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的海族們相互看看，都沉默著不說話。

其實也沒必要回答這個問題。

別說青龍向他們要一雙眼睛，就是要他們的命，也必須毫無怨言的給。

阮靈狠狠松開碧裳的下。

碧裳摔倒在地，眼淚飛出來。

捂著臉，哭道：“飛淼真的死了嗎？”

阮靈蹲下，看著，道：“我想知道，你現在的眼淚，是為誰而流？為飛淼，還是為自己？”

碧裳搖著頭，沒有說話，只一個勁的哭。

現在的心，很崩潰，說不出是什麼覺。

阮靈站直，說道：“你想讓飛淼來給你作證，是不可能的了。但你可以回想回想，那天還有什麼紕。”

碧裳雖然心狂躁，但還是想到了一件事。

當時問枝蔓的時候，似乎還打傷了，在脖子上留下了傷口。

抬頭朝枝蔓看，枝蔓的脖子白白凈凈，一點痕跡也無。

難道說，真的不是？

現在想來，當時那個枝蔓的形確實有些值得懷疑，過于懦弱，跟平常的枝蔓不太像。

只可惜當時們只顧著問，沒有仔細考慮清楚。

碧裳的心里有些發寒。

又想起來，當時飛淼還勸來著，讓不要太沖，不要聽信一面之詞。最好去找阮靈問清楚。

只可惜，當時一句話也聽不進去……

“如果你還是不肯相信……”阮靈輕聲說，“那你就去見上清，進屠龍陣，親眼去看一看。雖然里面沒了龍骨，但還有無數龍魂留下的痕跡。你是青龍，一定能應到。”

碧裳渾一震。

竟從來沒想過，親自去屠龍陣中去確認。

難道說，從心底深，就是不愿意相信阮靈？

碧裳的神有些惘然。

“你，真的是燭龍嗎？”忽然問。

“是。”

“可你不是赤龍嗎？”

“我在屠龍陣中，得到了一位赤龍族前輩的傳承，所以可以變幻出赤龍的模樣。”阮靈說道，“現在，你該不會以為，我是在冥界得到的傳承吧？”

碧裳臉蒼白，沒有說話。

如果真的是冥界害了龍族，那位赤龍是不可能把傳承給阮靈的。

碧裳的心有些狂。

怎麼也想不明白：“那，那顆燭龍蛋……”

“燭龍蛋的事，你就不必知道了。”阮靈說道，“總之，從此刻起，我要全面接收北海的海族。碧裳，你有任何異議嗎？”

碧裳神茫然。

的異議有作用嗎？

西海的二十萬海族，都還在冰面上跪著呢。

這個青龍公主，在海族們心里，怎麼可能與燭龍神相提并論。

阮靈面向著海族們，揚聲說：“你們可愿意追隨我？”

“我等北海海族，都是燭龍神的忠實仆從，愿意追隨龍神！”海族們發出震耳發聵的聲。

海里面的東海海族們也紛紛加進來。

阮靈一揮袖子。

冰層飛快的消融，轉眼間就消失不見。

這般對冰雪的隨意控制能力，也唯有出生在鐘山之巔的龍神可以做到。

海族們一片狂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