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回來,誰都沒有告訴,徑自回宮,第二天一龍袍直接出現在金殿,莫說滿朝員,就是長恭都被嚇一跳。
不過執對外說是修養,這將近半年的修養,也該好了。
“恭迎陛下!”
“嗯!平!”執微微頷首,接著把已經決定好的政令頒布下去。
那些不知道執離開的,并未覺得有什麼不對,帝向來如此,就算生病也沒有丟下朝政,這有什麼奇怪?
然而某些知道帝離開,也有不人猜到帝離開的人,此刻就只有心驚,果然帝就是帝,哪怕不在朝中,也把這權力和朝政牢牢的握在手中,這掌控力,簡直太可怕了。
而帝一臨朝,立刻就有人憋不出站出來了:“陛下,臣有本啟奏。”
“臣要彈劾圣親王世子長恭,仗勢欺人,濫用職權,結黨營私,意圖犯上作,請陛下明察!”
長恭雖然在朝中年輕,但也是當爹的人了,跟著執這麼多年,沉沉浮浮,什麼場面沒見過?此刻哪怕被彈劾重罪,他也淡定得很。
執抬眸,饒有興趣:“還有這樣的事?朱,這麼重要的事,你要是敢信口雌黃,該知道下場的。”
史朱恭敬叩頭,聲音堅決:“臣以項上人頭擔保,所言句句屬實,絕不敢欺瞞陛下。”
執抬手:“呈上來。”
奏折呈上來,執翻開,一目十行,很快就看完了容,本來懶散的子緩緩坐直,目也變得犀利冷漠,將奏折往長恭面前一拋:“你自己看。”
長恭連忙撿起,看完之后跪下:“陛下,臣并未做過這些事,請陛下明鑒。”
執目冰冷:“朕不聽信一面之詞,自會讓人去查,即日起,你足府中不得外出。”
長恭著奏折,無奈叩頭:“臣,遵旨!”
阿姐剛剛回來,他一句話都沒跟說上,這就被關起來,真是憋屈。
然而落在別人眼中卻不是這樣的,帝生病,這才讓長恭監國,而今帝好了,自然要把權力收回去,什麼彈劾,說不定就是帝收回權力的借口。
果然帝王無,皇權之下,哪兒又真正的信任?
不過朝中局勢瞬息萬變,看破不說破。
帝養個病,現在病好了,這對朝中的事并沒太大的影響,反倒是另一則消息在朝中掀起了軒然大波。
丞相大人、帝陛下的皇夫回來了......
最開始眾人都不太相信,覺得這是謠傳,靳晏辭一去將近四年,不人都覺得他死外邊兒了,不然怎麼這麼久不回來?
這傳言說回來,可丞相府大門閉,他們也沒看到人啊。
而最讓人在意的還是帝陛下的態度,這事兒知道是不知道?怎麼一點兒表示都沒有?
三日后,丞相靳晏辭出現在了金殿之上,一服,風采依舊,只是那一頭的白發讓人驚訝唏噓。
據說當時他為救陛下中劇毒,差點兒命都沒了,這一去四年解毒療傷,連頭發都白了,看來傳言是真的了。
“恭喜丞相,賀喜丞相,你可算回來了。”
“丞相大人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可喜可賀!”
“多年不見,丞相大人依舊氣宇軒昂......”
恭維的話不要錢的往外倒,就怕自己說得不夠多,畢竟這位不僅僅是丞相,還是皇夫。
為陛下傷離去三年,陛下為他守如玉,丞相之位也一直懸空,就這份寵,滿朝獨一無二,誰敢不捧著敬著?
師策看到靳晏辭回來也是高興的,這幾年他看著帝陛下都覺得心疼,眼下終于守得云開見月明。
所有人都帶著笑意恭維,師策回頭看到側的人,笑是笑,只是老兄你這笑著實有些牽強啊,太難看了。
“盧頜,你這是怎麼了?可是遇到了什麼難事?”
盧頜扯著角笑了笑,抬手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可不是遇到難事了?他費盡心機,好不容易才把侄子送到帝陛下的后宮當樂師,就等著過幾日帝生辰表現一番。
他那侄子容貌不華麗,卻清冷傲氣,氣質卓絕,他費心培養了幾年,就等著這個機會在帝面前展現,現在好了,皇夫回來了,這不就砸了嗎?
要是皇夫知道、看到了,那報復起來,他這腦袋怕是要保不住啊。
要命要命!
師策很是好奇,奈何盧頜怎麼都不愿說,不過要是師策知道了真相,倒是會稱贊一聲,有勇氣。
等他死了,看在同僚一場的份兒上,他一定會多給他燒紙錢的。
皇夫回來了,最淡定的人還屬帝,本來還有些意外,但一想,帝應該一直都知道皇夫的消息,治好了就回來,也沒什麼驚喜的。
但是很快他們就覺得不是這麼回事兒了,帝對皇夫的態度好像不太對。
雖然還是委以重任,皇夫還是會單獨去見帝,但是卻沒有住進本來準備好的寢殿,甚至都沒在宮里過夜,這就不太對了,就算是君臣,可兩人還是夫妻啊。
眾人一肚子的迷,可這氣氛,他們也不敢問啊。
帝生辰,雖然不確定執能不能如期回來,但長恭還是讓禮部照例籌備了生辰宴,讓人不準帝到底在不在。
好在帝提前回來趕上,他準備的那些應對也就用不上了。
生辰宴之日,帝盛裝出席,端坐中庭,因為帝大病初愈不宜喝酒,百就把這些酒都拿去敬靳晏辭了。
靳晏辭倒是不推辭,一一接下,不過喝著這些人敬的酒,他的目卻落在帝的上,那掩蓋的緒分明是在等待著什麼,但帝卻一眼都沒看過來。
樂聲起,舞翩躚,今日的舞蹈似乎格外吸引帝陛下的注意。
一舞完畢,舞姬退場,眾人正要寒暄幾句,一陣悠揚的笛聲破空響起,清亮悠揚,頃刻間就清散了這一室的浮華喧囂,眾人的目也都被吸引了過去,包括帝陛下。
盧頜一聽到這笛聲就覺得要完,都不敢去看那緩緩從角落里走出來的人,完了、完了,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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