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靈連忙讓飛接住他。

子凰恢復人形，瞧了瞧胳膊，嘆了口氣，有點委屈：“疼得要命。”

“怎麼弄得？”阮靈張了會，跡滲出來，只因為他穿著綠袍子，不大看得出來。阮靈一直因為銀果的事傷心，也沒就注意到。

子凰瞥一眼。

“怎麼呢？”阮靈納悶。

“你倒忘的一干二凈。”子凰道，“先前我要帶你走，你敵我不分的，一爪子就拍我翅膀上了。乖乖，你那可是燭龍的爪子，換做旁人，整只翅膀都要被你撕扯下來。”

阮靈記憶回籠，想起昏倒之前的事。

當時看見銀果被火焰吞噬，驚怒加，失去了理智。

沒想到竟傷到了子凰。

“當時你就該救銀果。”道。

“抱歉，在我看來，你比銀果值得救。”子凰朝胳膊看了幾眼。

阮靈看不下去：“袖子卷起來，我看看。”

子凰也不客氣，就卷起了袖子，出小麥的健壯左臂。

三道長長的，深可見骨的傷口，模糊的。

阮靈看了都覺心驚。

當時那況，是沒有毫留手的。

“怎麼不早說？”阮靈有些疚，拿出藥給他敷了，包扎起來，又給吃了顆用的丹藥。

子凰就一直安靜的看著。

不管是阮靈后背的傷，還是他的隔壁，都是皮外傷。看著嚴重，恢復起來也快。

包完了，阮靈喝了點水，與他說話：“你跟我說說，你都查到了什麼事？”

子凰道：“我母親的事，我暫時就不說了。我可以跟你說說燭龍族的事。”

阮靈點點頭。

子凰從手中接過水囊，喝了口，緩緩說道：“在你之前，燭龍族已經消失了很多年。最后一位燭龍神，名阮泓，也就是你的父親。他是死在三焰之下，據我所知，也是在三清四帝的圍攻之下。”

阮靈心中微沉：“你是說，七對一？”

“是。”子凰聲音很輕，“阮泓是非常強大的，應該說，當時這世間，他是最強大的。那也是龍族最繁盛的時期。后來阮泓在三清四帝的圍攻之下，打了十天十夜，最終力竭被三焰灼燒而亡。”

阮靈的眼前幾乎浮現了那條強悍的燭龍，在七個人的圍攻下，悍勇，憤怒，最終慘死的景。

垂著眼簾，眼眶發酸，心里有些難。

子凰看著，好一會兒，才再次說話：“你知道阮泓在臨死前，最后一個見的人是誰嗎?”

“誰？”

“冥王。”子凰說道，“至于他們到底說了什麼，除了他們自己，沒有任何人知道。如果你想知道，你可以回去問問冥王。”

“后來呢？”

“后來，阮泓隕滅，燭龍族消失，天界便開始展開了對龍族的屠殺。再然后，就是你所見到的形。”子凰說道，“至于你，到底是如何避開天界的眼睛被保存下來的，我也不清楚，恐怕只有冥王才知道。”

阮靈沉默片刻，道：“謝謝你告訴我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