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想到,周六上午,許夢山接到尤明許的電話。
尤明許:“晚上來搏擊館,我和景平打架,你當裁判。”
許夢山:“……我沒時間。”
尤明許:“你有時間。”
許夢山慢吞吞地說:“尤姐啊,人家明天一早就走了。”
尤明許嘆了口氣,說:“你還是來吧,該是什麼樣,還是什麼樣。他就算走了,以后也是你我的兄弟。”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許夢山也不能良為~娼,答:“行。你是怕殷逢吃醋吧?”
以為以尤姐的一,肯定不會承認。哪里想到竟然輕笑了一下,說:“嗯。本來我和老景就沒什麼。但我答應過殷逢,說到就要做到。”
這下許夢山半點脾氣都沒有了,又想,果然還是殷逢能搞定尤姐,過去是裝瘋賣傻小狗,現在是臭不要臉大狼狗,連和別的男人見面都管著。尤姐,還真是被吃得死死的,瞧著還心甘愿的。
于是傍晚時分,許夢山吃了晚飯,慢悠悠到了局里搏擊館。果然是沒什麼人,尤明許和景平已經到了。
敞亮的燈下,許夢山站在場邊,遠遠看著兩人,倒是有點發怔。
兩人各據場地一角,已了外套,都在像模像樣的熱。兩人上不約而同都穿了深警裝t恤,下都是休閑,著腳。
同款的服,穿在尤明許上,顯得英姿俏麗,依然難掩玲瓏有致的材。穿在景平上,卻是高長,猿臂蜂腰,連許夢山這男人見了,都要贊一聲好材。
兩人見到許夢山進來了,都點頭打了招呼。許夢山見兩人眼里都有笑,同樣白皙的兩張臉,都映著微。
許夢山暗嘆口氣,干脆在場邊中線坐下,把帶來的一袋子礦泉水放地上,說:“什麼時候開始?”
景平看一眼尤明許:“看?”
尤明許輕輕一掰,腳尖就到了頭頂上,看得兩個男人都有些沉默。說:“老景,咱們先說好,今天就點到為止。比招式,用力。你要是傷口不舒服,咱們就停下。算我輸也沒事。”
景平笑了,對許夢山說:“看說的,我難道還要占便宜?知道了,點到即止,和你干架,還不至于讓我傷口不舒服。”
尤明許:“夢山,你看著,我要讓這個云南的家伙,躺在地上姐姐。”
許夢山哈哈大笑。
景平和尤明許也笑著,許夢山宣布開始,兩人都慢慢斂了神,隔著一米遠擺出搏斗姿勢。
既是切磋,尤明許很放得開,毫不磨蹭,欺而上,主進攻!一腳就踢向景平頭部。景平子靈巧地一矮,就躲過了,反手一肘就擊向的背,毫不憐香惜玉。
尤明許本就以擅長,拳腳功夫只是還不錯,見狀子一甩,比他躲閃的作還快。景平眼前一花,這家伙不知何時居然跑到了他后,一把就抱住了他的腰,然后一極韌的力量朝景平襲來,他的雙腳后跟已經離地——竟然是要把他直接放倒!
景平心中的斗一下子被激得老高,心念一轉,此時他已失去平衡,無法正面對抗,索腳尖在地上一點,借力打力,讓隨著的力道方向,騰空躍起。
尤明許吃了一驚,媽的,這家伙學得好快!他真的沒學過道?快速變招,改為按著他的肩,還是將他按倒在地,剛要用上去。可是景平剛才跳那麼一下,已經卸去大部分力道,此時一落地,就飛快爬起,尤明許撲了個空。
尤明許冷哼一聲,一步到他旁,也不施展了,而是拳腳同時上去,開始和他近快速搏斗。
景平心想來得好快!拳腳已與對上,兩人你來我往,快速拆了十多招。
尤明許本就是想打他個猝不及防,一擊不得手,就又想耍花招,賣了個破綻,想要引他進攻,自己卻打算變換方位,再次以襲。
哪里想到景平看得分明,目一掃,將計就計,假意進攻,等尤明許要跑時,突然轉,一把抱住的腰,就往地上摜去!尤明許一個起落,輕飄飄得跟燕子似的,雙腳一落地,就要彈起、想要。誰知景平那雙臂跟鐵鉗似的,一掙,紋不;再一掙,手臂居然被他抓住,反剪在后。尤明許打架數十年,幾時被人以這樣的絕對優勢制過,臉“騰”一下熱了。景平在耳邊笑了一聲,突然就放開了。
尤明許連退好幾步,弓著子,氣吁吁瞪著他。
景平也有些,微彎著腰,全繃,蓄勢待發,仿佛一只老鷹,要去捕食靈活的鹿。他的眼中也是芒四,含著深深的笑意,說:“再來!”
尤明許一拳又打了過去!
……
許夢山盤坐在場邊,拿著瓶礦泉水,看著場中的兩個人,有些發愣。
從沒想過,會有兩個人打架的場面,漂亮得像副畫。男的俊朗,的冷艷。卻是同樣的敏捷、聰穎和霸氣。時而像一頭小鷹和一頭大鷹,彼此虎視眈眈、互不相讓;有時候又像兩只燕子,同樣的靈活詭譎,你起我落……
兩人的手應該是不分上下的,但隨著時間一點點推移,許夢山還是能看出,景平終歸還是占了上風。可他明顯并不急著取勝,而是耐心地與尤明許纏斗著。許夢山看著看著,就琢磨出味兒來。因為他注意到景平看尤明許的眼神,每次占了優勢,又放過或是賣了個破綻時,那是什麼眼神?那分明是寵溺和又沉默的眼神啊。
只是尤明許打得興起,一心想要反敗為勝,本就沒注意到。
大概也不會去注意景平看自己的眼神。
許夢山看著這兩個兄弟,忽然心里也不知是什麼滋味,只是想嘆氣。
其實這兩個人,真的很配。
別說短短幾個月,查案時的默契。同為警察,兩人同樣的聰明、優秀、堅定,知世故而不世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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