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我大聲反駁。
萬年前,我就被許給冥城作為妻子?!
這事,他從來都沒跟我提過。
所以,我怎麼可能會信?
“心兒,這是真的,你是母後的兒,母後沒有必要欺騙你。而且,你的妹妹納,我也托付給了火海下一任的魔王——傅傳駿。”藤蔓王說著,憂傷的眸移到我中指上戴著的那枚鑽戒。
“……”這鑽戒,曾經是冥城送給我的定信。
上次被低級惡靈抓進四周結冰的殉裡,龍跡親手給我的。
“心兒,能否把你手上的鑽戒摘下來,讓母後看看?”藤蔓王指了指我的鑽戒。
我抿著,滿是狐疑的著。“你想幹什麼?”
平淡的笑了笑,“心兒,如果母後沒有猜錯,你手上的鑽戒,戒環刻印著,你和冥城之間的主僕契約。”
主僕契約?
什麼主僕契約?
只不過是普通的定信罷了。
“……”我一臉拒絕。
藤蔓王察覺我不會輕易把鑽戒摘下給看,於是抬起手,使用黑暗法,將鑽戒裡面刻印著的一個紅圖紋,展現在我手背上。
這圖紋形狀怪異,但很眼。
我在什麼地方見過嗎?
歪著腦袋思忖片刻,一時間想不起來。
藤蔓王突然走過來,用手輕輕拍了拍我的肩頭。
“心兒,母後這次來見你,把該說的,不該說的也說了。我只是希,你別輕易放棄冥城。好了,時間不早,我也得回城堡休養了。下次有時間再來看你。”話落,藤蔓王收回手,轉背對著我,一下子消失在我的面前。
我冷冷的看著變回空的房間,竟然不由自主的彎下腰,撿起被我之前砸碎的那幅畫像。
攥在手裡,“冥城,如果你我之間的關系,真的存在主僕契約,那麼,誰是主?誰又是僕?”
萬年來,因為這份契約,你才必須娶我為妻,而非……
夜深。
我泡完熱水澡,安靜地坐在綿綿的沙發上,無神的翻著桌子上的一本書。
驀地想起以前,跟冥城單獨在一起,總會給他讀著書本上的故事。
可是現在,一切已不複存在。
我和他經曆了太多,如今已經沒有勇氣再去嘗試他。
“小姐,不好了,你快醒醒啊,出事了。”房門外,突然傳來鬼僕的驚聲。
“……”我不由得皺起眉,抬頭瞪著門口的方向。
半晌。
“小姐,你醒了嗎?出事了,小姐……你快開門啊。”鬼僕聽不到我的回答,聲音喊得比剛才更急切。
我不悅地合上桌面的書本,不冷不熱的回答,“什麼事?”
大半夜的,是鬼,不用睡覺,我現在是人類,還得休息呢,鬼個什麼勁。
“小姐求你快出來,快去勸勸冥王吧,他不知何事喝醉了酒,在外頭責罰鬼僕們……”鬼僕聲音帶著濃濃的哭腔。
“……”又是冥城的事。
我無語的翻了翻白眼,本來不打算理會的,可是轉念一想,我如果不出去一下的話,想必這煩人的鬼僕一定會鬼到天亮。
於是用手挽起還有些微的長發,站起,不不慢的走到門邊。
當打開房門,就看見那個鬼僕渾和滿臉都是跡斑斑,正可憐淒慘的跪在地板上。
那副鬼模樣,著實嚇了我一大跳。
雙還沒踏出房門,就已經後悔自己多管閑事了。
“小姐,求求你,快去勸勸冥王,別讓他傷害其他鬼僕們。”鬼僕看見我,滿是跡的雙手朝我腳下撲過來,抓住我的腳踝。
我剛想閃躲開,卻又閃避不急。只能用力跺跺腳,“你先放開我,你這樣子,我怎麼出去?”
聞言,鬼僕急速的回手,期期艾艾的點頭,“對不起小姐,我太張,一時失控了。”
“別說了,冥城在哪兒,還不帶我去。”再遲一點,我有可能就改變主意不幫了。
鬼僕由悲轉喜的站起,飄向窗口的方向。
我看著離開的背影,大吼一聲,“站住,你先回來。”
鬼僕立馬回頭,狐疑的著我,“小姐?!”
“你這是讓我跳窗下樓?”是鬼,我可是人,有門不走,還想讓我從二樓跳窗下去救鬼?
“對不起小姐,我一時心急,忘了你不能從窗戶下去。”鬼僕戰戰兢兢的飄回來,帶著我走向樓梯。
著焦急的背影,冥城這次責罰的鬼類,和有啥關系?
別墅的莊園裡,約傳來鬼哭狼嚎的聲音。
我在鬼僕的帶領下,來到一個花園下的秋千旁駐足。
這個地方有些悉,如果我沒有記錯,它就是那個神島嶼。
曾經被冥城囚在監房的島嶼,我怎麼能忘了?
