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寧離開養神殿，和魏間分別，走過某宮殿，穿過一道長廊的轉角，前方有一道影已經在等待了。

看著前方的宮裝婦人，唐寧停下腳步，拱手道：“見過淑妃娘娘。”

淑妃雙手虛扶，說道：“唐相不必多禮。”

微微一笑，問道：“見過陛下了？”

唐寧點了點頭，說道：“見過了。”

方淑妃表有些暗淡，說道：“世事難料，沒想到陛下的這麼快就……”

唐寧道：“娘娘節哀。”

“陛下若是有事，唐惠妃怕是第一時間不會放過我們母子。”方淑妃了眼角，收拾起心，目再次看向他，說道：“本和圓兒被困在宮里，不能外出，外面就拜托唐相相助了……”

唐寧擺了擺手，說道：“助娘娘就是助我……”

唐寧離開皇宮之后，后宮某殿，唐惠妃正在大發雷霆。

宮的宦宮戰戰兢兢的站在殿，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這個孽種，竟敢如此對本說話！”

“姓魏的，一個死宦，居然也敢和本宮作對！”

……

想到剛才在養神殿前發生的事，心中怒氣更盛，將眼前所見的東西，全都砸了個碎。

一名宮匆匆的從外面走進來，說道：“娘娘，娘娘……”

唐惠妃看著，沉下臉道：“說，陛下和他說什麼了？”

那宮道：“陛下告訴他要立端王殿下為太子，讓他盡心輔佐殿下，還給了他一打龍鞭……”

“打龍鞭？”唐惠妃冷哼一聲，說道：“真以為有了打龍鞭就能為所為了，銘兒上位的時候，就是你的死期！”

看向那宮，問道：“陛下還說什麼了？”

那宮看了看，說道：“陛下還說，他本來想傳位給潤王……”

“我就知道！”唐惠妃面沉下來，說道：“那個賤人讓趙圓裝孝順，一定沒安什麼好心！”

得知此事，心中對陳皇的那一愧疚瞬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角勾起一冷笑，說道：“看來這步棋果然走對了……”

……

唐寧離開后宮，向皇門口走去時，腳步忽然頓住，向某柱子后面。

一道人影從柱后走出來，看清了他的面孔，唐寧心中陡然一驚：“是你！”

那人笑了笑，說道：“唐大人還記得本……”

唐寧看著本該死去的前戶部侍郎韓明，下意識道：“你是人是鬼？”

雖說他是無神論者，但穿越這種事都在他上發生了，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即便如此，已經死了好幾年的人出現在他眼前時，他還是被嚇了一大跳。

韓明道：“韓某雖然該死，但陛下仁慈，當年饒了罪臣一命……”

陳皇仁慈是唐寧今天聽到的最大的笑話，但他沒興趣和韓明爭辯這個，知道他是人不是鬼，他心里也就徹底安定下來了。

韓明看著他，面有異，說道：“當年韓某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唐大人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坐上如此的高位……”

唐寧擺手道：“運氣而已……”

“運氣也是本領的一種，能讓陛下如此信任的運氣，只有唐大人有。”

他話說到這里，語氣忽然一轉，說道：“只是端王即將上位，不知唐大人想要如何自？”

唐寧看著他，問道：“韓大人想要說什麼？”

“沒有永遠的敵人。”韓明看著他，說道：“唐大人年紀輕輕，就已經是當朝右相，以后必定會名留青史，又何苦非要和端王作對，鉆進一條死胡同？”

唐寧笑了笑，說道：“可我的敵人不這麼想啊……”

“那便要唐大人先退一步了。”韓明看著他，說道：“失去唐大人，是朝廷和國家的損失，韓某也是為唐大人著想，希唐大人好好考慮考慮韓某的話，有些事韓某看的更通，畢竟，韓某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

唐寧看了他一眼，搖頭道：“誰不是呢？”

……

韓明的事只是一個曲，不管他的立場如何，是真的勸諫還是別有用心，唐寧都不在乎。

他走出皇宮，便將此事拋到了腦后。

陳皇的作很快，唐寧回到家中沒多久，他便讓人送來了打龍鞭。

鐘明禮看著那條金鞭，臉上出震驚之，難以置信道：“這是……”

唐寧點了點頭，說道：“是打龍鞭。”

鐘明禮面震驚，急忙上前兩步，查看這傳說之。

打龍鞭是高祖所創，但卻從來沒有哪個臣子擁有過，傳說擁有此鞭者，可上打昏君，下打臣，非德高重的肱骨之臣不能擁有。

鐘明禮仔細端詳著打龍鞭時，阿朵手上拎著大包小包的走進來，看到他手中的鞭子，眼前一亮，說道：“唐大哥，這金鞭好漂亮……”

打龍鞭是皇帝給一個臣子的最高權力，自然不會糊弄，這條鞭子通由黃金打造，請的是技藝最為高超的工匠，上面雕龍刻，看上去極。

唐寧看著阿朵手上的大包小包，笑了笑，說道：“又出去買東西了？”

作為從山里出來的姑娘，來到京師沒幾日，就迷失在京師的繁華與富饒中了，唐寧給了一萬兩的銀票，這幾日幾乎天天出去購，雖然買回來的東西大多無用，但只要高興，唐寧也隨去了。

等再過上一段時間，的這興勁過去，也就會恢復正常了。

岳父大人看完之后，唐寧將那金鞭扔給阿朵把玩，正要問問在京師可還習慣，像是察覺到了什麼，忽然轉過頭，看著湊到他邊，不停嗅著什麼的四長老，驚到：“你干什麼？”

不知道什麼時候，四長老居然走到了他的后，一張老臉距離他的只有寸許，不停的用鼻子嗅著什麼，怎麼看都著一變態的味道……

被一位年過花甲的老太婆這麼聞著，唐寧心中不寒而栗，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急忙退后幾步。

這時，四長老卻抬頭看著他，驚疑道：“你用了安神香？”

唐寧看著，問道：“什麼安神香？”

四長老道：“黔地的一種奇香，無無味，適量用之，可安神助眠，一旦過量，就回為奪命的毒香……”

唐寧看了一眼，說道：“無無味的東西你也能聞出來，你是狗鼻子嗎？”

四長老解釋道：“安神香雖然無無味，但它向來都是摻在其他的熏香中使用的，它會改變原有熏香的味道……”

唐寧撇了撇四長老，又道：“你說的這種毒香，萬蠱毒經上怎麼沒有記載？”

唐寧和蘇一樣，通曉萬蠱毒經，一般的毒蠱，本瞞不過他的眼睛。

四長老看了他一眼，說道：“因為這毒香，是我十余年前所創……”

“你沒事創造這種禍害人的東西……”唐寧看著四長老，一句話未說完便戛然而止。

他忽然想起來，陳皇所在的殿中，似乎用了大量的熏香，這是因為陳皇失眠多夢，需要用之助眠的原因。

幾個月前，唐寧便發現了陳皇所用的一種熏香，是他從來沒有聞過的，和今日他在養神殿聞到的香味一般無二。

他上的味道，應該就是那熏香的味道。

一直以來，唐寧都以為那只是一種外邦進貢的稀有香料，也并沒有懷疑什麼……

如今看來，陳皇這幾個月來，一直在大量使用四長老所說的安神香？

也就是說，他不是病重，而是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