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問問你自己,這樣的問題該問我嗎?”他聽了很不高興,開珠炮了,“你腦殼裡天裝些什麼東西?全是豆腐?一些年不陪著你,盡讓你生得滿腦子殘障思維,你覺得我該拿你如何是好?”
他這譏諷人的本領,真是一流,句句罵我笨,卻不帶一個傻和笨字。我咬牙切齒,心裡千萬條草泥馬奔騰不息。
“我是失憶,連你也欺負我失憶?”我委屈的還擊。
“你不能老以自己失憶為借口,就將腦子注滿水,打橫打豎,全是一個理!明辨是非於你那麼難嗎?”他毫不相讓,直接回擊。
“你……”我吃了,眼睛圓瞪他,“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真的氣惱得不行,我想齜牙。
“那你告訴我,誰說的話你信?”他放緩姿,平視我道。
“我誰也不信!我信我自己,還不行嗎!”我起,打算離開。
“你別走!”他眼見我起,拖住我的子,“別一言不合就喊走,你孩子家小家子氣,我不跟你計較!”
“啊?”明擺著,我說什麼講什麼,都是我不對嘍!
我一跺腳,拉開他的手,憤恨一聲:“哼——!”
老虎不發威,你當我紅貓啊!我也是有脾氣的,整天給你柿子,好似全無能,才不稀罕咧!
才走出幾步,“呃”腳下一空,接著一聲“噗咚”,邊水花四濺,一帶著奇怪味道的水包圍而來直灌耳鼻嚨。剛才明明看著是平地的,怎麼踩空了,他胤是故意整我的吧,無緣無故將夜明珠捂住,存著心坑我!
水很黑,我一時嚇懵,手腳『』撲騰起來。
“你瞎撲什麼,這水很淺的,站起來。”後響起他揶揄的聲音。
我猛的鎮定住慌『』的心神,將手往下一『』——我去,這水雖黑乎乎的,卻只到我的部,害我瞎撲騰半天!
我一抹臉上那充斥著奇怪味道的水,放到鼻子邊一聞:有『藥』味,又有腥氣。我皺皺眉心,什麼玩意啊?剛才還連喝了幾口咧,會不會中毒?
岸邊大石上的人半蹲而下,盯著我一臉玩味,“你放心,這水沒毒,是我的洗澡水!”
“噗——”他話一出口,我直五髒六腑很不給力,中居然只噴出一口口水來。
然而,我真沒有東西可以嘔吐的,只是幹嘔作狀,手捂口,憋了半天實在沒得吐,就幹咳起來,“咳咳咳!”剛才喝下去的水咧?怎麼一下就像融進不見了?!
“哎!”岸上的人跳了下來,那麼重的,落在我的跟前卻只激起一層很小的漣漪。
“我的洗澡水是百味草『藥』和奇石泡的,除了『藥』味難聞一些,不至於讓你那麼惡心吧!”他眼見我臉發紅,一手執掌著珠子,一手將我往他懷中一帶卷進他的膛之中,手在我的背上輕輕的拍打起來。
“嗚嗚”我假裝委屈,雙手環住他的腰。子漉漉的住一幹淨還帶著一清幽『藥』香的他。我的眼中閃過一道狡黠,心裡悶哼一聲,得意地想著:讓我掉水裡,我就蹭你一水!
他也不惱,任我擁,拍著拍著的手停頓下來。
我心裡一,抬頭去看他,正好對上他那雙垂視的眼眸,我看不真切的眼眸。面是心制作的,遮了一部分眼簾,但是這麼看還是很明亮,像夢中見到的那雙。
“以後別再離開我了,好嗎?”他似夢囈般喃喃道。
我忽閃眼睛,覺到他的,不自點了點頭。這樣溫的胤,我喜歡!
“我們好好的,要像從前一般!”他『』了『』我漉漉的長發,作溫而聲音。
“像從前?”我疑『』。
“對,像從前!”他肯定答道。
我眨下眼睛,很困『』,腦子霎時一片空白,不知道他這從前究竟是哪個從前咧?!
我搔搔臉,抬起頭問道:“我腦子真是進水了,……不對,老公,你說,我有一百個疑問,你都會耐心答我嗎?”心想:讓我喊你老公,總得先解我『』,要不這虧白吃了。
“你想問什麼?”他垂視我。
“我相信你說的話。你把那用過的扔哪去了啊?”我的意思直指過去陪伴我長的八哥。
“沒扔啊,在這水潭裡!”他坦然答道。
“啊!”我又驚心了。這水潭本沒多大面積啊,說他胤泡澡水也就算了,還泡啊!我去,這下胃裡擱不住了,“嘔——”
一口黑水噴在了他黑『』質的服上。
他手抹了把汙漬,歎道:“你還真是承能力強悍啊!”他甩了甩手,皺眉道:“我將那已經毀滅的軀埋在這石潭之下的『』之中,用了沉香棺木封的。”
“呃!”明明是他語出驚人,還怪我嘍!我翻了眼他,心裡頓時又舒服一點,想他也沒這麼無聊。他那麼幹淨的人,怎麼可能讓直接泡在他的『藥』湯裡!
“我想看看!”我央求道。
他遲鈍地看了眼我,還是說了句,“好!”
他轉,朝水池中央一躍,像一條修長的大魚,姿優落水,轉眼消失,沉水底。
不知中間的水深不深,等了半天,只見一副黑『』棺門在水面緩緩升了起來。接著他一躍而出水面,居然將棺材直接踢上了岸邊的巖石上,一聲並不炸響的“嘭”後,棺材穩穩落地,多餘的震都不曾發生。
我連忙爬上岸,直撲那副棺材,心裡有著微微的。
他別有深意地掃了眼我,眼見我『』著嚴合的棺材去用手推,他掃開我道:“我來吧!”
我往後一退,只見他站在棺木的一端,單掌運氣一推,棺材蓋面緩緩推移開來,裡面逐漸『』出一個頭來。
齊肩發,皮滲人的白,雙眼閉,綠服……啊!
我忍不住還是心驚跳,一手捂,心中莫名的難過,心痛……
是這個年啊!
只是他的額上有好幾個黑『』的彈孔,雖然整副軀還沒有腐爛,但臉如死灰,沒有任何生氣,冰冰冷冷的正是一。
棺蓋被胤推開一半而停止,那『』在我跟前的上半,過服可見滿的彈孔印跡,雖然明顯有整理過,沒有印,但正如唐希所說,八哥是在祭神臺的『』槍之中為我而死。也正如擇哥哥所說,世間已經沒有這個人!
我的心瞬間失落,空了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