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看到十幾米遠干活的陳老頭,急道:“陳老頭,你趕勸勸啊,勸勸你兒媳啊,這樣下去非得把人給砍死不可!難道你們陳家想沾上人命不?”
陳老頭充耳不聞,慢悠悠的割著稻子,明顯不管這事。
阮綿綿冷笑,看來這個家里除了阮蔓青與小包子,個個都恨不得死呢?
微瞇了瞇,到底是什麼原因讓整個陳家的人都恨不得死呢?難道的前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
可是看鄉親的表,原主為人還是不錯的啊。
一時想不明白,倒不急著去想了,反正總會弄清楚的。
現在當務之急倒是怎麼把賈氏這個瘋人給擺平了。
要是平時倒是十分的方便,直接一腳就把賈氏給踢飛了,可是現在不行,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踢飛了賈氏,那有理都沒理了。
賈氏畢竟是這的親娘,就算是要打死也是份所應當的,不反抗還能讓人同,一旦反抗立刻會引起公憤。
怎麼辦?
難道還得出點,把矛盾他這個村長不干別的,就天天理陳家這種狗屁倒灶的小事了?
不,不對,也不算小事,弄不好會出人命的大事!
村長臉不好的跑了過來,正好看到賈氏揮著鐮刀狠狠的砍向了阮綿綿,這一刀要是砍中了,阮綿綿非得濺四方不可。
村長嚇得眼珠子都突了起來,三步并兩步沖了上去,哪還顧得上男之別,一腳就踹向了賈氏的小腹,把賈氏踹飛出去了三丈之遠。
“啊……”賈氏一聲慘后,摟著肚子在地上打起了滾。
眾人這才放下了懸著的心:“阿彌駝佛,幸虧村長來了。”
“快,快,快看看二丫怎麼樣了。二丫被賈氏砍傷了。”
村長心頭一驚,連忙看向了阮蔓青,見到阮蔓青如人般的匍匍在地,饒是他見多識廣也不頭皮都發麻了。
“你們來幾個人把賈氏給我抓住了!”村長吩咐完后就急匆匆地走向了阮蔓青。
阮綿綿也連忙跑了過去,暗中給阮蔓青搭了搭脈,發現只是痛暈的,才放下了心。
目落在了阮蔓青淋淋的肩上,眸腥紅。回頭看向捂著頭哼哼的賈氏,眸如刀尖般冰冷。
賈氏,真是枉為人母!
“快去把陳郎中請來!”村長先是把手指往阮蔓青的鼻子下試了試,見有氣著,提起了心算是放下了。
既然人沒死,那就好辦了。該治的治,該理的事理。
“老陳頭,你給我過來!”村長見發生了這麼大的事,陳老頭竟然還在那里若無其事的割著稻子,頓時氣不打一來。
好嘛,你家兒媳拿著鐮刀砍你的孫,砍得生死不知了,你個當爺在邊上不聞不問,這是什麼意思啊?
老陳頭看了眼村長,然后慢悠悠地走了過來,甕聲甕氣道:“村長,啥事?”
“啥事?”村長氣得差點憋過氣去,這里滋烏拉的都快出人命了,還問他啥事?
看了眼老陳頭手中明晃晃的鐮刀,村長現在對鐮刀有影,遠離了數步,鐵青著臉道:“你還有臉問啥事?我來問你,你是聾了還是瞎了?”
老陳頭抿了抿,不樂意了:“村長這是咋說話的?青天白日的就咒我?”
“呵呵。”村長冷笑:“原來你不聾啊,能聽到我說話啊?既然這樣,我來問你,賈氏拿刀砍人這麼大的事,你就在邊上,你怎麼就不管?你是怎麼當公爹的?”
老陳頭眼一閃,慢吞吞道:“當娘的教訓閨,我一個爺湊什麼熱鬧?這不是還沒死麼?等死了村長再教訓我。”
“……”
村長氣得差點閉過氣去。這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
“當娘的教訓閨?誰家當娘的拿鐮刀砍閨這麼教訓的?你家麼?怎麼沒見你家小朱氏砍親閨?方氏砍親閨?噢,對了,你也有閨,哪天你家朱氏也拿鐮刀砍死你家那老閨,那也是當娘的教訓親閨麼?”
老陳頭眼中閃過一道怒意,要知道他親閨可是他的老來,他可寶貝著呢,被村長這麼一說,多不吉利啊?
老陳頭怒道:“我家閨好著呢,村長你這是紅口白牙咒人麼?”
村長冷笑:“你閨就是閨,別人的閨不是閨了?你家閨說也說不得,二丫都被砍這樣了,你還無于衷,老陳頭,你還是人麼?你還有沒有一點良心?”
“村長這是咋說的?”老陳頭起了后的旱煙,慢悠悠的點燃:“四丫要是好的,賈氏能這麼下狠手?定然是做了大逆不道的事。這天下娘教訓閨怎麼著也不犯法。”
賈氏這時疼過勁了,也一瘸一拐地走了過來,對著村長眼神不善道“村長,我公爹說的沒錯,要不是四丫做了大錯事,我能砍麼?還有,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這說來都是我家里的事,村長管得未免太多了吧?”
“呵呵,好,好,好,沒想到一個小小的養媳倒是懂得多的,連君要臣死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都知道!好,好,好。”
村長氣得連說了六個好字,回頭對著賈氏森然道:“既然你跟我說家事,那我就來跟你掰斥掰斥家事!賈氏!你別忘了你只是個養媳,你可不是什麼大紅花轎抬回來的正經媳婦!你知道養媳算什麼麼?”
賈氏繃著臉,心里恨極。最恨的就是養媳這個份!在家里低人一等不說,現在在外面村長還當著這麼多人面說,簡直就如剝了的服,讓赤在大廳廣眾之下。
“你不知道是吧?那我再來跟你說說,也讓二丫四丫和沉央知道知道你這個親娘應該有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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