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簡茸起晚了。
他到訓練室時大家都已經坐在了電腦桌前。短暫的休假過去,現在所有戰隊都開始恢複訓練。
“簡茸,你馬上給我一個解釋!”白正在和Pine雙排,見他進來頭也不回地:“為什麽我們三人的微博你隻是評論和點讚,我哥的微博你就轉讚評三連?!”
簡茸還在犯困。他坐到自己的機位上,點下開機鍵,啃了一口充作早餐的麵包:“忘了。”
白口:“這也他媽能忘?!”
簡茸學著他的語氣:“你不也他媽轉錯了微博?”
“……”白理虧,聲音漸弱:“那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因為這事還被丁哥罵了一晚上。”
簡茸點頭:“活該。”
是這麽,簡茸還是打開手機,把其他三人的微博也轉了一下。
他確實不是故意區別對待,隻是看到路柏沅@自己,手指自己就忍不住轉發了。
“我靠,隊長。”袁謙忽然喊了一聲:“你在打韓服?還排到7的打野了?”
簡茸下意識回頭去看。
路柏沅正在打團,聞言淡淡地“嗯”了一聲。
LL職業賽場上目前有兩位打野名氣比較大。
一位是LPL的王牌Rad。
另一位就是歐洲LE賽區的老牌打野Juggler,效力於歐洲7戰隊。
Juggler在歐洲職業比賽興起時就在打,可以歐洲賽區初期是靠他打出名氣的,可惜他還沒有坐穩世界最強打野的寶座,Rad就橫空出世,用一場:1的比賽把他按回了歐洲最強打野的位置。
每次和7的對戰,們都稱作是“打野Sl”,誰的打野發揮好,這場比賽就歸誰贏。
這些年打下來,當然還是路柏沅贏得比較多。可惜今年淘汰賽沒有遇上,了一場野王生死局。
袁謙立刻移椅子過去看。簡茸咬了兩口麵包,終於也忍不住起,站到路柏沅後半米的位置觀戰。
這局遊戲已經進行到四十分鍾,路柏沅戰績是6//7,從裝備各方麵來看都是優勢。
在野區抓死夢遊的敵方中單,路柏沅按B回城,手把旁邊的空椅子拉到了自己邊。
“站這麽遠能看見?”他:“坐這。”
“……”怎麽知道他在看的?
簡茸猶豫了一下,還是捧著自己的麵包和牛坐到了空椅上。
Juggler玩的盲僧,戰績也不差,不過排到的隊友不是很給力,路柏沅抓起人來非常容易,沒多久就把節奏帶起來了。
“很多英雄都能用來打盲僧。”遊戲快結束時,路柏沅忽然:“低段位單排可以用趙信。”
簡茸還以為他是在跟自己話,咽下麵包道:“別,我看到隊友拿趙信就煩。”
路柏沅挑眉一怔:“為什麽。”
“玩這英雄的,”簡茸保守地報了個數字:“70%都不是什麽好人。”
路柏沅忍著笑:“……這樣。”
四十五分鍾,遊戲結束,路柏沅功拿下Juggler18分。
或許是這局輸得太憋屈,Juggler什麽也沒就退出了房間。
路柏沅轉頭看了他一眼:“早餐就吃這個?”
簡茸誠實道:“我起太晚,阿姨已經去公園散步了。沒事,我隨便墊墊肚子。”
簡茸咬下一大口麵包,剛準備起回去練自己的,抬頭看到電腦上方攝像頭亮著燈。
他咀嚼作一頓,手指了指攝像頭,含糊不清地問:“這裏怎麽亮著?”
路柏沅:“我在直播。”
簡茸:“?”
路柏沅遊戲,出了簡茸悉的直播間界麵。
不僅開著直播,還開了攝像頭。
因為起晚了,簡茸沒怎麽整理頭發,隻簡單抓了幾下就下樓了。
他看到視頻裏的自己一臉倦容,頭發雜,服隻擼起了一邊袖子,裏含著一大口麵包,角還有點麵包屑。
【……傻怎麽醜這樣了,待你了?】
【哪裏醜了,明明憨得可。】
【你誰不是好人??】
【趙信玩家有被冒犯到,並決定把剛才你和Bye那句“他媽”錄下來給聯盟紀律團隊】
【簡茸剛剛用手指誰呢?爹以前是不是教過你做人要有禮貌?】
【我靠,破案了,那晚抱著傻的是Rad吧?】
【絕對是,形對上了。】
【那晚?抱著?Sf水友在聊什麽加我一個】
【兒子以後上臺千萬別和路神站在一起,你站他旁邊,像個矮人國王子。】
簡茸口:“我像你……”
“那照片不是他。”路柏沅出聲打斷,語氣自然:“他還沒年,怎麽會喝酒。”
完,他指頭把矮人國王子的人言了。
水友:“?”
