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逢剛才全神貫注也盯著窗,跟上完全是自發反應,此時再改投另一方,顯然面全失。他靜了一下,淡道:“我不會礙著你的事。”
阿許,我礙著你的事了嗎?
我保證不會礙著你的事。
那兩道聲音依稀就在耳邊。尤明許的眼角余,就能看見那悉的面孔姿,依然跟著自己。扭頭不再理會他。
屋沒人。
那就意味著,警察將要開始或許漫長的、時間節點不明的蹲守。尤明許和許夢山了個頭,簡單商量了一下,就在院子里各自找了暗蔽,藏了起來。
鄉間的月極亮,灑滿整個院子。尤明許就藏在院子里一排廢棄的籠后,靠坐在籬笆旁,腳邊只放一瓶水,闔目不。
殷逢靠在距離一尺遠的籬笆旁,以往他協助警方破案,都是和局長、大隊長坐鎮指揮部,什麼時候和這樣的基層警察一起混過,還蹲守嫌疑人。他既覺得有些新鮮,又有種從習慣的高俯視小兵的覺。
這樣坐了大概半個多小時,旁的人把手機亮度調低,一直在看,沒搭理他。殷逢也看了陣手機,白天在路上就沒怎麼休息,覺到困了,索闔眼小憩。
“有況我。”他說。
人依然不搭理。
他的角扯扯,安心打盹兒。
又這麼過了一會兒,尤明許聽著旁傳來均勻悠長的呼吸聲。這樣的呼吸聲,是非常悉且習慣的,代表他已經睡了。
尤明許轉過頭,看著他。
睡夢中,那白天總是波瀾不驚的深沉表,有了改變。他的眉頭輕輕皺著,那是個男人的眉眼。看了一會兒,尤明許目視前方。
卻沒想到旁邊有了靜。等回過神時,殷逢已腦袋一歪,栽在了的肩膀上,就這樣,依然睡得死沉,沒醒。
他的呼吸很輕地拂過的下,尤明許就跟被人施了定咒,僵坐了一會兒,這才偏頭,可以看到他的眉骨、鼻梁和下頜線條。眼眶一熱,旋即強下去。
“阿許……”含糊低喃的聲音,他的眉頭皺得更了,甚至還把腦袋往肩窩深鉆了鉆,似乎覺到上的溫暖后,眉頭才下意識舒展開。
“阿許……”他又喚了聲,呼吸聲越發悠長,靠著不了。
尤明許一不,過了好一陣子,才手,了他的腦袋。
殷逢是被手機的震給震醒的,他一睜眼,發現自己不知何時躺在院地上,兜里的手機在震。腦袋有些痛,似乎做了什麼夢,極迫切地在尋求著什麼,醒來卻半點記不清楚。他出手機,人也坐起,是涂打來的。
“嗯?”
涂說:“我到辰溪縣了。周凌不在家,也不在店里。我問了他朋友,說他今天要和一個湘城來的老板談生意,從吃晚飯就沒見著。”
殷逢眸微斂,說:“你怎麼問他朋友的?”
電話那頭,涂如同一頭黑熊,坐在周凌家的臺上,看著屋嚇得瑟瑟發抖的孩,靜默了一下,答:“就是……直接拎過來問。”
殷逢:“行了,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他看向尤明許,這才發現自己躺下的就是原本坐的位置,而往旁邊平移了一米多的距離,依然低頭在看手機。
就這麼嫌棄他?躲那麼遠?
殷逢心中有些不悅,淡道:“目標很快會回來,帶著獵。”
尤明許依然不看他,點了下頭:“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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