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吶!”大家都答道。越是張黑暗的時刻,越要自個兒給自己打氣不是?老虎都要吃飽吃好才能抓財狼虎豹呢。
大伙兒都往外走,尤明許落后幾步,等著殷逢從會議室里走出來。
睡醒了心不錯,笑問:“睡得怎麼樣?你這麼高,椅子小了吧?其實你可以回家休息。”
殷逢愣了一下,邦邦地說:“我長得再高,也不回家。”
尤明許:“……”實在沒有辦法應答他的邏輯。
轉而問:“我們打算出去吃,你看你……”本來是想說讓陳楓來接,畢竟和一幫刑警一起吃,他和大家都不。而且他不是不喜歡和陌生人接嗎?
哪里知道他說:“哦,我要坐你的車,不坐他們的車。”
尤明許:“……那是當然。”
一幫刑警,帶著個省廳掛了名的專家,就在附近一條街上吃串串,又快又火辣。尤明許當仁不讓坐了主位,殷逢立馬在邊坐下。最會吃的樊佳和最會省錢的許夢山,一菜。幾個刑警看到殷逢在桌上,還有點拘謹。他們也都知道殷逢腦子出了點問題,所以講話也會注意。
一個刑警清清嗓子,說:“殷老師,上午跟著我們一起查案,覺怎麼樣?有沒有什麼地方我們做得不夠好,批評指正一下。”說完就笑了。
其他人也都看著殷逢。
尤明許端著茶杯,事不關己慢慢喝著。
小飯館是那種圓凳子,沒有靠背的。殷逢的坐姿是雙張開,雙手便按在凳子上,晃了晃,眼天花板想了想,答:“覺好的,你們思路很清晰,問題也都問在了點上。換別人也不能比你們做得更好。”
眾人都笑了,只不過看他一個大男人這樣的坐姿,都有點不忍直視。
這時尤明許說:“想吃什麼,讓他們給你點。”
殷逢沖一笑:“阿許吃什麼,我就吃什麼。”說完忍不住環顧一圈,出幾分得意洋洋的表。
一名刑警笑了聲:“哎呦。”
其他人也只是笑,盡管覺得老大帶著殷逢來上班,還形影不離,頗有些貓膩。但到底礙于尤明許的積威和殷逢的名氣,還不敢開玩笑。
不過,自然有敢的。
許夢山點完菜,放下菜單,他可不懼什麼全國著名的大作家,這家伙以前不是個真善傻白甜,許夢山心里門兒清。他面帶微笑說:“殷老師,我們尤姐對你兇不兇?你怕不怕?”
尤明許抬了抬眸,那意思就是在警告了。
許夢山當沒看到。
殷逢想了想,出個甜的笑:“是裝作很兇,其實心里很溫,有時候很可。”
眾人都是一靜,然后“哎呦”、“哎呦”好幾聲,怪腔怪調的。連本來對殷逢印象不好的許夢山,都被他逗樂了,說:“溫?可?臥槽,上星期我不過嘲笑了某人的外套不好看,就被摁在地上連摔三回,難道是老子的錯覺……”
許夢山本就坐在尤明許左手邊,話沒說完,已一掌扇向他頭頂。許夢山本就是隊第二好手,一個俯頭避過,抬肘就擊向的。
殷逢本來還有點沒反應過來,他們怎麼突然打起來了,馬上就看到許夢山那小麥的結實胳膊,正朝著尤明許口的渾圓撞去。殷逢眼睛都瞪直了,猛地站起來。
可尤明許哪那麼容易被人得手?他們搭檔之間打斗,本來也本沒有什麼男之別的意識。抬手就握住許夢山的胳膊,順勢一,許夢山“哎呦”夸張的一聲,就被給連肘帶人按在了桌面上。尤明許一不做二不休,起另一只胳膊,直接就在他背上,這幾乎是一名道絕頂高手的自然反應。
許夢山失笑,臉憋紅了,想使勁起來,卻起不來。尤明許連扣帶擒,在他背上,優哉游哉地說:“看來是上回你沒被摔夠,敢笑老子,嗯?”
樊佳帶頭,全都鼓掌哈哈大笑。
許夢山還在掙扎,尤明許剛想再加把勁兒,把他的臉給到桌面上,突然間就看到一只手從背后過來,抓住了自己的手。一愣,那人已把的手從許夢山的肩膀扯開。然后,的腰竟然被人一摟,整個人被他抱開了。
大伙兒全都愣愣看著。許夢山驟然被放,還有點意外,抓抓頭直起腰。
連尤明許都愣住了,轉頭看著殷逢。
殷逢這才松開的腰,雙手按在肩上,把轉了個頭,眉頭輕蹙,居然著幾分嚴肅認真,說:“阿許,不要胡鬧,坐在我邊好好吃飯。”
尤明許還有點懵,坐下來后,他又往碗里夾了一筷子菜。尤明許這才反應過來,臉皮火辣辣的,抬起頭,伙計們全都似笑非笑看著和殷逢。
他媽的……尤明許想,老子的臉呢?而且這回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許夢山慢條斯理地說:“之前看著尤姐領著殷作家來,還覺跟領著個小媳婦似的。現在才知道,殷作家才是把咱們尤姐,當小媳婦管著呢。我不由得想起一句從小耳能詳的語:初生之犢不畏虎。”
其他人終于哈哈大笑,極其囂張。小媳婦那句,殷逢也聽明白了,心口莫名有些甜,于是他也笑了。
尤明許惱怒,冷冷對許夢山說:“媽的明天單挑。”許夢山才不理,和樊佳趕抓鍋里的吃。尤明許又瞪向旁的始作俑者,結果殷逢的腦子已經進另一個階段了,他舉著一只蝦,正用手撥弄著細細的蝦腳,模樣極為好奇專心。
尤明許:“……”
口又脹氣了,吐不出來咽不下去的悉。冷著臉趁眾人不注意,抓起最貴的一大把牛,丟進自己碗里。
——
輕松的時總是過得很快,接下來又是馬不停蹄的查案。這天下午,殷逢倒是主提出要回家去。尤明許求之不得,都沒問緣由,頭也不抬,揮手讓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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