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笑的前仰后合,用手指著杜奕辰一臉嘲諷,覺得他像個傻子似得,“奕辰,你在故意裝傻麼?
那是給你大姐的陪嫁,早就過戶了,哪來大房的東西,難道說人家替杜家養姑娘,杜家一個銅板都不掏的。
跟你大姐要錢,虧你想得出來,你是盯上你大姐的陪嫁了吧,真是不要臉,好的不學盡學些歪門邪道。”
惦記別人的陪嫁,這一點江氏也是媳婦,極其厭惡反的,都這麼有樣學樣,媳婦進了門就去死最合適了,錢都是你們家的了。
杜奕辰被罵的漲紅了臉,卻倔強的反駁,“拿一點出來有什麼關系,好歹是一家子姐妹骨呢,害死我娘不該賠償麼?”
“放你娘的屁,你娘害死嫡母又怎麼算,當初讓你生下來已經是最大的仁慈了,別在這無理攪三分了,你拿我們當傻子麼?”
江氏也氣得當場噴了回去,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東西,得虧自己沒靠近這姐弟倆,不然也沒好下場了。
奕辰還想開口,杜鵬一甩袖子,板著臉呵斥道:“你給我閉,別在抖機靈了,別以為只有你是聰明人,別人都是傻瓜,在別人眼里你也是個小丑。”
杜鵬毫不客氣的訓斥奕辰,眼里帶著濃濃的失,比起杜家兒郎來,他不比不上自己的兒子,也比不上那些家窮資源的可憐的兒郎們,這簡直就是心不正麼。
奕辰哼了一聲轉就走,小紅低著頭翻個白眼,鬧了半天是惦記別人的錢,自己也沒舍得給姐姐掏一點,也不過如此罷了。
別人不知道但小紅是憐容丫鬟,自然知道杜奕辰手里有錢呢,委屈了誰,杜昭也不會委屈他的,定期讓管事進來送銀子的,能沒錢麼,都沒說給兒送點錢呢。
奕辰一走了之,反倒是滿院子宣傳靜芙狠毒不顧姐妹,可惜杜家人雖然規矩不好,但心眼可不缺,沒人搭理他的詭計就是了。
杜鵬搖搖頭不愿意多說什麼,又不是自己兒子,有什麼好說的。
轉對著小紅遞給二千兩銀票,“銀錢算我們叔叔嬸嬸送給的最后一點分了,以后也不會再有,你回去告訴就行了,能明白。腳上的泡是自己走出來的,如今這樣誰也別怪,自己了吧。”
小紅扁扁拿了錢告辭回宮了。
江氏坐下來嘆氣,“這樣合適麼?”
“沒什麼合適不合適的,既然做了選擇就不能左搖右擺的,讓人嘲笑我們沒骨頭。王爺給介紹了幾戶人家,回頭我讓人去打聽一下,你再多看看,要是覺得誰家的姑娘合適,咱們就去探探口風,看能不能定下來。”
杜鵬更關心自己兒子能結到什麼樣的岳家,懶得理奕辰是個什麼鬼樣子呢。靜芙只發愁沒有更好的理由摁死奕辰呢,由著他折騰去吧,把小命折騰掉了就清凈了。
“好,我回頭去多看看多問問。”
提起兒子的事江氏又打起神來了,今年夫子說兩個兒子可以明年下場考試了,有七分把握了,只要到時候發揮穩定問題也不大了。
“嗯,盯他們的學業,莫要貪玩,別和奕辰走得近,你看看這都學了什麼,上梁不正下梁歪。”
杜鵬沒好氣的暗喻了一句。
“你放心,我沒提醒,我盯著呢,我在糊涂也不能把親兒子教這樣了,那我要哭死去。”江氏肅了臉,一臉認真的承諾。
“芙兒昨兒來看我給了我銀票照顧母親的生活,不過我拒絕了,這事該大哥來做,沒道理要做,何況母親做的事讓寒了心。”
“是不該要,我們奉養母親是應該的,再怎麼樣這點事我能想通,要了的錢我們出門也沒法做人了。
爺,我想著咱們給芙兒填多陪嫁呢?老太太這個樣子也不會給了,咱們這頭不能了,三弟妹可都準備好了呢。”
江氏在琢磨著,既然認定了跟著王爺和靜芙,就不會再改了。
“老三給了什麼?”
杜鵬問道,看看自己準備的不,了要填上,也不能比三弟多太多了三弟一頭也不合適。
“三弟妹大氣,給了兩間鋪子一個千畝田莊,在通州白河那邊,還有一個三進院子。
我琢磨著比對著老三家的,咱們來一份一模一樣的,也不好了三弟一頭不是,了就更不合適了。咱們給個旺鋪吧,我再填兩套全新的頭面首飾行不?”
江氏這回也算大出了。
“可以,回頭我去準備。”
杜鵬一口答應下來,江氏也有了計較,首飾要做全新最好的,不該省的不能省。
以前麼不過是沒把當自己人看罷了,自然就小氣了。
天冷了下來,刮著北風冷嗖嗖的,大家也都換了冬裝了,靜芙得了繡房新作的斗篷,白狐皮的大氅,大紅繡折枝白梅的錦緞外罩,大翻領,雪白的襯得賽雪,小臉瑩潤生輝。
手里拿了琺瑯彩的手爐,套著白狐皮的暖手,腳上穿著鹿皮靴子厚實的皮子十分暖和。
后跟著艾葉和青黛朝正院走去,去看看祖母和二叔二嬸,祖母病了,他們夫妻多在正院照顧著。
小廝快步朝屋里跑,門口到了靜芙,彎腰行禮。
“大小姐安。”
“這麼匆忙是有什麼事麼?”
靜芙莞爾問道。
“是大老爺回來了,馬車就要到大門了,讓小的來通知一聲。”
“哦,你去吧。”
靜芙恍然朝他笑笑讓走人了。
看著小廝快步走進屋里,自己閑庭信步的慢慢走著,心里倒是翻騰起不緒來,終于回來了,一別這麼多年了。
進了屋,江氏朝靜芙招手,“你聽說了吧,你爹回來了,一會記得給個笑臉。”
這也是好意提醒的意思。
“爹爹外放多年很是辛苦,我自當孝順才對。”
靜芙含笑點頭。
江氏見明白也微笑著點頭看了眼丈夫杜鵬。
“我去接人,你們屋里等著吧,外頭刮風冷,別吹了風。”
杜鵬沒讓眷跟著,大冬天怪冷的。
“好,我讓人準備熱水,晚上一家人吃個飯麼?”
江氏詢問。
“要的,燙壺酒,我們哥倆要喝一杯,過年老三也回來了。正好休息沒幾日就可以參加晨哥的婚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