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庚很煩躁,更超級火大!瞧瞧他看見了什麼?他的朋友穿著小禮服,踩著恨天高,陪別的男人來參加舞會?
過分了好麼?
本來他來這個舞會,就是想打發打發時間,順便喝個小酒來紓解心中的郁悶。
雖然昨天去舒家跟舒父叔母攤開來說的結果不甚理想,可他本來就做好了被轟出門的準備,因此算不得打擊。
無非就是革命尚未功,同志仍需努力而已嘛!他可以接!
更何況他前腳出了舒家大門,后腳舒奇就給他發來了會與他堅定不移站在同一陣線上的信息。
看到這條信息時,黎庚眼睛一亮,神也為之一振,心里別提有多想看見,然后狠狠將抱進懷里,用真實的去告訴每一個細胞。
即使全世界與他為敵,也有人會始終堅定不移地握住他的手,與他并肩走下去!
可是舒奇卻說被爸媽足了,暫時出不來。
像是兜頭一盆冷水潑下來,晶亮著的眸子暗淡下來,黎庚角向上微扯,自嘲一笑。因為他心里清楚明白地知道,即使愿意站在他邊,陪著他一起與全世界為敵,可他們兩個人之間還隔著一座大山,一道難以逾越的鴻!
而他想要真正得到并擁有,必須像個真正的勇士一樣,義無反顧征服大山,披荊斬棘過鴻,才能走到的邊,與并肩而立!
黎庚是勇士,也有破釜沉舟的決心與公主過上幸福滿的生活,可是那大山,那鴻,不是別的什麼敵人,不是他手指頭,用金錢,用權利便能夠解決的……
于是他去沈家找沈奕辰喝酒。但比起陪兄弟喝酒,顯然沈奕辰更喜歡跟他的小妻玩,因此黎庚只能灰溜溜拿著一張沈奕辰打發他的舞會邀請函離開。
好兄弟有異沒人,朋友又被足在家,心郁悶又無從排解的黎庚便只能一個人來舞會玩玩嘍。
誰料他剛打發掉前來跟他黎大爺獻殷勤的路人甲乙丙,便瞧見一個十分悉的影,那漂亮的肩胛骨,修長而白皙的雙,不是化灰他都能認得的朋友,又能是誰呢?
心中一喜,他走上去,可腳步一頓,因為他猛然想到,舒奇昨天還跟他說被父母足在家,一段時日之是出不了門的。怎麼轉頭就能跑來參見舞會了?
而且,一個人來?
不對,他抿,把鎖定在一人上的灼灼視線往旁邊移了一點,握著酒杯的手突然一,一雙漆黑的眼睛頓時變得犀利——
這男人,黎庚一口飲盡杯中酒,就算化灰了他都能認得!
林鑫恒!黎庚將酒杯重重砸在長桌上,然后噙著一抹冷笑,帶著生人勿進的森冷氣息朝他們走去!
“敵軍還有三秒到達戰場!”
這模樣,連沈奕白這個吃瓜群眾都不由心肝一,他收回視線,看了看還渾然不知的舒奇,又向一副信誓旦旦的林鑫恒,眨了眨眼睛,開口提醒道。
林鑫恒不解沈奕白這沒頭沒尾的話,他問:“什麼意思?”
沈奕白卻兩手一攤,“就字面上的意思、”說完,他看向舒奇,給了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后,便拉上周凝趕溜。
周凝不解,這家伙不是剛還說讓看好戲嘛,怎麼大幕拉開,一場好戲即將上演的時候他卻把拉開呢?
“這你就不懂了吧?”沈奕白將拉到一個合適吃瓜又不會被殃及到的地方,非常有經驗地朝解釋,“這看熱鬧呀,尤其還是人的,你就不能靠太近,不然很容易被炮火襲擊到的。”
周凝眨眨眼,往那邊瞄了一眼,有些擔憂:“那個舒奇不會有事吧?”
“能有什麼事?無非就是事后——”同樣作為男人,且家中已有一對日常狂喂別人狗糧的熱心夫妻做模板,沈奕白十分懂得流程,張就來。
可是當瞅見周凝那雙無辜的杏花眸時,突然腦袋卡了殼,舌頭也有些打結,一時間竟覺得不好意思。
因為雖然沒有什麼別的意思,可要是真把話說出來就有點耍流氓的味道了。“咳咳,”他不自在地咳了兩聲,接著大手一揮,“反正你看著吧,舒奇不會有事,就那兩個神仙打架而已。”
周凝不知道沈奕白的一系列心理活,而是好奇求問:“神仙打架?那黎先生能打贏嗎?”
“一般都能夠!”沈奕白毫不擔憂,他往那瞥了一眼,又瞄了一眼一副小白模樣的周凝,不由好笑。他手在眼前晃了晃,“你在這里等我,我去給你拿吃的。”
這邊兩人在看熱鬧的間隙中升溫,而那邊在風暴中的舒奇則覺得尷尬,十分的尷尬,恨不能找個地鉆進去的那種。
黎庚抿著,帶著一肅殺之氣走到他們面前站定,他看都不看林鑫恒一眼,一雙漆黑的眸子帶著怒氣灼灼盯著舒奇。
舒奇見到他時,嚇了一大跳。今天果然是不宜出門嗎?撞見沈奕白和周凝那貨還好,怎麼偏偏黎庚也會來?
這貨不是最不喜歡這些應酬什麼的嗎?而且他一個人來?沒有伴?
想到這里,舒奇立馬往左右兩邊瞧去。
“看什麼呢?”黎庚涼涼開口,而眸子里的怒氣更甚了,簡直能噴出火來,這個該死的人,打扮得那麼漂亮跑來跟別的男人約會就算了,竟還敢懷疑他?
一聽到他的話,舒奇立馬垂下左顧右看的腦袋,一副小學生做錯了事的模樣乖乖站好,討好似的看著他:“沒有沒有。”
黎庚不買賬,他哼了一聲:“是看我帶誰來嗎?”
“不是!”舒奇立刻否認!
這速度,蓋彌彰的味道太明顯了。黎庚出手一把將從林鑫恒的旁邊拽到自己旁,沒好氣數落,“你以為我是你?”
說著,他一臉不爽看向林鑫恒,十分霸道道:“林鑫恒是吧?我記得我一開始就跟你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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