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陳皇也愣住了,看著安郡主,說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慢慢說來……”
安懂事,也深得太后的喜,雖是郡主,但陳皇給的待遇,比一般的公主還要好。
安郡主抹了把眼淚,聲音微微哽咽,說道:“有人對安口出污言穢語,不僅想要毆打安,還辱罵皇家……”
陳皇面一沉,說道:“是何人如此大膽!”
安郡主指向趙國公,說道:“就是趙國公的兒子周青,他不僅指使下人毆打我們,還說要誅安的九族……”
趙國公站在殿上,冷汗刷的就下來了,后背也被汗水。
辱罵郡主也就罷了,誅九族,那不就是要誅滅皇家,不就是造反嗎?
周家可擔不起這樣的罪名。
他噗通一聲跪下來,急聲道:“陛下明鑒,我兒絕對不會說出此等大逆不道的話,郡主,你不能如此污蔑我兒啊!”
安郡主抹了抹眼淚,低下頭道:“他當時指使下人用鞭子我們,還說了很多難聽的話,我約記得有這麼一句……”
周武抖,安郡主的話說的似是而非,他也就不能反駁,“約記得”,這是加之罪啊……
陳皇看著周武,說道:“舅父教的好兒子啊……”
周武本不敢解釋,表惶恐,跪伏在地,大聲道:“臣教子無方,臣有罪……”
陳皇揮了揮手,說道:“朕看在太后的面子上,就不和他計較這件事了,你回去對他多多管教,若是再犯,朕定不輕饒!”
周武跪地道:“臣遵旨……”
趙國公恐慌了退了出去,唐寧瞥了安郡主一眼,當日的事,顯然不是像安郡主說的那樣。
據所說,唐水和那些人打起來之后,就躲到一邊去了,之后趕來的周青本沒有看到,要不然,他怎麼也會給安郡主幾分面子。
至于唐水,唐家已經沒落至此,京師魔也已經為了過去,倒是沒有被周青放在眼里。
陳皇看著安郡主,說道:“周青雖然冒犯了你,但也到了懲罰,此事就到此為止吧。”
安郡主乖巧道:“聽皇伯伯的。”
陳皇點了點頭,說道:“安先下去吧,唐寧留下。”
安郡主瞥了唐寧一眼,轉走出書房,唐寧站在殿中,等著陳皇開口。
陳皇在殿踱著步子,說道:“朝廷發兵相助西域諸國,抵抗小宛,京中那些人的作,的確應該停了,朕想了想,覺得你和懷王說的有道理,我陳國是禮儀之邦,不能效仿蠻夷,從今往后,嚴他們擄掠西域百姓,回京販賣……”
唐寧拱手道:“陛下英明。”
西域很大,小宛對于那些人來說,是最危險的地方,他們到了西域,并不會管這是哪一國,宛如劫匪一般,見人就搶,如今陳國和西域很多小國都達了合作關系,再這樣繼續下去,會引起盟友的不滿。
這也是為什麼朝中支持他和懷王的人會這麼多的原因。
陳皇又就朝中近日發生的幾件大事問了問他的意見,沒多久就有些困乏,揮手示意唐寧可以走了。
康王造反,對于陳國的打擊真的不小,以前他批閱起奏章,談起國事來,仿佛不知疲倦,如今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憔悴,短時間蒼老了許多。
唐寧走出書房,安郡主站在前面等他。
見唐寧走過來,挑了挑眉頭,問道:“怎麼樣?”
“完。”唐寧點了點頭,對剛才的演技心服口服。如果不是事先知,恐怕連他自己都會信了的鬼話。
安郡主道:“就只有這樣嗎?”
唐寧想了想,說道:“那一萬兩銀子,不用還了。”
雖然安郡主剛才的演技無可挑剔,但短短幾分鐘的表演,便有一萬兩的酬勞,絕對對得起剛才流下的眼淚。
一萬兩銀子解得了燃眉之急,但終究是會花完的,安郡主今日可是見過他財大氣的樣子,如果他對也能像唐水那般,日后豈不是永遠不會為銀子發愁了?
這是多麼好的一件事。
安郡主臉上出春風和煦的笑容,說道:“今天要不是我,趙國公的事便有你的,你看,我一聲姐姐,也沒有那麼吃虧吧?”
唐寧有些聽出來了,安郡主本不滿于那一萬兩銀子,想要的是更多的一萬兩。
如果他真的認了這個姐姐,唐妖一定不會放過他的,當然,唐寧自己也不愿意做這個冤大頭。
他搖了搖頭,說道:“對不起,我只能有一個姐姐……”
安郡主看著他,生氣道:“我哪里比不上水兒了?”
唐寧想了想,說道:“還是我的未婚妻,你不是……”
安郡主看著離開的唐寧,口起伏不定。
雖然想要銀子,但卻不想為了銀子將自己搭進去,怒視了唐寧離開的方向一眼,咬牙道:“真是個混賬東西。”
……
周家。
周武回到家中,走到周青的床前,怒道:“你當日辱罵安郡主了?”
周青一臉的無辜,說道:“我那天本沒有看到!”
周武道:“剛才在殿上,說你對口出污言穢語,還要誅九族。”
周青了,大聲道:“這是污蔑,我那天本沒有看到,更沒有說那些話,當時只有唐家那個人,唐家現在已經沒了,我才讓他們和他手的……”
“既然如此,安郡主為何要替他開?”周武一臉疑,喃喃道:“難道他們搞到一起了?”
周青看著他,問道:“爹,朝廷真的不讓我們去西域抓人了嗎,那已經抓回來的那些人怎麼辦?”
周武臉上出不甘之,說道:“先把他們轉移到別的地方再說……”
從西域搶奪奴隸回來,賣給京中權貴,是周家最大的財源,在這個過程中,他們同樣要擔風險。
西域地廣人稀,只需百余人,就能形一不弱的勢力,這百余人,應付人口不多的小國也足夠,但像小宛那樣的大國,則沒有那麼好惹了,一個不小心,甚至有全軍覆沒的危險。
周武心中郁郁不平時,有下人來報,京中幾位權貴來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