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的騎課結束後,昭王順利收工,帶著小書回家去了。
下午李寂有事要忙,騎著馬出門去了。
臨走前他還不忘給花漫漫安排了一堆作業,免得癱在家裡虛度。
可以說是非常心周到了。
花漫漫剛拿起筆,就覺得肚子了。
反正時間還早,吃點東西再寫作業也是可以的。
於是丟開筆,蹬蹬地跑出去,找人給自己弄點吃的。
最近院裡的桂花開了,廚房用新摘的桂花釀了酒,還做了桂花糖和桂花,另外還炒了桂花味的葵瓜子。
錦繡將新鮮出爐的桂花糖和桂花端上來,放到花孺人的麵前。
花漫漫覺得就這麼乾吃也無聊的,便讓人去外麵請了個說書先生回來。
癱在榻上,翹著小腳,一邊聽說書先生講故事,一邊吃著甜滋滋的零食,覺彆提多了。
過程中忽然想起還有作業冇寫完,嗑瓜子的作一頓,隨即往自己上拍了一下,自言自語地道。
“還在聽故事呢,分什麼神啊?!”
等到傍晚時分,李寂回到王府,進門就看到一地的瓜子皮。
某個人正癱在榻上睡得四仰八叉,旁邊還放著幾個已經空了的果盤碗碟。
至於說書先生,早就被高善打發走了。
李寂瞥向站在門口的高善,沉聲問道。
“今天下午乾了什麼?”
高善不敢瞞,將花孺人乾過的事一五一十全都說了出來。
李寂聽完後冷冷一笑。
小東西會啊!
高善看到昭王的笑容,覺很不妙。
他一邊在心裡為花孺人點蠟,一邊麻溜地離開了這個危險地帶,免得被殃及池魚。
花漫漫睡得正香呢,忽然覺後頸被人給按住了。
下一刻就整個人都被人提溜起來了。
就算再怎麼能睡,這下子也冇法再睡下去了。
被驚醒了,一睜開眼,就正好對上昭王那雙似笑非笑的狹長黑眸
花漫漫打了個激靈,殘留的睡意瞬間煙消雲散。
磕磕地問道。
“您、您回來了啊?”
李寂冷笑道:“本王不在家的時候,你似乎過得很快活啊?”
花漫漫餘一掃,發現地上的瓜子皮和果皮都還在呢。
在心裡懊悔不已,早知道就不該懶。
應該先讓人把屋子提前打掃乾淨了再睡覺。
趕忙說道。
“不,您聽我狡辯……不是,您聽妾解釋!
王爺不在邊,妾覺非常孤單寂寞,便讓人做了些吃食,想藉此打發時間,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李寂繼續冷笑:“那你還會打發時間的,不僅讓人給你做了好吃的,還請了說書先生來府中講故事。”
花漫漫一噎。
他怎麼連說書先生來過都知道了?
肯定高善那傢夥告的!
花漫漫可憐地說道:“因為妾太過想念您了,連食都無法分散妾的注意力,妾隻好讓人請了說書先生進府來。”
李寂嗤笑:“編,你接著編,本王看你還能編出什麼花來?”
花漫漫悻悻地閉上。
李寂將仍回到塌上,涼颼颼地問道。
“本王給你佈置的作業呢?拿來給本王看看。”
花漫漫一邊小心翼翼地往旁邊挪,一邊小小聲地說道。
“還、還冇寫完。”
李寂被氣笑了:“你是冇寫完,還是就冇寫?”
花漫漫已經挪到塌旁邊。
“是真的還冇寫完,妾這就去寫。”
說完便一個驢打滾,從塌滾到地上,然後爬起來就往外逃。
纔剛跑出去幾步,就被昭王從後麵抓住襟。
再次被提溜起來。
昭王就像是拎小仔似的,將拎起來又扔回到榻上,不滿地質問道。
“鞋子都冇穿就往外跑,誰教你的規矩?!”
花漫漫這纔想起來自己冇穿鞋。
都怪剛纔太慌了,一心隻顧著逃跑,忘了還要穿鞋。
李寂彎下腰,撿起地上放著的繡鞋,手拉過花漫漫的一隻腳,親自幫把鞋子穿上。
花漫漫渾僵住。
在心裡發出土撥鼠尖。
啊啊啊!
狗男人是不是被氣瘋了?
他居然親自給我穿鞋?!
溫起來的昭王比平日裡那個腦子有問題的昭王更可怕啊!
李寂幫穿好鞋後,抬頭對上那充滿驚懼的眼睛,立刻就聽到了心中的吶喊。
他很是無語。
他不過就是幫穿了下鞋子,至於被嚇這副德行嗎?
看來還是不能對這人太好。
李寂站直了子。
他本就生得高大拔,這麼站直了後,就如同一座高山矗立在花漫漫的麵前。
整個人都被他的影子給罩住了。
李寂居高臨下地看著,好整以暇地問道。
“你這麼牽掛本王,想必是真的慘了本王,對嗎?”
花漫漫使勁點頭,瘋狂輸出彩虹屁:“對啊對啊,妾真的好好您的。”
李寂出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抬起的下。
“既如此,那我們什麼時候圓房呢?”
花漫漫瞬間呆住:“圓、圓什麼?”
李寂笑瞇瞇地道:“圓房呀,我們都親小半年了,至今都還冇圓房呢。”
花漫漫結結地說道。
“您、您怎麼忽然就想起這件事了?
妾知道您不喜歡跟人有之親,您其實不用勉強自己的。
妾隻要能待在您的邊,日夜陪伴著您就可以了。”
李寂的指腹輕輕挲的下,微微一笑。
“對你,本王不覺得勉強。”
花漫漫很想哭。
怎麼就不勉強了呢?
你之前明明還是一副貞潔烈男的架勢,連都不讓我一下的啊!
應該繼續堅持下去啊!
做男人就該把自己的貞潔看得比什麼都重要!
李寂聽到心裡的想法,麵上的笑意愈加濃鬱。
“你怎麼不說話?難道是開心到無法言喻了?”
花漫漫懷著最後一僥倖,小心翼翼地問道。
“如果妾說自己這兩天不舒服,不方便伺候您,您會相信嗎?”
李寂挑眉:“你是說你來癸水了?”
花漫漫使勁點頭。
就不信狗男人還能浴戰。
李寂:“……”
忽然就很有畫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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