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寂其實也就是逗一逗花漫漫而已,見為了對圓房一事表示出抗拒,便冇有破說自己來了癸水的謊言。
反倒是花漫漫自己心虛。
為了能夠圓上謊言,花漫漫故意裝作肚子疼的樣子,表現得很不舒服。
李寂似笑非笑地看著:“你真的不舒服嗎?可你的臉看起來還是很紅潤。”
花漫漫趕忙捂住臉,強行解釋道。
“那是因為妾臉上化了妝,抹了胭脂。”
俗話說的好,一個謊言要用一百個謊言來圓。
花漫漫為了能讓自己看起來更加虛弱,悄悄去補了個妝,故意把臉抹得白慘慘的。
睡覺的時候甚至都不敢卸妝。
李寂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的慘白臉頰,挑眉問道。
“你確定要這樣睡覺?”
花漫漫捂著小腹虛弱地說道。
“妾知道自己現在這樣很難看,但妾現在子不舒服,臉確實不太好,求您多多諒。”
李寂笑了笑。
行,他倒要看看這人還能折騰出個什麼花樣來?
帶妝睡覺的後果就是,花漫漫第二天臉上長痘了!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手了長痘的地方,小臉皺一團。
這也太難看了!
李寂問要不要讓府醫開點藥?
花漫漫心虛,害怕被府醫發現自己冇來癸水的真相,隻能裝作冇事人的樣子說道。
“冇事,來癸水的時候長痘痘是很正常的,等過兩天它就會自己好了。”
李寂冇想到到這時候了還死撐著不肯餡。
他忍不住問道:“你是屬牛的嗎?”
花漫漫不明所以:“不是啊,為什麼這麼問?”
李寂:“既然不屬牛,你為什麼這麼喜歡鑽牛角尖?”
花漫漫:“……”
此言有理啊!
那麼問題來了。
為什麼屬牛的就一定要喜歡鑽牛角尖呢?
大概是老天爺也覺得好奇,所以中午讓他們吃上了牛。
大周朝是明令止殺牛的。
但也有例外,比如說一些年老邁、無法耕種的牛,亦或是傷無法治癒的牛,在得到府準許後,就可以將其宰殺。
今天被殺的這頭牛,就是因為摔斷了,再確定無法痊癒後,便由府蓋章,準許宰殺。
花漫漫一邊在心裡哀歎,牛牛好可憐哦,一邊吃得津津有味,水煮牛真的好香啊!
李寂忽然冷不丁地問了句。
“你不是來癸水了嗎?你現在應該不能吃辣的吧。”
花漫漫吃的作一頓。
隨即裝作懵懂無知的樣子,傻乎乎地說道。
“不能吃辣的嗎?妾怎麼不知道還有這種說法?”
說完就撈起一大塊牛,塞進裡,吃得滿是油。
李寂命人將麵前放著的水煮牛端走,放到距離最遠的地方。
就算直胳膊也夠不著那盆牛,急得兩眼淚汪汪。
啊!我的牛!
李寂將一盤水煮白蘿蔔推到麵前:“你就吃這個吧。”
花漫漫委屈得不行。
不想吃蘿蔔,隻想吃!
李寂:“怎麼不筷子?是吃飽了嗎?”
花漫漫確實是飽了,是被他給氣飽的。
對上那雙充滿哀怨的眼睛,李寂笑得越發愉悅。
他故意夾起一塊還站著辣油的牛,在麵前晃了晃。
“想吃嗎?”
花漫漫使勁點頭:“想!”
李寂故意裝作很無奈的樣子:“可你現在來癸水了,不能吃這麼辣的東西呢。”
花漫漫口而出:“其實我冇有……”
冇有來癸水!
幸好最後關頭生生熱住了,冇把實話全部說出來。
李寂挑眉:“冇有什麼?”
花漫漫直勾勾地盯著牛,裡瘋狂地分泌唾,分明饞得不行,卻還要死鴨子。
“其實妾冇有不能吃辣的,妾以前來癸水的時候也經常吃辣的,一點事兒都冇有。”
牛雖然很香,但貞潔更加重要。
決不能為了區區一塊牛就把自己給賣了!
李寂輕笑,這小東西還倔強的。
他慢悠悠地說道。
“不如這樣,你唱個歌給本王聽聽,隻要你能把本王哄高興了,就給你吃牛。”
花漫漫登時就來勁兒了。
不就是唱歌嘛,這個特拿手。
拿起桌上放著的湯勺,開始深款款地唱道。
“如果你願意一層一層地翻開我的作業,你會發現,你會驚異,這頁冇寫,那頁也冇寫。”
李寂:“……”
花漫漫充滿期待地看著他:“妾唱的歌是不是很好聽?妾是不是可以吃了?”
李寂發出擲地有聲的冷笑,直接讓人將麵前所有的菜全都撤掉了,隻給留下一碗禿禿的白米飯。
花漫漫:“……”
倒也不必如此真實。
……
眼看就快到中秋節了,昭王府準備采購一批燈籠,還有些用來送禮過節的食材。
以前這種小事都是由高善一手辦的。
如今高善卻捧著賬冊來找花漫漫,讓來拿主意。
這是昭王的意思。
以後王府後院中的大小事,全都要經過花孺人的手。
花漫漫看到賬冊就覺得頭大,可昭王就坐在旁邊監工,無法推,隻能認命地翻開賬本,開始覈對每一筆賬目。
等確定賬目冇有問題後,高善才能將事正式安排下去。
這還不算完。
接下來還有莊子上的賈管事來找花漫漫,想問問今年的中秋節該怎麼辦?
老夫人病逝前,留了個莊子給花漫漫,花漫漫曾和昭王一塊去看過那個莊子。
莊子的麵積非常大,不僅自帶良田百畝,還囊括了一座小山頭,田地種了糧食,山頭上有果園,經過莊戶們的辛苦勞作,每年的產出都非常可觀。
花漫漫見莊子被打理得很好,便冇有對莊子的人事進行調,一切都維持著原樣。
還把金鈴兒姐弟留在了莊子上,讓他們在那裡安家落戶。
莊戶並非佃戶,仍是自由,隻要他們勤勞肯乾,日子肯定不會太差。
賈管事說,莊子上每年中秋節都會辦幾桌酒席,把莊戶們都聚集起來,一起喝酒賞月,歡聚團圓。
花漫漫聽完便道。
“那今年還跟往常一樣,你們看著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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