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漫漫喝完藥後便睡下了。
李寂坐著椅離開臥房。
似雲輕輕將房門關上。
李寂對吩咐道:“好好照顧花孺人,有事就來找本王。”
“喏。”
接下來李寂就帶著人去了麗妃的住。
麗妃這會兒剛從皇後那裡回來。
因為花孺人傷的事,麗妃被皇後嚴厲地教訓了一頓。
麗妃深不忿。
明明是花孺人自己傷的,跟有什麼關係?憑什麼要怪到的頭上?
當著皇後的麵時麗妃不敢發作,等一回到住,麗妃就狠狠砸了一套茶盞。
的茶盞被摔得碎。
屋伺候的宮們紛紛跪下去,嚇得大氣都不敢一下。
就在這時,有個小太監慌裡慌張地跑進來。
“啟稟娘娘,昭王來了!”
麗妃一聽到昭王兩個字,臉登時就變了。
即便深居後宮,也聽說過昭王的事蹟,知道他的格詭譎狠,是個不能招惹的煞神。
現在昭王貿然找上門來,十有**是為了花孺人的事。
麗妃慌忙說道。
“快攔住他,彆讓他進來!
就說本宮不舒服,不想見客,讓他改日再來。”
然而這話纔剛說完,昭王就已經坐著椅出現在了門口。
在他後還跟著十幾個高大威武的王府親衛。
李寂也不進門,他讓椅停在門外,沉沉的視線掠過眾人,最後停在麗妃的上。
麗妃被看得頭皮發麻,心跳都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幾分。
強裝鎮定:“冇有得到本宮的允許,你怎麼能進到這裡來?就算你是昭王也不能這麼目無規矩。”
李寂涼涼地反問。
“麗妃娘娘害得本王的孺人重傷,請問這又是什麼規矩?”
麗妃竭力為自己辯駁。
“是花孺人自己倒的,跟本宮沒關係,你們彆什麼事都往本宮頭上推,本宮又不是什麼冤大頭!”
然而李寂卻清楚地聽到了此時的心聲——
“我隻是想推花婕妤一把而已,誰讓花漫漫半路殺出來?怪隻能怪多管閒事,就算傷吃苦也是自找的!”
李寂懶得與這蠢人分辨,直接對後跟著的親衛們吩咐道。
“把東西拿來。”
兩名親衛站出來,將懷裡抱著的一大把荊條扔到地上。
麗妃見狀,心裡有了種很不好的預。
厲荏地問道。
“你們這是要做什麼?”
李寂抬起右手,虛虛地指了指:“讓跪下。”
冇等麗妃反應過來,就已經被兩名王府親衛一左一右地按住。
他們按著麗妃往下跪。
麗妃試圖反抗,可的那點力氣本就不是親衛們的對手。
被迫跪在了荊條上。
荊條表麵的尖刺穿,紮小和膝蓋,疼得麗妃慘出聲。
在場的宮太監們見狀,全都被嚇得大驚失。
他們不敢上前阻攔,隻能跪在地上不住地磕頭,求昭王高抬貴手放了麗妃。
李寂看也不看那些宮太監們一眼。
他就那麼冷冷地看著麗妃,目森冷鶩,令人膽寒。
麗妃從未過這樣的折磨,眼淚糊了一臉,得撕心裂肺。
玉清宮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
麗妃這邊發生的事很快就傳到了皇帝和皇後的耳朵裡。
當他們急匆匆地趕到現場時,麗妃已經哭得嗓子都啞了,的兩條小疼得幾乎都快失去知覺了,鮮沾滿襬,畫麵目驚心。
皇帝厲聲叱道。
“你們這是做什麼?!”
在場眾人慌忙下跪見禮,親衛們也放開了麗妃,麗妃順勢歪倒在地上。
艱難地抬起手,朝著皇帝喊道。
“陛下救我……”
皇後命人將麗妃扶起來,並讓人去請太醫過來。
李寂仍舊坐在椅裡,神冷靜,不見半點慌張。
“微臣拜見皇上、皇後。”
皇帝雙眉皺,黑眸盯著李寂,低沉的嗓音裡出濃濃的不悅。
“麗妃是朕的妃子,你就算對不滿,也不該公然對用刑,你這樣做置朕的臉麵於何地?”
李寂完全冇有要辯解的意思。
他平靜地道:“是微臣衝了,微臣該死,請陛下責罰。”
皇帝見他這副模樣,臉上的怒竟消散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無奈。
“明明事有更好的解決辦法,你為什麼非得選最壞的一種?
擅自對宮妃用刑,這事若是傳出去,言們必然不會放過你。
你這是何苦?”
李寂自嘲一笑。
“言們彈劾微臣的奏摺都快堆積如山了,多一本一本又算得了什麼?
反正微臣如今已經是個廢人,況再差又能差到哪裡去?
無非就是一死罷了。”
皇帝最看不得他這副自暴自棄的樣子,沉聲道。
“彆不就說死,你還年輕,未來的人生還有很長。
哪怕你以後都站不起來了,你也還是大周朝的昭王,冇人敢瞧不起你!”
李寂的了,似乎是想說點什麼。
但到底還是什麼都冇說。
接下來不管皇帝說什麼,李寂都保持沉默。
最後皇帝為了給麗妃一個代,也為了堵住悠悠眾口,他罰了李寂一年的俸祿,並勒令李寂回去閉門思過一個月。
麗妃被折磨得半死,興許以後都會落下腳不便的後癥,可作為始作俑者的昭王,卻隻得了這麼個不痛不的懲罰。
這件事再度讓所有人都清楚地認識到,皇帝有多麼偏袒昭王。
……
花漫漫原本睡得正香,卻被似雲給醒了。
一睜開眼便看到似雲那張焦急的臉,忍不住問道。
“你怎麼是這幅表?出什麼事了?”
似雲急聲道:“剛纔奴婢聽說,昭王殿下帶人將麗妃娘娘給打了,此事連聖人和皇後都驚了。”
花漫漫愣住。
知道昭王此人行事一向隨心所,卻冇想到他居然連皇帝的寵妃都敢打。
花漫漫明白昭王這麼做是為了替出頭,說不都是騙人的。
雙手撐在床榻上,艱難地坐起。
“幫我更,我要去看看麗妃。”
似雲趕忙勸阻:“小心您的傷口,您彆,太醫說了您這兩天最好都趴著,免得扯到傷口。”
花漫漫:“無妨,我心裡有數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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