簡茸也心虛地:“?”
【不是才怪,我他媽看他直播兩年了,他長什麽樣我比他朋友都清楚。】
路柏沅很輕地挑了下眉,轉頭問:“有朋友?”
“沒有。”簡茸。
【屁,那的還發語音你老公,我親耳聽見的。】
這次不等路柏沅問,簡茸就先解釋:“那是一個主播朋友消息發錯人了。”
發錯人了?
路柏沅點點頭,沒什麽。
四點,路柏沅準時下播。
剛關上直播間,丁哥就推開了訓練室的門。
“采訪團隊已經到了,你們都去把隊服換上。”看到簡茸的造型和狀態,丁哥皺眉:“……你是醒了還是在夢遊?”
“昨晚沒睡好。”簡茸問:“什麽采訪團隊?”
“今有春季賽之前的慣例采訪,賽前用來宣傳的,每個人都要錄。我不是給你發微信了?”
簡茸了下眼睛:“沒來得及看。”
簡茸很快換好服下樓。
這還是他第一次正式穿上隊服,黑白跟他的藍頭發放在一塊並不違和。
“還帥。”丁哥笑笑:“要不要我幫你拍張照片,你發給家裏人看看?”
簡茸想不用,話到邊變:“……好,謝謝。”
丁哥拿著手機,忍不住指揮:“下抬高一點,背直。”
簡茸剛直腰,肩膀就被人搭住了。
“拍照呢?”白:“一起啊!P寶來,站我這。”
Pine看了眼有些不自在又繃著角沒拒絕的簡茸,默默地站到了白邊。
袁謙經過時也忍不住湊了上來:“拍的時候跟我一聲,我收腹……隊長!”
路柏沅從手機中抬頭。
“哥過來拍照!要發給簡茸的家人看!”白朝他招手。
簡茸邊已經站滿了人。
路柏沅看了一眼七八糟的隊形,最後站到了簡茸後,兩人距離不過一拳。
丁哥:“三、二、一……好了!”
照片拍得很醜。
醜到連Pine都皺眉走人的地步。
“草,隻有我哥是帥的!我哥怎麽這樣拍都不醜??”白氣死了。
袁謙點頭:“茸也還可以,果然長得白就是好多。把照片發群裏吧,醜是醜了點,留著作紀念也行。”
等白把照片傳進群裏,簡茸才拿回自己的手機。
他盯著照片看了十來秒,誰也沒發,默默點了一下備份就把手機丟回口袋。
采訪團隊在俱樂部外麵拍了一陣才進來。
這次負責采訪他們的是LPL的知名主持。人留著的大波浪,妝容致,踩著一雙恨高,跟丁哥笑笑地進來了。
顯然和的隊員們也相識,彎著眼笑道:“好久不見。”
“也沒久,八強賽不是剛采訪過我嗎?”袁謙也笑:“茸,認識一下,LPL的主持人唐沁,以後你們會經常見麵的。”
簡茸:“你好。”
“你好。”唐沁聲音和本人一樣溫:“其實我很早就看過你的直播了,你真的很厲害。”
簡茸不自在地抿:“謝謝。”
跟其他人打好招呼,唐沁才看向自己邊坐著的人:“路神,往那邊挪一挪,騰塊地給我?”
聲音和跟別人話時截然不同。
更低一點,也更和一點。
簡茸坐在他們對麵的沙發,聞言下意識看了過去。
路柏沅“嗯”了一,直接從沙發上起來:“你坐吧。”
唐沁笑容頓了頓:“……好。”
幾分鍾後,丁哥和采訪負責人談話歸來,采訪馬上開始。
第一個采訪的自然是路柏沅,采訪地點在二樓某間幹淨的訓練室。
簡茸跟其他人一起站在外麵等待,他心不在焉地玩手機,時不時就抬頭看一眼閉的門。
反複幾次後,邊的白忍不住問:“你看什麽呢?”
