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櫃子邊,打開底層的屜,從裡面弄出了一串多用途鑰匙,對著鐵鏈的鎖頭試了幾下。
“當啷!”鎖頭被打開,拴住我手腕的鐵鏈掉下地板。
著那令人生厭的鐵鏈,該死的厲兼諾,他竟然敢用鐵鏈拴我。
“這混蛋,他對我越來越放肆了。我得暗地裡想法子整頓他才行!”
我撿起那條鐵鏈,隨手丟進屜裡面。
回到一樓的大廳,已經不見了厲兼諾的蹤影。
心裡不狐疑,該死的家夥?他一聲不吭就回去了嗎?
這樣也好,起碼,我今晚睡覺,不用提心吊膽地提防他了。
慶幸間,一樓的書房裡突然亮起了燈。
接著,裡面傳來厲兼諾的說話聲,“趙天心,你給我過來一下。”
聞言,我心一下咯噔,不由得失落,原來該死的,他還沒有走,今晚估計,要在我這兒過夜了。
怎麼辦?
我房間的鎖頭,包括整棟別墅裡面安裝的電腦鎖頭,剛裝上那時,就被他錄了自己的指紋,所以,他今晚,隨時都可以來去自如地進出別墅裡面所有的房間。
好頭疼!
現在又趕不他,誰讓我爸爸的公司,被他們厲家吃得死死的,我如果稍有不慎,做出令他不高興的事來,他隨時可以讓我爸爸的公司面臨破產。
我深深呼吸幾口空氣,盡量讓自己鎮定一些,才能想得出辦法保護好自己,又不會再跟他起太大的沖突。
“趙天心,你耳聾了?!沒聽見我在你?!”厲兼諾在書房裡等了一會,也沒見我進去,於是慍怒地低吼道。
我被他生氣的慍怒聲嚇住,只能咬著牙關踏進書房門口。
“得那麼急,發生了什麼事?”我故作不悅地問他。
只見他帥氣的影坐在我的書桌前,手裡用力地攥住一遝,那些不知名的男生送給我的書。
“你最好老實告訴我,這些東西,究竟是怎麼回事?誰讓你把它們帶回到家裡來的?”
“不是的,我……”我解釋,這些東西,本不是我拿回別墅裡的,是以前我所念的那所高中一名同班同學,替我整理東西的時候,發現一箱子的信件,然後打電話給劉阿姨。
劉阿姨接到電話,連問也不問我一下,就回高中替我取回來,收進書房裡了。
我本來是想讓丟掉的,可一時間忘記了這件事,一旦落下,就耽擱了這麼久。
可我的解釋還沒有說出口,就被厲兼諾冷冷地打斷,“你別想給自己找借口,我很了解你們生的心思。你想通過書,在裡面選出幾個合適的男人做備胎,是不?!”
話落,他不由分說,一把抓起桌面上的打火機,點燃,將手上的那些信件,一封又一封地燒掉。
我無語地看著那些燃燒起來的紙張,信封裡面很多,還附上了照片的。
天啊!
我連一封都沒有拆開來看過,他就這樣懷疑我。
如果哪天,我和某一個男生特別悉的話,他知道後,還不氣得暴跳如雷?
說不定,直接把人家打個半死也有。
我默默地站在房門口,看著他極其耐地焚燒那些信件,都燒了快半個小時了,還有很多沒有燒完。
書房裡,已經被嗆鼻的濃煙熏得灰暗一片。
我了被熏得有些泛紅的眼睛,“厲兼諾,你夠了,如果看到它們令你不舒服,直接把它們丟進外面的垃圾箱不就好了嗎?”
幹嘛要把本來潔白的書房熏得一片漆黑?
“你閉!”他抬起頭厲聲道,然後又垂下來,看著信件在他手裡焚燒的樣子,對於他而言,這樣做才可以解氣?
我的眼睛,已經被熏得直流眼淚,實在不了了,只好轉,即將離開書房。
“你過來一下!”他突然說,然後從椅子上站起,一腳踹飛他腳邊的箱子。
我唯唯諾諾地朝他走過去,低下頭,完全看不清箱子裡還有多封信。
“小心腳下的灰燼。”他不忘提醒道。
我繞過那些還沒有燒完的紙張,一頭霧水地看著煙霧中的他。
只見他從桌面上抓起幾封,不知何時挑選出來的信件遞到我的面前。
“咱們來玩個遊戲怎麼樣?”
