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蘿確實是懷孕了!
薛林說得沒錯,現代醫要確認一個人是否懷孕,那真是太簡單不過的事,別說薛林不是庸醫,就算他是,他也不會誤診。
這兩年多和唐非聿在一起的日子,兩人大多數時候都還是有保護措施的。
就算是當時激不管,后面辛蘿也會服藥片急補救,但時間一長,就麻痹大意了,也不知道哪一次補救無效,居然讓中招了!
人懷孕,就意味著屬于自己的一個時代的結束。
對于大多數已婚的婦來說,懷孕還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
但辛蘿現在不但高興不起來,心里還好像塞了一把茅草一樣的難。
在和唐非聿鬧得最厲害的時候,上天卻和辛蘿開了這麼一個大大的玩笑,竟然在這個時候懷孕,真是太過份了。
辛蘿懷孕,薛林肯定會通知唐非聿,沒多久,唐非聿隨后趕到。
他今天沒有穿西服,只是穿了一件黑的襯衫,他走進病房的時候,臉上的郁比服還要黑。
“薛醫生說的是真的?”他冷冷地問。
“你怎麼不去問他是不是真的?我又不是醫生,我怎麼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辛蘿沒好氣地說。
“是誰的?”他又說。
辛蘿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拿起床頭柜上的水杯就向他砸去。
這廝一閃,沒砸著。
“唐非聿你混蛋!我是你老婆,我現在懷孕了,你問我是誰的?”辛蘿大罵。
漂亮的小臉,氣鼓鼓的瞪人。
辛蘿的聲音很大,大得他皺了一下眉,趕將病房的門關上。
這樣的話題要是傳到別人耳朵里,確實不好。老婆懷孕了,問孩子是誰的。
唉,辛蘿覺得,自己好像越來越像潑婦了,罵人的時候不但嗓門變大,而且理直氣壯。
“可是你不是說每一次你都有措施的嗎?為什麼你會懷孕?”他冷冷地問。
“我哪里知道?你怎麼不問你自己?你裝禽、的時候,你有給我時間準備防范嗎?現在你卻問我是誰的?那你說是誰的?你他媽說呀?!”辛蘿大道。
他突然走近病床,從床上將辛蘿一把提起,雙眼視著辛蘿:“是不是那個姓周的小子的?你不是說你和他一直有往來嗎?是不是他的?”
辛蘿抬手就給了他一耳,這次出手很快,這個混蛋沒有閃開,結實挨了辛蘿一耳。
“唐非聿,我早就知道你是個畜生,但我實在沒想到你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我現在懷孕了,我他媽沒說要你負責!但你也不要說這種話污辱我吧?”辛蘿罵道。
“前一陣你對我說的話,難道你自己忘了嗎?你說你一直將我當別人的替,而且你說你一直和那個混蛋有來往,這難道是我你說的?”
他說這話的時候,辛蘿從他語氣里聽出了那抑制不住的怒火。
這話確實是辛蘿自己說的,可當時只是想氣他,可沒想到今天卻為他污蔑的證據了,這恐怕也算是現世報了吧?
當時他裝出無所謂的樣子,但從現在的形來看人,他其實對辛蘿的話很在意。
現在聽說辛蘿懷孕,居然馬上把辛蘿懷孕的事和當天說的話聯系起來。
“我和那個孟辰其實是清白的,我當時只是說的氣話!我不是放到懷了孩子,還不知道是誰的那種人!唐非聿,請你尊重我,也尊重你自己!”辛蘿道,眼眶微紅,隨時都能哭出來。
“我一向都很尊重我自己!我也一直希你能尊重我!可是你都干了些什麼?你從家里逃出去一夜不歸,我在街上找到你的時候,你和另外一個男人在一起!”
“你還告訴我說你和他一直有往來,你親口說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把我當了他!阿蘿,你要我怎麼相信你,你現在懷孕了,難道你想讓我唐非聿戴著綠帽子幫別人養孩子嗎?”
他說這話的時候,角不斷地抖,神痛苦。
換作任何男人,懷疑自己的老婆懷的孩子是別人的,恐怕都是一種極為痛苦的事。
男人一但戴上綠帽,他所有的社會地位,所有的驕傲和自信就都會因為一頂綠帽而抵消。
而他會恨死那個給他戴綠帽的人,而唐非聿的那個人,當然就是辛蘿。
雖然辛蘿從未曾給他戴過綠帽,但辛蘿自己為了氣他而說出那些話,說出來了,就收不回來,他當真了,也是辛蘿活該。
這便是作的代價,辛蘿終于明白。
辛蘿看著他脖子上,那條很不明顯的被傷到的傷疤,心里忽然有些后悔自己的所作所為。
不管他是不是把自己當了別人的替,也不管自己是不是他花錢買來的品,但他注資樂達,讓樂達起死回生是事實。
兩年來他對自己寵有加也是事實,最后卻傷了他,然后又告訴他,自己和別的男人有染,這對于驕傲的他來,確實打擊太大了。
他雖然表面是強勢而驕傲的,但他也是人,他不是神,他會生氣也會吃醋,給他帶來的打擊和傷害,其實一點也不比他給自己的。
辛蘿盡量平復自己的緒,盡量用平和的聲音對他說:“唐非聿,這孩子是你的,請你相信我,我自從嫁給你之后,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一件也沒有。”
他冷笑,“我不相信你,你騙人得很,鬼才知道你說的哪一句話是真的!我唐非聿絕不會幫著別人養孩子!你滾吧,從我的眼前消失,以后我再也不要見到你!”
