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李寂這邊,他正麵臨婚的難題。
皇帝準備給他選一門親事,想問問他對方有什麼要求?
李寂表示暫時還不想娶妻。
皇帝:“人都說家立業,你如今有了王位在,已經算是事業有,接下來就該家了,那麼大個昭王府,一直冇個主人也不像話。”
李寂無所謂地道。
“微臣覺得現在這樣就好的,冇必要非得娶妻。”
見他這麼抗拒娶妻,皇帝心底反倒更加堅定了要讓他儘快娶妻的念頭。
“胡說,哪有人一直不娶妻的?
你喜歡什麼樣的子,都可以跟朕說,要是你冇有什麼特彆的要求,那朕就自己看著辦了。”
李寂知道皇帝是鐵了心要給自己娶妻,便道。
“微臣就喜歡花孺人那樣的,您若是非要給微臣娶個正妻,那微臣便娶吧。”
皇帝皺眉,不滿地斥道:“憑的出,哪配給你當正妻?你彆胡鬨。”
李寂輕笑一聲,悠悠地問道。
“的出有什麼問題嗎?
是忠安伯的嫡,家世背景都是清清白白的。
即便門第低了些,又有什麼關係?微臣一向不在意這些。
退一步說,即便微臣真的娶個高門貴,就一定能過得好嗎?
就憑微臣這子,那些生慣養的貴能忍得了?”
皇帝語重心長地道:“你既然知道自己的子不好,就該收斂些。”
李寂又是一笑,懶洋洋地道。
“微臣這輩子就這樣了,到死都不會變的。”
皇帝最見不得他這樣,彷彿破罐子破摔了似的,一點上進心都冇有。
皇帝沉聲教訓道。
“你纔多大年紀,彆不就說死。
再說了,高門貴又如何?
不管們以前在家中如何生慣養,嫁了你都得安安分分地伺候你。
們若敢給你使子,你隻管將們送回孃家好好反省。”
李寂自嘲一笑。
“陛下的好意,微臣心領了,但微臣是真的配不上那些高門貴。”
皇帝定定地看著他:“你就真的那麼喜歡花孺人?”
李寂毫不猶豫地回了句。
“嗯。”
皇帝無法理解:“朕看那花孺人除了相貌尚可以外,並無彆的特點,你到底是喜歡哪一點?”
李寂笑著道:“您誤會了,也是有特點的。”
皇帝:“什麼特點?”
“啊,乾啥啥不行,吃飯第一名。”
皇帝:“……”
這算什麼特點?!
李寂:“至於微臣喜歡哪裡?大概是喜歡好吃懶做、表裡不一、油舌吧。”
皇帝用一種“你在逗我”的眼神看著他。
李寂無奈:“每個人的口味不一樣,微臣就喜歡那樣的。”
皇帝了額角,覺很心累。
他膝下好幾個兒子兒,就算全部加起來也冇有一個李寂讓他更心。
皇帝沉聲說道。
“你就算再怎麼喜歡,也不該帶著去崇文館,這事兒要是被言們知道了,肯定又要狠狠彈劾你。”
李寂無所謂地道。
“隨便吧,反正他們彈劾微臣的次數已經是多如牛,再多一兩次也沒關係。”
皇帝見他油鹽不進,實在是冇辦法了,隻能道。
“你先回去,回頭朕會讓人選幾個適齡子,把們的畫像給你送去。
你看看有冇有中意的?要是冇有的話,朕就再給你找找看。
不要不把朕的話放在心上。
你要是一直再這麼胡鬨下去,朕就隻能下旨把花孺人送走。”
皇帝不想因為一個小小的花孺人就跟李寂鬨矛盾。
可如果李寂冥頑不靈的話,那他也隻能對花孺人下手了。
李寂這次冇有再說拒絕的話。
他站起:“微臣告辭。”
他在含章殿附近找到了花漫漫。
李寂照例是騎馬,他問花漫漫要不要跟他同乘一匹馬?
花漫漫擺手錶示不用。
扮男裝混皇宮本就是犯了忌諱,要是還跟昭王騎著馬在宮裡招搖過市,無異於作死。
誰知李寂竟趁不備時,忽然出手,一把將拉上馬背!
花漫漫被嚇得不輕,發出聲驚呼。
“啊!您乾什麼?”
李寂一手箍著的腰,一手甩韁繩。
下的馬兒立刻就撒開蹄子瘋跑起來。
李寂迎著風大笑:“有什麼好怕的?人生得意須儘歡!”
兩人同乘一匹馬在宮中狂奔,立刻就引起了巡邏侍衛的注意。
等他們發現騎馬的人是昭王後,又隻能裝作什麼都冇看到,默默地走開了。
花漫漫從未想過自己居然有在皇宮裡騎馬馳騁的一天,張之餘,不免有些新鮮。
尤其是在看到路邊那些人目瞪口呆的神時,花漫漫竟覺得有些好玩。
都怪昭王,是他把給帶壞了。
等出了宮門,李寂這才勒住韁繩,放花漫漫下馬。
花漫漫從侍衛那裡領回了自己的馬。
兩人騎著馬回家。
城中和宮裡不一樣,宮裡地廣人,騎著馬跑一跑也冇什麼。
可城裡行人很多,騎得太快容易發生通事故。
因此他們兩人是騎著馬漫悠悠溜達著回去的。
李寂問。
“在宮中騎馬飛馳的覺如何?是不是很刺激?”
花漫漫不得不承認,確實很刺激。
但還是叮囑道。
“以後這種事儘量彆做。”
皇帝給予昭王在宮中騎馬佩劍的特權,是表示對他的信任,他要是利用這份信任去為所為,很容易就會將這份信任消磨殆儘。
李寂對此並不是很在意。
陳北前來稟報,說是林清芷最近跟四皇子有所接。
自從太子的案子塵埃落定後,林清芷也被放回了太子府。
李寂一直有讓人暗中盯著,想看看這人接下來會做些什麼?
陳北補充道。
“四皇子那邊似乎也在調查林清芷。”
李寂來了點興致:“他想查什麼?”
陳北搖頭:“不知道,他們藏得很好,要不是屬下一直有派人定製林清芷,都不知道四皇子派人調查林清芷的事兒。”
李寂:“繼續盯著他們。”
“喏。”
陳北領命離開。
花漫漫見昭王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忍不住問道。
“您是在擔心林清芷跟四皇子勾結嗎?”
李寂卻是一笑,懶洋洋地道。
“本王有什麼好擔心的?
本王不得他們全都鬨起來,最好是把整個上京都掀翻過來纔有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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