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瞬到了霆王院外,元景卻攔住了,用極涼的眼神打量著,冷冷道,“王爺在休息,有什麼事,等會兒再說吧。”
柏昔微微蹙眉,掙扎道,“王妃說想見王爺。”
“我會轉達的,你回去吧。”元景依舊面無表。
這種反應,總讓柏昔覺自己被隔離在外。
但是見過司徒霆的雷霆手段,也不敢太執著,只好先退下。
此時,暗衛已經在司徒霆的書房了,正低低的稟報自己剛剛聽到的事,“柏昔提議讓王妃求見您,纏住您之后,再去書房尋找兵符。
聽兩人的對話,似乎王妃和二殿下之間有些不清不楚,王妃中毒期間,二殿下還守候在院外。”
司徒霆聞言,菱眸微微瞇起,“等會兒,就說本王讓過來伺候。”
這話,是對窗外玄戈說的。
想要兵符?
那他,就讓們自投羅網!
柏昔等了一會,元景進去之后又出來,這才道,“讓王妃過來吧,王爺在臥室等著。”
而后,又吩咐另一人,道,“王妃的晚飯一并送到王爺這邊來。”
這是柏昔想要的結果,可是聽到元景這話的時候,心里又刺痛了一下。
有些嫉妒云傾挽。
那樣一個丑八怪,憑什麼有機會在霆王跟前伺候?
若論個人魅力,霆王不知比司徒明強了多倍。
可惜的是,司徒霆不好近,如果沒有合適的份,貿然靠近他,真的是會出大事的。
上次就吃過虧,后來云傾心那下場,讓想起來就心驚膽戰。
云傾心尚且還能出去游街,換做是,恐怕就直接被弄死了吧?
正因如此,才放棄了自己去蠱司徒霆的想法,換云傾挽去。
可當司徒霆答應云傾挽,并且打算夜里留下的時候,卻忍不住的妒火中燒,連一個像樣的笑容也扯不出來了。
干道,“多謝元景侍衛。”
而后,憋著一肚子郁悶去通知云傾挽。
此時,已經夕西下,天氣沒那麼熱了。
云傾挽正好出來,在院子里乘涼,百無聊賴的盯著晚霞發呆,心下難免會想:司徒霆會愿意見嗎?
大門吱呀一聲打開,柏昔推門進來,看向,臉比走的時候難看許多。
云傾挽見這樣,便忍不住開心了一下。
看向柏昔,問,“如何?”
“王爺說往王妃過去,留下用膳,晚上可能不用回來了。”柏昔酸溜溜的道,“恭喜王妃。”
“這有什麼好恭喜的!”云傾挽心里當然開心,可是,卻不能在柏昔面前表現出來,心不甘不愿的道,“我才不想和他一起……”
“奴婢知道你惦記著二殿下,咱們這麼做,不也是為了二殿下麼!”柏昔心里矛盾極了,恨不得抓花云傾挽的那張鬼臉,卻還不得不勸說。
但越是憋悶,云傾挽心里就越高興。
點了點頭,“你說得對,那我先過去了。”
走了兩步,又扭來,對道,“你小心一些,可別東西沒找到,人先被抓了。”
“……奴婢知道了。”柏昔悶悶的道。
云傾挽在大門外做了個深呼吸,嘟嘟囔囔的罵罵咧咧,“終于出來了,犯人也沒這麼養的!司徒霆,今晚有你好的!”
“……”暗衛聞言,一臉黑線,差點沒破功現行出來。
云傾挽知道他們在暗。
司徒霆的暗衛武功未必多高,但是這些人都來自神的族,最擅長的就是藏,即便是絕世高手在這方面也不得不甘拜下風。
反正,云傾挽是做不到在天化日之下藏的這麼就是了。
裝作完全不知旁邊有人,一腳將一枚石子踹出去,不偏不倚,打在了一個暗衛的上。
那暗衛疼的齜牙咧,卻不敢出聲。
發泄了一通,心好了許多,腳步輕快的去了前院。
大門口一見到玄戈,就憤憤然嚷嚷道,“司徒霆呢!”
“……”玄戈黑線,“王爺在里面,只是……王妃如此直呼其名恐怕不好。”
“名字不就是人的麼!誰讓他待我!”云傾挽一臉睚眥必報的小人臉,倒是有幾分俏皮,和當初在扶風樓第一次見面時相仿。
玄戈自知斗不是的對手,干笑一聲,道,“王妃里面請,王爺在屋里等你。”
怨氣深重的白了玄戈一眼,經過他的時候吐槽,“你也不是什麼好人!起開!”
“……”玄戈還能說什麼?
他總不能和一個鄉野村姑一般見識?
他后撤一步,給讓開了道兒。
云傾挽隔著門就看到了里面的司徒霆。
他正坐在桌案背后,手上拿著一本兵書,模樣安靜而肅然。
如同一座俊卻冰冷的雕塑。
云傾挽看著他這樣,不由想到他在扶風樓的一言一笑,忍不住心頭微暖。
一步房間,上那灑的氣又如影隨形,目大辣辣落在他臉上,道,“總算大發善心把我放出來了?我告訴你啊,我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特別記仇!”
“……”這說話的方式,讓司徒霆覺得新奇,不由放下書卷看向,“所以呢?”
他的眼眸微微瞇著,不茍言笑,有種冷魅的覺。
云傾挽往他對面一坐,有種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生猛,“所以,我是來跟你算賬的!上次,在皇宮的時候,你不護著我也就罷了,我不計較,畢竟我和你沒什麼。
但是,你把我囚在后院,這件事不能說算了就算了。
我是你的王妃,可不是你的犯人。”
說話連珠炮一樣,聽得司徒霆腦子暈,還沒等他回話,又嘮叨上了,“你說你這個人,真是一點意思都沒有。
天板著個臉,好像誰吃了你家大米似的。
笑一笑十年你聽說過嗎?你再這樣子下去,我告訴你,等我有朝一日找人治好了臉貌如花的時候,你就是一老茄子,到時候我也看不上你,把你囚在后院當中!“
“……”司徒霆覺自己要瘋了。
他頭一次遇上這種人,話癆一樣,而且還毫無遮攔!
老茄子?
好氣哦!
他角輕微的了,強忍著脾氣,盯著,“你能閉一會兒嗎?”
云傾挽一愣,而后搖頭,“不能。
有些話,我必須跟你說明白。
是你關了我這麼久,導致我沒人可以說話,所以我憋壞了,才說這麼多的。
還有,你這雙殘疾那啥無能我也理解你,但是你這樣,對你的王妃不聞不問的,不如同囚凡犯人一樣關著,是沒有涵養的可恥的行為。
這種人,在我們村里都是要被唾罵的,你還是堂堂一個王爺……”
司徒霆有種崩潰的覺,忍不住抓起旁邊的手帕,一把扣過后腦勺,把的給塞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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