說完他轉走出病房,留給辛蘿一個絕決的背影。
世事每一分鐘都在變化,當初他要將強留下,裝病逃跑,他再將自己抓回去,然后還關在島上的別墅。
而現在他又要讓滾蛋了,現在辛蘿都不用跑就可以自由了,短短一個月時間不到,這況又完全變了一個樣。
和他之間這樣的恩怨糾纏,大概不僅辛蘿累,他也累了。
只是,在懷孕的時候他讓滾,實在是太狠心了。
不過他的作風一向如此,這樣的事,他唐非聿做得出來。
唐非聿走了之后,辛蘿躺在床上,思考著接下來該怎麼辦。
如果滾蛋,能滾到哪里去?能滾到哪里去先不說,肚子里的孩子該怎麼辦?
不管大人的恩怨如何,也不管大人過得如何,孩子在肚子里是一天一天在長大的,辛蘿必須得面對這個事實。
從診所回來,辛蘿又打車回了辛家。
不管媽媽是不是歡迎自己回去,那里終歸是辛蘿曾經的家。
辛蘿不知道為什麼,媽媽現在會不喜歡回家,但辛蘿相信是自己的。
因為們是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濃于水,在這種無助的況下,辛蘿首先還是想到回去找媽媽。
不過,母親見自己回家,依然還是沒有很多的欣喜。
辛蘿心里真是很納悶,為什麼忽然媽媽對自己的態度變得如此冷淡?
難道做錯什麼事傷了媽媽的心麼?
“媽,我懷孕了。”辛蘿靠在媽媽的肩膀說。
不管對自己是不是冷淡,依舊是自己的媽媽,是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
“是麼?那是好事呀。”媽媽的臉上終于出笑容。
“可是唐非聿不要這孩子,他說這孩子不是他的。”辛蘿哭著說。
“啊?他怎麼能這樣呢?你那麼小年紀就嫁給他,年紀輕輕就懷了他的孩子,他怎麼能這樣做?”阮思雁說。
“其實也不全是他的責任,前一陣我和他吵了一架,我就故意說話氣他,我說在外面有別的男人。”辛蘿說。
聽完過程,阮思雁真是氣急。
“唉呀!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任啊?你怎麼能這樣胡說八道呢?男人最介意這個了,你雖然是胡說騙他的,可他哪里知道真假啊,就算是假的,他也會當了真的呀,你趕和他解釋清楚啊。”阮思雁急了。
“我已經向他解釋過了,他本不相信我的話,他讓我滾蛋,說永遠也不想再見到我。媽,我該怎麼辦呀?”辛蘿說。
“唉,真是冤孽啊!你說你過得好好的,這都嫁出去兩年多了,怎麼還那麼不消停呢?那你自己是怎麼想的?要不要這個孩子呢?”阮思雁問。
“我現在心里很,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媽,你幫我拿個主意吧。”辛蘿說。
“這種事媽也不好說呀,我當然是希你把孩子生下來了,你爸走得早,你為了救辛家而嫁給唐非聿,本來希你們好好的,可是你卻搞得是非不斷,你還是把孩子生下來吧,如果你把孩子做了,那你永遠沒法證明你的清白了,你只有把孩子生下來,才能證明這個孩子是唐非聿的,這樣你才有跟他和好的可能呀。”阮思雁猶豫道。
“就算是我把孩子生下來,我要想和他和好,恐怕也難了。”辛蘿垂眸。
“那至還有機會呀,如果你自己把孩子給做了,那不是就證明你確實是在外面有男人了嗎?這樣的名聲,辛家背不起啊,你爸在泉下有知,也會抬不起頭的。”阮思雁道。
媽媽的意思辛蘿當然明白,還是希辛蘿把孩子生下來,一方面給增添個外孫,一方面如果能證明孩子是唐非聿的,那辛蘿就和他再次有了和好的希。
唐非聿就可以繼續為辛家的靠山,于公于私,辛蘿好像都只有選擇將孩子生下來了。
見辛蘿半天不說話,阮思雁又接著說:“阿蘿,你對唐非聿有吧?你還想和他和好吧?你要問問你自己的心,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你就更應該證明自己的清白。”
辛蘿沉默了,這是一個重要的問題,也在自己心里問自己:“辛蘿你唐非聿嗎?你還有和他和好的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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