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楚此刻距離靈勁之境，只有最后的一層窗戶紙，甚至于曾經一度已經將其捅破。

但也正因如此，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兩者之間究竟存在著多大的鴻。

“哦？居然還是雙系的虛勁之影，難怪敢這麼囂張了。”

譚朗冷笑一聲的同時，驟然發力收了自己的靈煞氣，直接便扼著姜楚的咽將其提到了半空當中：“但那又如何呢？在真正的靈勁強者面前，你這點實力本就不值一提！”

“你知道這些。”姜楚的臉已經因為輕微的窒息而略然變，但表卻依舊平靜且冷漠：“但你從未想過告訴他們這些。”

譚朗臉上的因此而不自然地了幾下，神微變之下竟是沒說出話來。

“是故意的對嗎？”

“為了你自己。”

姜楚目愈加冷淡地直視著下方的譚朗：“這些始終將靈煞氣視作異能的人，本并不理解這種力量究竟源自于何，又該如何使用。”

“而一個錯誤的引導，則會將他們徹底引歧途。”

“至于心積慮做出這件事的人……只需要依靠這些免費的餌料，聚攏他們已然煉化卻又不懂吸收的靈煞氣就夠了。”

“你引以為傲的靈勁之境，就是這麼來的吧？”

姜楚所言字字誅心，直接便揭開了這個鮮淋漓的真相。而面對眾人錯愕而驚駭的目，譚朗甚至已經忘了去狡辯了。

“哈哈哈哈哈哈……是又如何？！”

譚朗肆意狂笑著掃視了在場眾人一眼：“這幫廢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我最后一批所聚斂的靈煞氣已經完全凝練吸收了，而我也因此而為了靈勁強者！”

“自此，順我者昌，逆我者亡！這幫垃圾如果有任何人敢提出異議，都會死得比你這個小崽子還要慘！”

姜楚聽到這話時臉上竟是多了一抹不加掩飾的同與悲憫：“你真的太過異想天開了。”

“力量的境界，只代表一個境界。”

“除此之外，它代表不了任何事。”

譚朗一怔，轉而卻是肆意嘲弄道：“一個將死之人，還想故作高深地說這番廢話？！”

“不信？”姜楚面無表地緩緩抬起了手：“那我證明給你看。”

“咔嚓！”

一道清晰可聞的脆響之聲驟然響起，而后在譚朗錯愕不已的注視下，姜楚竟是就這麼輕而易舉地震碎了自己用以束縛住他的靈煞氣威。

“有時候謊說的多了，自己怕是都信了。”

姜楚目厲然地一步步近著譚朗：“你讓他們過于相信自己的異能強度來自于等級，但你自己也在潛移默化當中如此認為了。”

“可一個只擁有力量卻不知如何去使用的家伙，又憑什麼能夠擔得起‘強者’二字？”

譚朗面蒼白地下意識向后倒退了一步：“你……你不可能只是虛勁之境！虛勁怎麼會給人這麼大的迫？！我可是貨真價實的靈勁……”

“等級代表不了層次。”

姜楚目冷然地打斷了他的話：“你已經鉆進死胡同了，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虛張聲勢！”

譚朗咆哮一聲聚氣于頂，一條猙獰不已的骷髏手臂虛影瞬間凝聚而，并猛地照著姜楚的頭頂轟拍了下來：“你去死吧小雜種！！！”

姜楚看到他的虛勁之影時雙瞳驟然一，隨后下意識以自己的黑炎凈蓮招架了上去。

“轟！”

一聲震人心魄的悶響過后，姜楚此刻的雙幾乎已經齊膝深陷于了堅的青石地面當中。

而上方的黑炎凈蓮上，也已出現了一道道正逐漸向四周延擴散的裂隙。

“哈哈哈哈！垃圾就是垃圾！說了那麼多廢話，還不是只能死在我的手上？！”

譚朗見此形肆意狂笑著，而后更是瘋狂聚集著自己靈煞氣，以此來催那條巨型的骷髏手臂繼續猛然向姜楚施加著力。

“你也說我的虛勁之影是雙生了。”

“那你就不想想另一道是干什麼的？”

譚朗聽到姜楚平淡不已的語調時面驟然一變，但此刻再想收手，卻是已經來不及了。

“咔嚓！”

一聲令人牙酸不已的聲音驟然響起時，譚朗化為虛影的骷髏手臂竟是齊著腕骨被一樣東西驟然咬得碎了。

而干出這件事的，正是姜楚黑炎凈蓮之上的那張臉譜。

向來沒有任何表的臉譜上，此刻已滿布了暴之意，其間那攝人心魄的森，竟是連譚朗都為之駭然到了極點。

“藏頭尾了這麼多年，你也是時候見見了。”

姜楚的目依舊冷然不已地注視著譚朗，但迅速吞噬完他虛影的那張臉譜，此刻卻是驟然失控一般猛地沖向了天花板。

“轟隆隆……咔嚓！”

厚重不已的石質屋頂驟然被這恐怖的力道轟開了一道直徑足有十余米的大，而上方刺目不已的，也于此瞬間傾瀉一般潑灑了下來。

“啊！！！”

譚朗只是被這照到上時，竟是已經忍不住猛然慘了一聲，隨之整副軀都在劇烈抖蜷著。

“果然嗎……”姜楚見到這一幕時神瞬間凝重到了極點：“看來你們真的是鐵了心要置我們于死地了。”

“死！你們都得死！！！”

譚朗原本搐不已的軀驟然如回返照一般恢復了正常，隨后更是目毒到極致地沖所有人咆哮著：“像你們這些卑賤而無能的家伙，注定是要被我們所抹殺的！”

“都去死吧！！！”

“壞了……這老王八蛋打算自！”姜楚面驟變地剛剛前沖了一步時，卻是生生被譚朗瘋狂聚斂的靈煞氣浪給反吹了回來。

“媽的，疏忽了，靈勁終歸還是靈勁啊……”

姜楚苦笑了一聲，這種沒有任何技含量的自強度，還真是只跟力量自的境界等級有關，這玩意兒抬杠沒有用。

而就在譚朗狂吼不已地準備跟在場所有人同歸于盡時，自其后的祠堂當中，驟然出現了一只蒼老干枯的手，極為干脆利落地直接穿了他的軀：

“我們或許確實有些卑微，但從未卑賤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