他說道,修長的指尖點了點手裡的信。
一共有十份。
我狐疑地掃了一眼,“玩什麼遊戲?我沒有興趣……”
話音一落,下被他住,“把手出來,隨手取一份,我稍後給你說遊戲容!”
“不,我才不要玩!”我滿口拒絕,還將手背到後。
“!”他完全沒有給我商量的餘地,蠻橫的眸死死盯著我的臉。
“……”我依舊負手後,固執地嘟起。
“還沒過門,就想違抗我麼?!”他慍怒道,大手過來,一把拽住我藏到後的一只手。
我被他野地扭疼,只能任由他將我的手拽到那些信件前。
“厲兼諾,你這混蛋,你放開我,我的手要被你弄斷了。”我疼得大聲嚷。
完全沒有抵抗他的能力。
“斷?你如果聽話,我會那麼對你麼?”他強迫拽住我的手,從那十份信件中,夾住其中一封,就迅速地丟落在書桌上。
然後一把推開我,拈起那份被隨意選出來的信,拆開,一張帥氣的男子照片從裡面掉下來。
“你過來,好好記住這男的樣子。”他大手扣住我的肩頭,將我拉到他的旁邊。
我瞥了照片上的男生一眼,毫無印象。
“為什麼要我記住他的模樣?”我不悅地咬了咬牙。
他這是發什麼神經嗎?
為何突然讓我記住這些男生的樣子?
“看好了嗎?明天,你就可以遇見他了。”
厲兼諾詭地笑了笑,俊的臉上,充滿邪惡的神。
什麼遇見他?
說得,他好像有預知未來的能力一樣。
我無語地白了他一眼,裡沒有反駁他,反正,他說什麼,我定定聽就是,他這人做事,從來不按牌理出牌,惹怒他,對我也沒有好。
“行了,你可以上樓洗澡睡覺去了。”
他冷冷地說完,擱下手裡的照片。
我看了眼狼藉一片的四周,“那這兒呢?怎麼辦?”
被他弄得烏黑骯髒的書房,明天,我還怎麼在裡面看書?
“我會理幹淨一切,出去!”他命令一般的口吻。
我轉,頭也不回地離開書房。
……
洗完澡後,倒在床鋪上看書。
看著看著,瞌睡蟲來了,不知不覺,我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我依稀看到掛在床頭上的那塊玉牌,又在發了。
“……”我睜開迷糊的雙眼。
卻怎麼也睜不開,也許是我今天太困的緣故嗎?
所以,困得我的眼皮很重。
“……”我只能半睡半醒地觀察頭頂的玉牌,真想出手,將它取下來,丟進垃圾桶裡。
可是,雙手不出,渾上下,除了眼珠子偶爾能一下以外,本彈不得。
“……”怎麼辦?
這樣的覺,從來沒有過,哪怕以前做噩夢,也會被中途嚇醒。
驀然間,發的玉牌,突然鑽出一抹白的影子。
那抹影子,一下子坐在我的床頭位置,它背對著,長長的金發及腰,修長的雙手撐在床鋪上。
沉重的覺,讓床邊的那個位置,明顯地凹陷下去,使得我不得不懷疑,這抹影子,也許不是虛幻的,更加不會是,我做夢出現的幻象。
他是一個人?!
不,從他的發來看,是只妖,或是魔,抑或是鬼……
天啊!
能擁有那麼修長的材,麗的頭發,哪怕是鬼怪,也是一抹麗的存在。
可我現在就很好奇,他究竟長得什麼模樣?
“……”我努力幾下,想發出聲音,可是,嚨卻不了。
過了好久,那抹影子慢慢地,就在我的邊,消失不見了。
過後,我就能睜開眼睛,手腳也可以彈了。
從床鋪上坐起,立馬拿下那塊掛在床頭的玉牌。
“世界上,難道真的存在異類嗎?”我細聲自言自語。
低頭看著玉牌上面雕刻的圖案,“這是龍紋圖案,難道它的最初擁有者,是一名男?”