“小姐,我……我……”鬼僕眸祈求的著我,閃爍其詞。
其實不說,我也知道,害怕,不敢過去,是想讓我一個人去勸阻冥城。
我歎息一聲,“好了,我知道了,我自己過去勸冥城就是了,你先回去把臉洗了。”
看這淋淋的鬼樣子,比暴戾的冥城更令人到害怕。
“謝謝小姐,謝謝你!”鬼僕一邊說,一邊跪下來給我磕頭。
“行了行了,你先別謝我,能不能勸阻他放過那些鬼僕,我自己也不知道。”其實我心裡有底,冥城一旦喝醉發起瘋來,連我也不認識。
鬼僕離開,我攏了攏自己的睡,一步一步朝昏暗的亭子走去。
“冥王,求求您放過我們吧,我們什麼也不知道……”鬼僕們的哀聲越來越近,越來越滲人。
有男有,他們想必是做了什麼事,惹怒了冥城。
微弱的月下,我看見他們穿著白服,渾染著,排兩排,毫無尊嚴的跪在亭子前。
冥城則斜躺在亭子中央的一張石椅上,手中還握著喝了半瓶的紅酒瓶。
他邊,站著黑白鬼差,手裡拿著皮鞭時不時打那些鬼僕。
這樣腥的場景,猶如回到過去,冥城懲罰我的那一幕。
我的心,不由得加速跳。
微微握住拳頭,壯起膽子走到亭子面前。
“天心公主?”對於我突然的出現,黑白鬼差到有些愕然。
我冷冷地瞟了他們一眼,指著跪在地上可憐兮兮的那些鬼僕。
“他們犯了什麼錯,大半夜的責罰他們,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聞言,黑白鬼差難為的看了看我,又看向一旁斜躺著的主子。
“這……”他們言又止。
黑鬼差突然抬起腳,一腳狠狠的踩在他面前的一名男鬼僕上,“它馬的,不就是你們幾下麼,鬼哭神嚎個屁啊,吵的公主睡不了覺,小心我割掉你們的舌頭。”
語畢,他手裡果然變出一把匕首,惡狠狠的拽起那名男鬼僕,匕首刺進男鬼僕的裡。
“放開他。”我慍怒的說著,上前兩步就去奪下黑鬼差手裡的兇。
沒想,冥城快我一步,使用法將黑鬼差的匕首揮落。
“鐺。”匕首掉在地板上,發出刺耳的聲響。
接著,那名被黑鬼差拽住的男鬼僕,當即嚇得暈死過去。
“靠,都還沒到他吶,就暈死了,真是沒用的東西。”黑鬼差白了他一眼,吐了一口唾沫在他上,然後將其甩到一邊。
其餘的鬼僕見狀,嚇得渾直打哆嗦。
我清了清嗓子,轉頭看向冥城。“喝醉了,怎麼不回去休息?”
反倒有閑心在這裡懲罰下人。
“園裡的風信子全死了。”冥城突然道,手裡的酒瓶用力擱到地面。
“這些該死的鬼僕,沒有悉心照顧好它們,一場雨下來,讓它們都死了,死了。”
風信子死了?
原來他就為了區區小事,責罰這些無辜的鬼僕。
老天,我沒有聽錯。
以他暴戾的格,一件小事也能讓他雷霆暴怒。
古人雲,伴君如伴虎果然沒錯。
我磨磨牙,險些沒有克制住,過去給他一個耳。
“心心,你喜歡什麼,我明天再弄給你……風信子是吧,我也能給你!只是今夜太晚了,明天我給你。”
什麼鬼?
我什麼時候說過喜歡風信子了?
直覺自己滿頭黑線下來。
冥城已經迷離的眸盯著我的臉,帥氣地笑了笑,剛剛所說的話語,聽著有些語無倫次。
昏暗中,他單手撐著旁的石椅站起來。
那搖搖墜的醉態,毫無王者風範,這樣的他,現在肯定醉的不輕。
我咬了咬牙,橫下心走過去,想扶他一把。
“你走開。你別過來。”他指著我,沖我大聲低吼。
我遲疑一會,沒有停下腳步。
都醉什麼樣了,還敢對我指手畫腳?
再不過去扶他,恐怕連站都站不穩了。
“心心,這沒你的事,你回去睡覺。”
面對我的不管不顧,他胡的在空中擺擺手,但並沒有推開我。
我適當的攙扶他的胳膊,讓他的微靠到我邊。
冥城像突然間失去力氣一般,一屁重重的坐回石椅上。
迷離的視線裡,只有我的影子。
“心心,別我……我今晚喝高了,髒!你別靠近我。會把你弄髒。”他裡不停低估著,手臂卻用力圈住我的。
“死冥城,你的什麼時候能說一句真話?”他的,可是比誠實多了吧。
我在他邊僵直的站著,被他死死抱,又又惱的推開他恬不知恥過來的臉。
“心心,你想聽什麼真話?我說便是。”他旁若無鬼的邪笑,的嗓音極度沙啞。
黑白鬼差面面相覷,忙不迭命令那些跪在地上的鬼僕離開。
“心心,你想聽什麼?嗯?!”他一面說,一面拉著我坐在他的上。
“死冥城,你幹嘛呀。”我嚇了一跳,用力掙紮幾下,也沒能掙他站起來。
“心心,十幾年來,我很想你,這是真話。”他帶著醉意的嗓音,極度曖昧而認真。
“……”我咬著牙,心裡告訴自己,不能相信他。
“你還想聽些什麼?我繼續!”
他垂下頭,俊臉近我的臉,修長的竟然不安分的著。
死厲鬼,他大發了?
怎麼辦,這兒可是屋外。
附近也不知道有沒有其他鬼。
一想到他要對我做那種事,臉刷一下漲得通紅。
死冥城,若不是看在他喝醉的份上,我一拳頭狠狠揍下去,估計他那裡以後會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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