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師策他們當探路石,其他人想要給陛下送男的心也就歇了,畢竟他們也不想挨打,宋硯他們是陛下的寵臣,鬧一鬧,陛下打一頓,無傷大雅,可他們若是敢鬧,怕不是挨打那麼簡單,得要命的。
不過他們就奇了怪了,這陛下當真不,對靳相那麼深?看著也不像啊。
這件事執當做一個鬧劇,百當做一個笑談,唯有當事人康軒傷害最深,每次看到別人對他笑,他都覺得是嘲笑,要是聽到有人提起這件事,他立刻就變臉,整個人,變得神經兮兮的,最終實在不了了,來找執請辭。
看著他那一臉委屈的樣子,執失笑:“這就不了了?”
執破天荒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起來,把背直,男兒漢,哪兒能被這點事垮?”
等康軒站起來了,執轉往外走:“走吧,陪朕下盤棋。”
棋盤擺在最高的景臺,往左是皇宮偌大的花園,恰逢春日,百花齊放;往右是大道,直通正東宮門,皇權重地,繁華盛世。
站在這里,一攬繁華,讓人看了瞬間心就不一樣了。
擺上棋盤,相對而坐,什麼也不說,先下棋。
康軒琴棋書畫樣樣通,尤其是這棋藝,那是康太傅親自教導,堪稱湛,但在執面前,到底還是差了一點。
一局棋不到一半,康軒就被執殺得節節敗退,無路可退。
康軒泄氣,拱手:“陛下,臣輸了。”
這殺氣騰騰的棋路,他實在不是對手。
執將手中的棋子往棋盒里一拋:“你還沒輸。”
康軒搖頭:“就算堅持下去,臣依舊會輸,輸得一敗涂地。”就像他現在一樣。
執看著他:“你爺爺教你下棋,連帶著把那迂腐的棋風也給你了。”
“棋盤定為廝殺,那就得帶著必勝的決心去下棋,棋可以輸,但人不能退、迂回是謀略,但不能慫,尤其是不到最后一個,不能認輸,提前棄局非君子,絕地翻盤才是本事。”
康軒拱手:“不愧是陛下,棋風也如此開闊霸氣,臣教了。”
執白他一眼:“別跟我整那些文縐縐的,你只要記住,當你抱著決心去下一局棋的時候,就不要在乎周圍那些臭棋簍子的聲音,你是康軒,站穩了腳、殺紅了眼,你是權臣,那些個故事,不過是你名前的風流趣事,可若你就此消沉,這輩子,你頂多也就混個帝男寵的名頭,那才是真丟人。”
康軒沒想到帝竟然把話說得這麼直白,驚訝的著執,眼角泛紅:“陛下......”
執已經說得夠多了,轉頭看向別:“讓你繼續在朕邊你也不舒服,朕給你安排個巡查史,出去走走,順便辦點兒事兒,什麼時候想回來了,遞個折子。”
康軒想笑,眼淚卻先下來了,男兒有淚不輕彈,他竟是如此不爭氣,太丟人了。
“多謝陛下!”
也許是執對他太寬容了,康軒著執絕的側,一句在心底的疑問口而出:“陛下,你可有半分喜歡臣?”
說完之后才驚覺自己逾越,連忙起跪地:“臣失言,請陛下恕罪。”
執淡淡著他:“倒也不算失言,不過一個問題罷了,朕并非不能回答。”
康軒心口一涼,能回答,那答案顯然已經明了,但他還是想讓自己死心,抬頭向執。
執也沒有敷衍,直視著他:“朕欣賞你,要說喜歡,也算得上,但與無關,康軒,朕已經婚了,換位去想,若你是靳晏辭,你會希朕后宮無數男子?”
康軒搖頭:“臣......不能。”
他會嫉妒的,便是帝與靳晏辭婚之時,他就已經嫉妒得不行了。
執著他:“朕并不怕被人污蔑,多年前就已經背負風流之名,被人罵得無完,還有何畏懼?但朕心中還有一片凈土,干干凈凈的,不被所玷污。”
“當人學會遏制,就能時刻保持理智,朕不僅要做天下第一帝,也要做最英明的帝,盛世繁華,大好河山,這天下缺的是你們這些青年才俊,就一個盛世,靠的是你們。”
“朕欣賞你,所以不能折了你,讓你埋沒,滿才學傲氣,最后卻落得一個污名,那才可惜;你若懂朕,那就別辜負朕對你的欣賞,功名就,后世立碑,你的名字,一樣可以與朕刻在一起。”
康軒眼眸紅潤,這一刻,心底的那份喜歡釋然,不曾消失,而是轉變為更深的敬佩和追隨。
“臣狹隘了......陛下如此看重,臣一定不會辜負陛下的期。”
康軒磕頭告退,離開的時候眼睛是紅的,但不再頹喪,意氣風發。
他要為,立足場,一路走到最高的地方,站在陛下的邊,他可以理直氣壯的告訴所有人,他心慕于陛下,不再奢求陛下的回應,便是單方面的喜歡,他也滿足,因為那樣的陛下值得他如此喜歡。
雖然師策他們的胡來讓他一時走錯了道,但經歷這次磨煉他也歷練了心,再不會為此困擾,也算是因禍得福。
宋硯來找帝,半路遇到康軒,正有些尷尬呢,康軒先跟他打招呼,客客氣氣的,然后走了。
宋硯:“......???”
帶著一肚子疑來帝這里:“陛下,康軒怎麼了?你給他寶貝了?”
執:“他說要出去走走,朕答應了,給他個巡查史的位,從三品。”
“就這?”宋硯不敢相信,早上還一臉頹喪的人,得到一個三品就神了,康軒不該是為所困嗎?
執一副‘奇怪’的表:“不然呢?”
宋硯:“......”就算帝表看起來很真,但他還是不相信。
他突然湊近:“陛下,你到底喜歡什麼樣的男人?莫不是......小爺這樣的?”
說著他還抹了一把頭發,一副風流倜儻的樣子:“陛下要是喜歡,小爺也不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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