“沒。”簡茸低頭擺弄手機,沒多久,他裝作很自然地問:“那個主持……跟Rad很嗎?”
“啊。”白:“和所有選手都的。”
簡茸:“哦。”
白倚著欄桿,八卦道:“是不是漂亮的?很多選手都追過,我都知道。”
簡茸嗯一聲,良久後問:“Rad也追過?”
白轉過頭來,滿臉震驚地看著他:“你在胡八道什麽?我哥需要追人?我哥肯定是被追的那個啊!等等……你不知道?”
簡茸茫然:“知道什麽?”
“這不很明顯的事嗎?唐沁姐喜歡我哥,圈子裏傳了八百年的老八卦了。”白:“還有人專門剪輯過采訪時看我哥的眼神,那一個深款款。”
簡茸本沒關心過這些八卦:“……那他答應了嗎?”
“沒啊。我還問過我哥呢,他年紀不想談,想專心打職業。”白想了想:“但那都是幾年前的事,我哥現在也到年紀了,不定哪就談了呢……不過對象還不準,追我哥的人太多了。”
簡茸撐著下,點頭沒話。
白卻上了癮:“主播、主持人、,哦還有男……”
“男?”簡茸一愣。
“對啊。”白回憶起什麽,皺起臉道:“不過那男就是個變態,那事鬧到最後還報了警。想聽嗎?”
簡茸點頭:“想。”
白低聲音:“就……我哥前幾年有場直播。那時候我們剛開始直播,不悉流程,我哥就順手把QQ給登上了,直播時不心把QQ號碼給了出來。”
聽見“QQ”這個字眼,簡茸懵了一下,怔怔地看著他。
白沒察覺他的神,繼續道:“然後QQ就被好友申請轟炸了,我哥那好友開關到現在都沒打開。後來我哥發微博了一下這事,也就消停了,我們都以為這事結束了……”
“結果過了大概一年吧,我哥的郵箱被那男郵件轟炸。”白語氣誇張:“QQ郵箱啊——除了那種特喜歡擾人的大變態,誰還能想到這種破功能?”
簡茸:“。”
“那變態給我哥發了五百多條郵件。要是普通郵件也就算了,還都是特惡心的告白、照片、視頻,哦——甚至還有求職信。”
第一次聽這種事,聽到最後,簡茸艱難地重複:“……求職信?”
“嗯,要來我們基地打工,還真把自己的履曆照片全發過來了。”白冷嗤:“真逗,誰特麽會招個變態來基地啊!”
簡茸:“……”
“後來丁哥就報警了,警察找上門那人才終於消停,丁哥還跟著警察一塊去的,那男的看起來還蠻正常的,沒想到……”白:“我哥被這種人喜歡上真是倒黴。”
簡茸腦子麻了,他麵無表地沉思了一會:“那Rad為什麽現在還會看郵箱?不怕又看到什麽變態郵件嗎?”
“世界上哪有那麽多變態,報了警那人就消失了。”白原地了個懶腰:“而且這都過去兩三年了,再特麽找上門……那就不是變態,是擾犯。”
大約過了幾分鍾,白忽然發現什麽,疑地轉過頭來:“等等。你怎麽知道我哥會看郵件?”
簡茸了一下耳朵,躲開他的視線,學著今路柏沅在直播間撒謊時的神態,:“……不知道,隨口一。”
三年前,他們即將訂婚的時候,她在前一晚來退婚了。她說“對不起,我跟別人睡了。” 三年后,他回來,第一個碰上的就是喝醉酒的她,她嘴里一直喃喃自語道,為什麼不愛我?紀彥庭冷笑,這真是上天給的好機會。 鐘情醒來的時候,紀彥庭翹著二郎腿在抽煙,他赤裸著上身拿著自己的白襯衫打轉,一派戲謔。 她以為這人回來是要報復自己的。 可他虐渣男斗賤女,處處將自己護得滴水不漏。 就在她動心的時候,他卻輕描淡寫道“鐘情,被甩的滋味好不好受?當然你如果想跟我一起也不是不可以,我不介意養個小的,相信我太太也不介意。” 鐘情當即給了他一巴掌。她瀟灑離開,卻又悲劇地發現自己帶了個球。 到底是帶球跑呢還是帶球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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