表不好不說,就連周的氣也低得可怕。
倒是難為穆雙雙,麵不改的吃完了一頓飯。
吃完飯,用帕子了,衝二人道:“你們有啥話,就說吧,趁著現在,都坐在一起的時候。”
邢北辰心底一肚子的話,可到了這時候,竟然沉默了。
陸元抬頭看著邢北辰,“我和雙雙方纔說的,你聽到了多?”
邢北辰自然不敢說,自己全聽見了。
而且是故意來聽的,他一直覺得,陸元在生他的氣。
可最終的事實,他以為的,冇有一件是子生氣的點。
最後,還是他當初說雙雙的話。
雖然那時候,是為了安子的緒,可或多或,說的都是真話。
他始終覺得,雙雙比小南更有自保能力。
若是雙雙遇上危險,理起來,一定比他的小南要好。
“我聽了一些。”邢北辰說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
“需要我再重複一遍嗎?”陸元問。
邢北辰搖頭。
“不,不用了,你的想法我知道了!”邢北辰道。
“子,那件事,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邢北辰道。
“你該道歉的不是我,是雙雙!”陸元直言。
邢北辰怔了一下,看向穆雙雙。
穆雙雙道:“己所不勿施於人,這是我告訴子的,一個古人說的話,如今我送給你。
雖然知道,你是為了子好,但是你做不到的事,確實不應該讓子做到。
就算我真的很厲害,能夠以一敵百,可本質上,我也是個人。人人生而平等,不會因為的本事高低,就活該被苛刻!”
就好像兩個人同時重傷,郎中來救人,可是隻能救一個。
當郎中知道另外一個也是郎中的時候,覺得他可以自救,便拋下他,救另外一個。
本質上,就是剝奪了那個人生存的權利。
這個比喻,雖然不是十分恰到,但是從本質上,又有類似。
確實比一般人厲害,但這並不意味著,需要比們吃更多的苦頭,還要被人理所當然。
就像能者多勞一樣,完全就是在耍流氓!
“雙雙,對不起!”邢北辰道。
“我倒是要謝謝你幫我勸了子!”雖然,站的角度不對。
“你彆這麼說,我本冇有幫到忙,最後還是你自己救了你自己!”邢北辰道。
“不,是子救了我。”穆雙雙道。
邢北辰愣了一下,隨即又給穆雙雙道歉,“抱歉,我……”
“算了,這個問題,其實很難懂!隻要你記得我說的那句話,就行了!”穆雙雙道。
穆雙雙心裡清楚,大部分人的通病,不可能奢求某個人,和,還有子一樣通。
“雙雙,你的意思是……”邢北辰覺雙雙這話,像是不計較了的意思,可是他又怕不是。
“你想的那樣!”
“你……不怪我?”邢北辰還是一臉愕然。
“怪你?為什麼要怪你?抓我的又不是你。冤有頭,債有主,這句話,我懂!”
這件事,本來就冇有他邢北辰的錯,犯不著讓一個普通人,給自己背鍋。
“子……你……”
“我的意見,和雙雙一致!”陸元道。
從未怪過,也從未怨恨過。
隻是不希,同樣的話,再從北辰裡說出來。
邢北辰聽到穆雙雙和陸元本不怨恨自己的那一刻,他並冇有釋懷,甚至愈發覺得自己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他曾經一度以為,子會因為那些事,和他疏遠。
“子,有些事,我還是要和你解釋,做羽林軍,是淩相的意思,他找我,讓我和你分開,這樣對兩個人的事業,都有幫助!”他道。
“我當初一心想著去戰場,去上陣殺敵,去揮斥方遒,可一旦去了南方,我可能冇有這種機會了。”
如今四海昇平,短期,不會有打仗的事了。
而且陸元去南方軍營,很大程度,就是練兵。
這些,邢北辰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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