想到這些,心裡竟然莫名地升起一好奇。
“不管了,明天我去學校的圖書館翻閱資料,看看,你究竟是哪個朝代保留下來的件。”話落,我把床頭的燈調到最暗,躺下床鋪,就閉上眼睛繼續睡覺。
天亮時,我是被一陣怪異的聲音吵醒的。
睜開眼,看著鬧鐘,才清早6點50多分。
醒來也睡不著了,就走下床,進浴室裡面洗漱。
出來時,看到枕頭上,昨晚那塊被我拿在手裡睡了一夜的玉牌又發了。
我不走過去,將它握在手心裡。
想了想,還是取出一條白金項鏈,將玉牌掛在項鏈上,戴著它,換下睡。
等我走下樓,厲兼諾已經弄好了早餐等我醒來可以吃。
在樓梯看到我,厲兼諾笑了笑,“醒來了?快下來吃早餐。”
聞言,我瞥了一眼,茶幾上的食。
是牛煮燕麥粥,他竟然還記得我喜歡吃這些。
默默走下樓去,坐在沙發上,吃起早餐來。
厲兼諾也坐在我的對面,看著我吃著碗裡的食,邪魅地道,“昨晚一個人,睡得如何?有沒有半夜醒來想我?”
“沒有!”我老實的告訴他。
他的臉,立馬變得鐵青,修長的手來,抓住我放在茶幾面的小手,“真的沒有?”
“恩!”我點頭,回自己的手,沒想,他手裡變法似地拿出一條做工致的寶石手鏈戴在我的手腕上。
“昨晚不記得了,我還有一件禮沒有送給你。今早補上。”話落,他挽起我的手,在白皙的手背親下一記。
我蹙眉,看著他的薄,印在手背上的,竟然心煩意起來。
猛地回被他親過的手,心裡對他的抵,不知為何,越來越明顯。
“天心?!”厲兼諾不悅地皺眉,眼底有慍怒的火焰在升溫。
“為何我每次想跟你親昵一些,你都對我那麼的抵,在你看來,我就那麼的不討你喜歡?”
“……”我裡吃著食,不知道如何回答他的問題,反正,我心裡,對他,沒有任何想法。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厲兼諾其實很好,家裡有錢,人長的又帥,材又棒,而且學習和各方面,都是極其棒的,可我對他,就沒有心的覺。
是我的心裡有問題嗎?
放著一個那麼好的男生不要,那我將來,還能喜歡誰?
等不到我的回答,厲兼諾生氣地起,一把拿起放在沙發上的外套,氣呼呼地走向別墅門口。
我著他生氣而落魄的背影,心裡有一說不出,道不明的抑。
驀地,掛在上的玉牌又發出微弱的了,過我的服,我看到那亮,竟然是的。
怎麼回事?
“還不走,不上學嗎?”門口傳來厲兼諾的慍怒聲。
我回神,立馬藏好戴在前的玉牌。
不能讓他知道,我瞞著他,將玉牌帶出門。
站起,拿著手提包包,離開了大廳。
出到門口,天空中下起了細細麻麻的雨點。
“過來!”厲兼諾大手攬過我的肩頭,用他的外套頂在我的頭上,半擁著我走向跑車邊。
他用遙控打開車門,將我送進副駕座裡,才走回自己的駕駛室。
“還記得昨晚,我跟你說過的那張照片裡的男人?”他突然問我。
不提起,我都不記得昨晚他強迫我,好好記住照片裡的男生了。
“今天第一節課結束,你去學校的圖書館找他,記得,把這個還給他。”他將口袋裡的一封信取出來,扔到我的上。
我默默看著上面漂亮工整的字跡,“我不敢。”
我應了一句,就被厲兼諾投來鷙的眼神,“如果,你不想他明天離奇失蹤的話,最好照著我的話去做。”
“為什麼?!”我揪眉。
“因為他喜歡你!”厲兼諾簡短的一句,令我想到以前剛上中學,有個男生跑過來跟我說話,放學時候,被他莫名地揍了一頓。
事後,那名小男生在醫院裡躺了一個多月,也沒能痊愈。
厲家就賠償了幾倍的醫藥費給人家,卻沒有教育過自己的孩子一句不是。
因為這樣,使得厲兼諾從小有恃無恐,在學校裡是出了名的霸王人。
所有知道他家裡背景大的男學生,都不敢去招惹他,更不敢再跟我說過任何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