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又一的管被打結。
能量無法通過管輸送到黑霧之中,被迫堵塞在管之中,將管脹得越來越大。
藏在黑霧之中的主神像是察覺到了危險。
原本隻是一起一伏的黑霧忽然劇烈翻湧起來,它變一隻猙獰恐怖的巨,睜開盆大口,兇悍地朝著花漫漫撲過去,打算將吞食腹。
花漫漫被嚇得吱哇,抱頭鼠竄。
黑霧一,周圍的管也跟著晃起來。
此時的管們已經脹大了數十倍,原本半明的表層幾乎了全明,看起來薄如蟬翼,異常脆弱。
再經過黑霧這麼一通瘋狂晃,管們終於不堪重負,相繼破損、斷裂。
霎時間,無數能量從中猛地噴散出來。
猶如火山發。
強大的能量排山倒海地席捲了整片虛空。
此此景遠比最高級彆的海嘯還要恐怖無數倍,哪怕為龐然大的黑霧被震盪得左右搖擺,搖搖墜。
花漫漫被衝擊得飛快出去。
好在反應夠快,趕忙抓住了一斷掉的管。
將自己整個都死死地纏在管上麵。
管在能量衝撞之中瘋狂擺,猶如一條風中狂舞的小蛇。
花漫漫也被迫跟著它擺。
被晃得頭暈眼花,直犯噁心。
慶幸自己現在隻是一團意識,冇有,否則非得當場吐出來不可。
黑霧起初還能依靠自儲存的能量,勉強穩住形。
等時間一長,它的能量漸漸消耗殆儘,它便也撐不住了。
大量的黑霧被衝散,藏在裡麵的主神逐漸顯出真麵目。
原來所謂的主神,看起來就像是一顆不規則的黑晶。
在晶表麵長有麻麻的紅眼睛。
那些眼睛散發出幽暗的芒,充斥著不詳和詭異的氣息。
花漫漫看到這一幕,不由得頭皮發麻。
這玩意兒簡直就是集恐懼癥患者的噩夢啊!
此時的主神已經是怒火攻心,氣得想要原地炸。
那麼多的能量,都是他花費了無數時間和力,你好不容易纔收集來的。
如今竟被一個臭丫頭全給毀了。
虛無空間裡的能量越來越多,它們不之間不斷地衝擊、撞,進而引發一又一的恐怖炸。
炸引發的衝擊波更是威力駭人,幾乎能毀天滅地。
即便是主神也扛不住。
再在這裡待下去,他肯定會被炸塵。
哪怕心有不甘,他也隻能選擇暫時後退。
主神調殘留的最後一點能量,黑晶開始散發出幽幽白。
它猛地約起,直直地朝著花漫漫所在的方向衝過去!
花漫漫被嚇了一跳。
但不敢撒手。
因為現在隻要一撒手,就會被捲能量炸之中,瞬間被炸碎。
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主神距離自己越來越近。
晶石表層的芒也越來越強烈。
遠遠去,它就像是一顆墜落的流星,拖著長長的尾,不偏不倚正好砸在花漫漫上。
花漫漫隻覺得眼前的整個世界都被白給吞冇了。
……
距離天京城三十裡外的地方,駐紮著五十萬大軍。
他們是追隨攝政王的起義軍。
因李寂手握玄甲令,麾下所有將士都穿玄黑盔甲。
他們又被稱為玄甲軍。
最初玄甲軍在陵南起兵,隻有十萬兵馬,後來經過一連串的勝戰,攝政王李寂的名聲越來越響亮,前來投奔他的人日益增多。
再加上戰後收編的俘虜,兵馬數量迅速增長。
如今李寂麾下的玄甲軍數量已經超過朝廷,就算是各個封地的藩王聯合出兵,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原本還打算趁分一杯羹的藩王們,此時也都老老實實地放棄了想法。
其中還有藩王主向李寂遞出橄欖枝,表示願意助他一臂之力。
比如說遠在隴東郡的陸琬箐。
因為要鎮守邊境,防止海對岸的那群敵寇侵,所以不能親自前來給攝政王助陣。
但派人送來了大量的糧草和盔甲兵,大大緩解了玄甲軍在糧草資上的力。
營地裡,將士們正在埋鍋做飯,進行短暫的休整。
連日來的奔波,他們幾乎每天都在打仗,早已經疲力儘,如今終於可以稍稍口氣,大家自然是抓機會好好休息,等養足神再一舉拿下天京城。
王帳之,眾人圍在地圖旁邊。
地圖上已經畫了許多紅圓圈。
那些被畫了圈的地方,都已經被他們攻下,了他們的戰利品。
李燎拿起一麵黑小旗,在代表天京城的地方。
“就隻剩這裡了。”
在場的將領們全都凝神屏氣,一眨不眨地看著那麵黑小旗。
大家心裡都清楚,那將是最後一戰,也是決定敗的最終決戰。
隻要能贏,他們便是從龍有功,將來會有數不儘的榮華富貴在等著他們。
李燎緩緩說道。
“從目前的局勢來看,我們占據上風,這一戰我們的勝算很大。”
聽到這話,將領們不由得興起來,心跳加快,呼吸也隨之變得急促。
勝利距離他們已經是近在咫尺。
卞自鳴忍不住開口:“我們虎嘯營曾經值守過城門,對天京城的佈置瞭若指掌,請攝政王殿下讓我帶領先鋒軍,為殿下的大軍開路!”
其餘將領立刻在心裡暗暗唾棄卞自鳴,這傢夥也太會鑽營了!
大家都知道這一戰的勝算很大,卞自鳴在這個時候主請纓,明顯是在給自己討要立功的機會。
其餘人不想讓卞自鳴白撿這個便宜,紛紛開口,表示自己也願意充當先鋒軍。
李燎擺擺手,示意他們安靜。
“這件事還得看攝政王的想法。”
說到這裡,眾人全都扭頭,一起看向了坐在旁邊始終保持沉默的男人。
李寂正垂眸看著手裡握著的綠錦囊。
那是漫漫親手做的錦囊,他一直帶在邊,每次想的時候,他就會把錦囊拿出來看一看。
李燎安道:“等我們攻天京城,就能見到你想見的人了。”
李寂看起來清瘦了許多,麵部棱角變得更加立,眸更加深邃,下還長了一層薄薄的青鬍渣,顯出幾分落拓不羈。
他收攏手指,將錦囊地攥在手心裡。
他這一路日夜奔波,幾乎是不要命地進攻、進攻、再進攻,完全不給自己留退路,為的就是能儘快趕到天京見到漫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