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二爺云明英,人如其名,不如云明浩那般蠢笨跋扈,明白事理,英氣人,是夢寐以求的夫君。
只是,的份是個奴婢,如果主家不愿意,就無計可施,最后只能施展一些下藥之類的下作手段。
可大夫人卻說,可以全!
天上終于掉餡兒餅砸中了自己,綠織大喜過,回過神來之后連連叩首,“多謝大夫人!”
“你起來吧,此事沒那麼簡單。”
大夫人眼中閃過一抹算計,背對著去往桌邊,擺弄著一株茶花,道,“這二公子雖好,可是他什麼子你也不是不清楚,且三房的人對咱們大房有所排斥。
你若想嫁進去,總是要施展些手段的。
等二公子犯了錯,我再為你主持公道,一切就順理章了。”
大夫人說的是三房的事,綠織就沒有往二夫人林氏那邊想。
還癡癡地著嫁給云明英呢,熱切都寫在了臉上,迫不及待的道,“只要大夫人肯為奴婢做主,奴婢什麼都聽大夫人的。”
“我當然愿意為你做主。”大夫人轉過來,盯著笑,笑意不達眼底,“畢竟,楊嬤嬤沒了之后,你可是我邊唯一得用的,你為我做事,我當然會不會虧待你。”
上前拉起了綠織,把一只小藥包塞進綠織的懷中,“你是個聰明人,去大膽的做吧。”
“大……大夫人……”綠織看著手上的藥包,結著,“您真的會為奴婢做主嗎?這給主子下藥,可是要被杖斃的呀!”
“你放心吧,到時候,我就說是二公子迷你的,是他給你下藥。”大夫人笑道。
綠織一愣,旋即紅了臉,“奴婢明白!奴婢明白了!”
若是到時候,自己也中了藥……
……
綠織一心想要把生米做飯,當晚就在云明英的飯菜當中下了藥,然后藏在窗外靜等藥效發作。
云明英正是上學習武的年紀,三夫人怕他被打擾,因此遣散了他院子里的奴婢和下人,綠織去了,沒有任何人攔著。
可是綠織不知道,下的藥,早就被人做過手腳,也換過了,中間程序之復雜,本難以想象。
更不知道,在大夫人發現惦記云明英的那一瞬開始,就不信任了。
過了半個時辰,云明英的確是藥效發作了,里面傳來輕微而急切的I息聲。
綠織大喜過,立即自己也吃了藥,竄進了他的房間,心下已經想好了說辭——
若是事后問起,就說是有丫鬟傳話,說三公子來一趟。
中了藥的云明英已經失去了理智,把按在了書桌上……
而此時此刻,另一院落,也在發生著類似的一件事!
二夫人林氏也中了藥,人還在浴桶里。
可就在這個時候,浴室后面的柜里卻突然闖出一個人影來,扯了裳就鉆進了浴桶,兩人迅速糾纏在一起。
正難解難分時,云泓卻來了,在院中道,“二夫人睡下了嗎?”
林氏的婢彩環本不知道林氏屋里闖了人進去,高興的道,“正在沐浴呢,老爺先里邊請,稍等片刻夫人就出來了。”
說著,打開了門,心下為自家夫人高興——
最近,因著云傾挽出嫁的事和云傾染重傷之事,云泓忙的焦頭爛額,已經好些天沒來二夫人這邊了。
這事剛了,人就來了。
可見,相爺的心中,還是有二夫人的。
想的是好,可是開門進去就傻眼兒了。
隔著一道屏風,里面竟然傳來了男歡好的聲音,二夫人的嗓音低啞而迷蒙,喃喃著,“深一點,再深一點……”
“干什麼!”云泓臉頓時一黑,一腳踹翻屏風闖了過去!
哐當一聲巨響,屏風碎裂在地,出里面的場景!
那婢呆呆的看著里面的場景,整個人都懵掉了,失神的喃喃著,“這……這怎麼可能呢?”
林氏的屋里,怎麼會有人進去的?
而且,還和林氏……
這事兒讓老爺看到了……
彩環只覺得五雷轟頂,而林氏在這麼大的靜之下,也只是稍微清醒了一瞬,之后,便繼續陷了迷醉狀態,手去抱眼前的男人。
男人沒有中藥,一把推開了,順手拎起服便闖出了窗外!
“來人,把他給我抓回來!”云泓知道這是一個局,可看著這一幕,還是覺得怒火中燒。
他容不下背叛,哪怕是被的。
其實不用他安排,凌允早就帶著侍衛埋伏下了,抓住那人,不過是時間問題。
幾個奴婢則上去,把林氏從浴缸當中弄出來。
云泓氣的,當場一個耳就甩了上去。
林氏離開了浴桶,覺得有點冷,再加上這一個耳,這才清醒許多,在看清云泓之后,腦子里糟糟的喊了一聲,“老爺……”
“滾!你這賤人!還有臉老爺!”云泓踹了一腳,氣急敗壞的道,“來人,把給我鎖在房間里,哪里都不能去!”
林氏得死,卻不能是他手。
事到如今,云泓雖然生氣,也覺得惡心,但是戲還得演下去。
他砰一聲甩上了門,轉離開。
突然回神的林氏發出尖聲,“老爺,不是這樣的,一定是有人害我!”
云泓站在屋檐下,整個人都被籠在黑漆漆的夜里,抿不語。
他當然知道有人害,可是,這是自找的。
先是刺殺云傾染不,又揚言要把有的事說出去,不死誰死?
云泓心里也難,但更多的是怒意,還有謀算。
他不要想著萬無一失的把送上死路,還要想好如何向鎮國將軍府代,好在,這件事大夫人安排的還算妥當,連后路都想好了。
過了一小會兒,凌允揪著三個人走了進來。
一人,正是剛剛奪窗而出的那武夫。
其余兩人,卻是云明英和綠織。
云泓深吸一口氣,道,“此事關乎鎮國將軍府,凌允,你去一趟將軍府,請將軍夫人前來,一同審理此案吧。”
凌允抱拳離開。
屋里,林氏心中拔涼。
“屋里怎會進來旁人?你們不是在外面守著嗎?還有,誰給我下的藥?你去查,晚飯肯定有問題!”林氏皺眉盯著彩環,心中一陣惶恐。
事鬧到這種地步,就算是不死,也活不好了。
可是,何人竟敢用如此下作的手段……他的目的,又是什麼?
可林氏萬萬沒想到的是,剛剛闖出去那武夫,和真的關系匪淺,這件事,本就有口難辯。
彩環哭著,整個人都在發抖,“主子,奴婢真的沒看見有人闖進來,像是之前就藏好的,奴婢覺著那人眼,好像……好像是霍治啊!”
“你說什麼?霍治?”林氏驀地瞪大眼睛,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霍治,可是鎮國將軍府的管家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