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自從醒來和胖哥哥說同一種語言,我就知道,我們是同一個地方的人。雖然每一次假裝不去追問自己的家鄉在哪裡,可是我知道,只要聽他講起他的家鄉事,那便是我的家鄉。
他和擇哥哥是那般的了,我何曾不是!
哥哥們一直藏著挾著不告訴我,我知道,在那裡曾經一定發生過驚天地的事,而且跟我有著切的關系,所以,他們才總是避口不談。
我想知道的,總會有辦法知道;我想去的,總會找得到路!
老人一提到曾經在湘北的日子,便打開了話閘,滔滔不絕起來。
我聽得連連打了幾個呵欠,眼看夜『』越來越重,原本就是惹鬼之,眼見周圍暗影越聚越多,自是擔憂起來。雖然知道這繁華的大都市裡不會藏著什麼通天本領的妖孽,但至他胤還有仇家正在四尋覓我。
於是,我起看了看外頭越來越車輛行駛的馬路,焦慮起來。
眼見我起張,還沉浸在回憶之中的老人終於停止話題,關切問道:“姑娘在這城中可還有其他朋友?大晚上的,你一個小姑娘雖說膽子奇大,不怕我等鬼魂,但是,遇上個把壞人,卻是恐怖的。”
我自然知道,人於我更可怕一些。我點了點頭,想到唐希。
原本就有許多事想請教來的,只是礙於很多決定未作,一時又不知如何和打開話題,便一直拖著。如今打算離開,又聽老人說起家鄉的路途十分遙遠,坐車都需要很多錢,眼下我無分文,在這城市什麼都不懂,自然是去找最為合適,更何況對我還有所求。
我便向老人道出了唐希的地址。老人想了想,說道:“你要去的地方也不近啊,姑娘你上一分錢也沒有,那可如何是好?”
我自然不知道如何是好,我自然認為走路去就好。
聽說我打算走路去,老人立即失笑道:“我家人到是在這附近,你不如去討個路費,就說是我要的,他們自然會給。”
我一個小姑娘半夜上人家家裡去告訴人家,他家剛過世的老人讓我借點錢去用?我聽了立即腦袋一暈,老人是番好意,卻是著實行不通,不說嚇到人,說了人家也未必信!
誰知老人卻執意地要帶我過去,說穿過附近一條馬路,走到對面的舊式小區,就能見到他的家人,他正好也想和家人正式道個別。
我正舉棋不定之時,卻見不遠的對面馬路上出現好幾個黑人。他們在馬路上四張,一看就像是八哥在寒崖上的那些手下模樣。
心下一驚,看來八哥是發現我不見人了,正在派著手下四搜尋。
我立即一矮,朝老人極小聲道:“老人家,還請您快點帶路吧。”
老人一聽我答應了,便立即起,輕飄飄地朝這公園的另一方向移去,邊移邊還不忘問道:“小姑娘,你有仇家?”
“啊?”我一愣,眼見那些黑人迅速朝公園移來,將懷中東西攬,隨即朝林子暗沒命跑了起來,“快走!”老人自是移得飛快,轉眼便將我帶公園的樹林。
眼見我也是移如風,快過正常人,老人雖驚卻不再追問。直到看不見那條馬路,眼見這邊路上安靜,並沒有黑人影蹤,我隨即跟著老人跑到馬路對面,朝一條小巷子走去。
“小姑娘,你的仇家不是人嗎?”老人此時疑『』而問。
“不是人?”難道他還知道胤不?旋即一想不可能,他說的是我仇家,那應該是指那些黑人!
隨即我撲閃著眼睛,不明就裡。
“那些追你的黑人,都不是正常人!”老人發現我確實不明白,隨即解釋道。
“怎麼說?”他這麼一說,我就更不能明白了。
“首先,以我常年聽人腳步聲的習慣,開闊的地方距離我一裡範圍的聲響我都能知,此時只剩下個靈魂沒有軀殼的約束,我的聽力判讀又更進一層。人的腳步聲不是這樣輕飄著地無聲的。其次,我生時對人的氣息判斷極為準確,我甚至能聽得出別人的心跳正不正常,而這些黑人形十分敏捷,就算是練過功夫的人,應該是腳步和聲息都很穩健的,但這些人不是!”
“難道他們全是鬼不?”我驚訝不已。
“不,他們全部有軀,不腐不爛,不是鬼魂!”老人認真否決。
難不胤還有啥武?他八哥讓我頭痛的事真是一摞摞,算了,管他咧!
眼見老人停在了這巷子盡頭一間老舊宅院前,老人並不敲門,只是站到一邊,讓出馬路,等我上前。
我察視了番這片夾在眾多高樓大廈間的矮舊樓宇,又看了看四下鄰居都已熄燈,唯有這屋尚有燈出,想必這家人都還沒有就寢。於是麻著膽子敲了敲門。
不多時,一個胖胖的小姑娘打開門,探出一個頭來,眼見我一白飄飄,又是夜半立在門外,隨即驚慌大:“鬼啊——”門都沒關,人已跑得不見。
“什麼鬼啊鬼?”屋有個男人沒好氣地數落了聲小姑娘,沉穩的腳步聲傳來,隨即一張憨厚的胖臉出現在大門後。他拉開大門,朝我一臉好奇地打量起來,“你誰啊?”
“小姑娘,你不要介懷,我孫從小膽小。”老人在我後解釋道。
“我……”面對男子,我不知如何開口。
“你就說是王仕仁的忘年朋友!”
“我是王仕仁的忘年朋友!”我機械地重複道。
“啊?我父親?”胖墩墩的男子不可置信地又將我打量個遍。
“嗯!是的。王爺爺我來的!”這話一出口,立即發現自己誤。
果然,男人原本就不算大的眼睛死睜,“啥……啥……你來的?”他的驚恐已經顯現在圓乎乎的臉上,很是掛不住。
“哎!這個膽小鬼。你他去屋扶下他媽,他媽要起夜!”老人在旁邊嘟囔。
“你媽要起夜,你快去扶?”我又重複道。
“啊……”果然,這時屋傳來一個老『婦』無力的呼喊:“勇兒,快來扶媽一把……”
“這是我唯一的兒子,阿勇!”老人朝那撇下我匆匆往跑去的男人,沖我介紹道。
“看來你兒子是個孝子!”我歎道。
“他確實是這附近有名的孝子!”老人也歎了口氣。
想必家有孝子伴,老人才會去的這般安心祥和吧。
眼見我不等主人招呼就了裡,胖姑娘是一邊退一邊往屋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