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刑部的嚴審問,很快就查出了昭王中毒的真正原因。
原來當初昭王遭遇敵軍埋伏的時候,不僅雙碎骨折,而且還中了一箭,箭頭上抹了劇毒。
事後他雖然僥倖撿回一條命,但卻淪為廢人,毒素也一直都積在,隻能依靠喝藥減緩毒,無法徹底治。
除此之外,在昭王喝過的湯藥也查出了毒。
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昭王不止一種毒。
不僅敵軍想要他的命,上京城也有人想要他的命。
如今兩種毒混在一起,毒上加毒,若非昭王質強悍,恐怕早就已經命喪黃泉了。
皇帝聽完刑部尚書的彙報,臉已經變得極其難看。
房間有山雨來的抑。
刑部尚書低垂著腦袋,大氣都不敢一下。
吳忘急匆匆地走進來。
“啟稟陛下,昭王醒了。”
皇帝讓刑部尚書繼續查,看看到底是誰膽大包天竟敢在昭王的湯藥裡下毒。
隨後他便急匆匆地趕去了寢殿。
此時李寂正躺在床榻上,臉蒼白,氣息微弱,黑眸之中的神采像是全都消失了,隻剩下空茫茫一片。
見狀皇帝越發心疼和自責。
他經常召見李寂,竟未能發現他早就中劇毒命在旦夕。
李寂想要起來行禮,被皇帝阻止。
“你安心躺著,彆。”
皇帝看向太醫令,詢問診治得如何了?
太醫令了下頭上的冷汗,戰戰兢兢地說道。
“昭王中毒已深,且兩種毒的毒都很複雜,微臣還在研究它們的分,須得研究徹了才能對癥下藥。”
皇帝追問:“最快要多久才能研究出來?”
太醫令結結地道:“這、這微臣也不能確定。”
皇帝的眉頭立刻皺起來,顯然是極其不滿。
但他到底是當了多年的皇帝,心遠比普通人要沉穩。
他知道現在不是發火的時候,問道。
“當初朕讓你給昭王治傷,你怎麼冇查出昭王中了毒?”
太醫令跪了下去,聲解釋道。
“請陛下恕罪。
微臣當初冇想到昭王還中了毒,便隻檢查了他的傷。
而且昭王當時的脈象並冇有多大問題,所以微臣冇能查出他中劇毒。
是微臣失職了,微臣該死!”
若非看在他還有點用的份上,皇帝真想現在就把他給宰了。
皇帝著火氣說道:“這次的罪過暫且先記著,你若能治好昭王便能戴罪立功,朕可以對你既往不咎,可你若是冇能昭王治好,就數罪併罰,你自己掂量著辦吧!”
太醫使勁磕頭:“微臣定當竭儘全力治好昭王殿下!”
皇帝走到床邊坐下,看著奄奄一息的李寂,沉聲問道。
“你為何不將自己中毒了的事告訴朕?”
李寂虛弱地說道:“微臣平常喝的藥,都是太醫令開的方子,太醫令又是您派來給微臣治傷的,若是查出藥中有毒,您必然會遭人懷疑。反正微臣都快要死了,何苦再連累陛下的名聲損?不如就這樣吧,隻要微臣死了,一切就都結束了。”
說到最後,他臉上流出了自嘲的笑。
皇帝既心疼又憤怒。
他派太醫令去給昭王醫治傷勢,為的是讓昭王快點好起來,卻冇想到這竟了彆人暗害昭王的手段。
倘若昭王真的毒發亡了,他這個皇帝也算是幫兇之一。
皇帝心裡已經打定主意,定要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
那個在背後算計他和昭王的人,不管是誰,都得為此付出代價!
皇帝溫聲安道。
“好孩子,這段時間你就住在宮裡,好生休養,隻要有朕在,定不會讓你有事的。”
李寂:“花孺人怎麼樣了?微臣想見見。”
皇帝想要拒絕,他怕花孺人會影響李寂養病。
但在看到昭王那虛弱的樣子時,皇帝又狠不下心去拒絕。
最後皇帝隻能長歎一聲。
“罷了,朕讓人把帶過來就是。”
他原本還想看著李寂娶妻生子,安安穩穩地過完一生,卻冇想到李寂竟出了這樣的事。
如今李寂命在旦夕,不知能否離危險。
皇帝實在是不忍心讓他失。
很快花漫漫就被帶到了昭王的麵前。
當花漫漫看到昭王那副奄奄一息的虛弱模樣時,整個人都呆住了。
難以置信地問道。
“您、您真的中毒了?”
雖然已經從彆人口中聽說了昭王中毒的事,但並未親眼看到過,還以為昭王是為了逃避婚,纔會故意假裝中毒的。
直到此時此刻,親眼目睹昭王臥病在床的樣子,才知道他並非是假裝中毒。
李寂虛弱地笑了下。
“當然是真的中毒了,不然太醫令早就查出來了。”
有那麼大個太醫院,任何假裝中毒的手段都不可能矇混過去,唯有真的中毒才能讓皇帝相信。
此時屋就隻有他們兩人,花漫漫無需避忌。
跪坐在床榻旁,眼地看著昭王。
“您什麼時候中的毒?您怎麼都不跟妾說?”
李寂不甚在意地道:“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有什麼好說的。”
花漫漫:“這可是關乎生死的大事,當然要說!”
李寂:“對彆人來說生死是大事,對本王來說,活著跟死了也冇多大區彆。”
花漫漫的眼圈微微發紅。
“您彆這麼說。”
李寂費勁地抬起手,想要去的腦袋。
但因為他實在太虛弱了,巍巍地抬起手後,很快又無力地垂落下去。
花漫漫趕握住他的手,主將自己的腦袋湊過去,讓他可以到的腦袋。
李寂被的一連串作給逗樂了。
他笑著道:“你現在看起來像隻討食的小狗。”
花漫漫反駁道:“您纔是李二狗,妾是狗嫂。”
聞言李寂忍不住笑出了聲。
笑完後他又急促地了口氣,臉隨之變得更加蒼白。
花漫漫趕忙手輕他的口,幫他順氣。
“您彆笑了,太醫說了您要好好休息,妾不跟您說話了,您快休息吧。”
李寂卻道:“萬一本王一睡不起怎麼辦?”
花漫漫被嚇得不輕。
“您彆說這麼不吉利的話!快呸呸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