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越國,吳州,金山郡。書趣樓()
金山郡地吳州中心位置,是東越國吳州所設州牧府的所在地,此郡儒學盛行,文風濃鬱,據說國都每年科考中舉的人中,有一半都來自這金山郡。
與雷老家灕江郡繁華的水路貿易和商業不同,進城之後,他發現這裡的房子大都是黑瓦白牆,古古香。
隨便問了一個路人,探尋了州牧府的所在地後,他就晃晃悠悠的找了一個無人的巷子,然後飛而上,走起了屋頂這條便捷的通道。
金山郡州牧府。
金山郡由於是州牧所在地,所以沒有郡守之職,由州牧大人管理此郡,而此時的州牧大人就在州牧府一書房之中。
吳州州牧陸賢年逾四十,材不算高大,但是卻給人一種偉岸之,麵容剛正不阿,有一不怒自威的氣勢,但是此時的他卻一直皺著眉頭,顯然是遇到了什麼心事。
陸賢出自金山郡四大世家的陸家,這陸家可是東越國有名的宦世家,族弟子大都在東越國有職加,而陸家老一輩在朝中更是有人擔當軍機大臣之職。
照理說這樣的家室,這樣的出,加上這樣的權利應該不會有什麼煩心事讓路州牧如此煩心,但是近日的人口失蹤案,確實是讓府的威嚴掃地,百姓更加惶恐不安。
作為百姓的父母,陸賢還是明白自己的職責所在,所以這就是他最近經常嘆氣的原因之一。
「報,陸大人,」門外有一文吏突然通報道。
「進來,有什麼事?」陸賢看了一眼對方,然後疑的問道。
「報,陸大人,門口有一青年男子求見,說是到指派,來見陸大人您的,」文吏連忙將門外的況說了出來。
「來見我,是什麼樣的人,可有什麼文書憑證?」陸賢大奇怪,接著問出了幾個問題。
「回大人,是一個二十歲不到的青年男子,麵板黝黑,長相普普通通,就像個農家漢一般,文書,他好像沒有,」文吏此時同樣麵古怪的回答道。
「不見!」陸賢的回答乾脆了當,就喊了兩個字,同時打發掉的還有這個文吏。
想他陸賢為吳州最大的,每天上門求見的人自然是多不勝數,所以一聽到對方的長相,而且沒有任何憑證後,他想也不想就直接拒絕了。
……
州牧府大門口。
「不見?」雷麵古怪的看著眼前的文吏,裡嘀咕了一句剛才文吏告訴他的話。
「我們家陸大人居吳州州牧,日理萬機,可不是什麼人想見就見的,你沒有文書憑證,自然不能放你進去!」文吏趾高氣昂的對著雷喊道。
「那,是在下打擾了,告辭!」雷隻能告辭一聲就離開了州牧府大門口。
由於是來這裡駐守查案的,雷覺得還是要做一些禮數,不能一上來就和州牧關係鬧僵,所以選擇了走大門讓文吏通報一聲,結果沒想到這大門都進不去,飯都沒吃就吃了一碗閉門羹。
看了一眼還算宏偉的州牧府大門,還有四周巡邏的守衛軍,雷暗自打量起來,接著選擇了一個還算蔽的角落,連忙飛而上。
既然走『正規流程』沒辦法進去,那麼自然就隻能走『非正規』的流程了。
一路避開巡邏守軍,雷總算是潛到了州牧府之中一議事廳。
看著正首位置空空無人,四週一個人影也沒有的議事廳,雷不打算再找了,就理直氣壯的坐在了側首的一張椅子上,開始等待起來。
由於自己沒見過州牧,所以就算放出神識,也無法確認對方位置,還不如在一個地方等待著,讓對方自己出現在他的麵前。
過了許久,一陣腳步聲傳來,接著一個穿黑金邊錦袍,麵剛正,不怒自威的四十歲男子推開議事廳大門,就徑直走了進來。
不過當他看到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的青年時,麵就有些驚訝和不安了。
「沒想到有守衛軍戒備的州牧府居然被人給混了進來,並且堂而皇之的坐在了議事大廳,如果對方是刺客,那我現在不就危險了!」陸賢有些細思恐極。
雷剛才幾眼放在手邊的文書,確認了州牧的名字後,對著男子開口問道:「閣下就是吳州州牧陸賢了吧?」
「你是什麼人,怎麼混進來的,看你的打扮,是之前說的那個人!」陸賢此時則是大聲質問道。
「鄙人雷,五行劍宗弟子,今日是為了金山郡發生的鬼怪之事而來,還請陸大人將詳細況告知一二,」雷緩緩開口說明瞭來意。
「是五宗的仙師大人,仙師大人怎麼會,閣下可有什麼憑證?」聽到雷居然是仙師後,陸賢有些驚訝的問道。
在陸賢的印象中,仙師一般都是仙風道骨,上都帶有一出塵氣質,尤其是之前來過的那位清心教仙師,舉手投足之間周都有一仙氣流,讓人敬畏不已。
任誰看過別的仙師後,再看雷這個樣貌,都不會把他當做是仙師,畢竟人都是有第一印象的。
雷站起然後右手一召,一個火球就憑空出現在他的掌心之中,同時麵平靜的看著這位州牧大人。
「吳州州牧陸賢,見過仙師大人,剛纔多有得罪,還大人海涵!」陸賢看了一眼那個火球後就確認了對方真是仙師,自然是躬謝罪起來,語氣誠惶誠恐。
「無妨,雷某來此地是宗派我出來調查案件的,其他事我都不關心,還請陸大人將這些案件的況告知一二吧!」雷則是平淡的說道。
「這是自然,大人請!」陸賢是抬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接著二人一前一後走到了一書房之,由陸賢開啟了數個卷宗,然後給雷講解起來。
看著前的這些卷宗,還有一些府調查的資訊,雷麵不變,而陸賢則是依舊講述著這些卷宗,一卷看完馬上翻過另一卷。
「好了,多謝陸大人的講解,這些卷宗我直接帶走可以吧?」雷拿起數個卷宗然後詢問道。
「這些卷宗都有抄錄,仙師大人既然想要,自然是可以帶走,就是不知道大人準備從哪裡開始查起?」陸賢連忙開口說道,他最關心的還是這些案子怎麼辦,有沒有希將兇手繩之以法。
「自然是從最近的地方開始查起來了!」雷則回答了一句模稜兩可的話。
「對了,不知大人查案時,是否需要什麼人協助等等?」陸賢突然想起了什麼,接著又是詢問道。
仙師雖然手法通天,但是在他的印象中,仙師都是不近人之人,派幾個隨從跟隨著,前後也好有個服侍之人。
「雷某辦事,不需要任何人協助,不過方便的話,還請陸大人給在下準備一個簡單一點的份,還有一個必要的通行證,這樣可以避免一些類似今日的麻煩,」雷突然麵帶笑意的看著對方。
一想到今天居然讓仙師吃了閉門羹,饒是見慣了大風大浪的陸賢也是有些後怕,還要慶幸遇到了一個脾氣好一點的仙師,不然遇到脾氣差的直接手闖州牧府都有可能。
之後陸賢就與雷商議了一下份的事,接著就給了雷一塊州牧的令牌,說是這枚令牌代表州牧府欽差,可以在吳州暢通無阻。
最後,陸賢也邀請雷到他府邸居住,說是安排一個遠房表親的份,這樣以後有訊息通知會方便一點。
雷自然是不會拒絕,就在州牧府呆了半天,等對方理好公務之後,就和這位州牧大人一起朝著陸家府邸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