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麵的人一麵倒著「哪裡哪裡」一麵端起了酒杯,雲裳也微微笑了笑端起了酒杯,卻被靖王拉住了手,靖王朝著雲裳微微一笑,
輕聲道,「你子本就虛弱,前些日子又了傷,莫要再飲酒了。」說著便吩咐淺音去給雲裳準備了茶水。
齊朗笑著瞧著靖王的作,哈哈大笑道,「都說靖王與靖王妃鶼鰈深,如今一見,果真令人羨慕。」
靖王看著雲裳輕輕笑了笑,目了幾分,卻並未回答,雲裳眼波流轉,眼神中竟帶了幾分意,笑著微微低下了頭,麵微
微有些發紅。
齊朗見氣氛有些凝滯,便笑著道,「今日靖王大駕臨府上,蓬蓽生輝,末將專程請了康城中有名的舞姬與伶人來表演。」見
靖王並無反對之意,便笑著轉過頭與齊夫人說了句什麼,齊夫人笑著起了,過了會兒,對麵的高臺之上便響起了淙淙琴聲,
隻是卻並未有燈亮起,隻聞其聲,卻不曾見奏琴之人。
琴聲悠揚,奏得卻不似尋常的靡靡之音,而是戰場之上的破陣曲,在場的人大多數都是上過戰場的將領,自是聽得熱沸騰,
待琴聲到高昂之,卻見高臺之上突然亮起一盞紅燈籠,便在那獨獨的一盞紅燈籠的芒之中,一個紅影漸漸顯現,
看影婀娜多姿,應是個子,隻是卻穿著一紅勁裝,一手握著一把劍,琴聲再起,那紅影便隨著琴聲開始舞劍,琴
越來越快,劍也越來越快,看得人眼花繚,卻心神馳往,劍的剛烈,配合著一紅,便到了極致,隻是卻因為那婀娜多姿
卻又不乏英氣的影,更添幾分旖旎。
一曲罷,那紅燈籠便滅了,紅影便匿到了黑暗之中,再不得見。
眾人輕籲了口氣,皆是帶著幾許震撼。齊朗抬起眼覷著靖王的麵,卻見他手中夾了一小塊桂花糕,正將桂花糕喂到雲裳口中
齊朗皺了皺眉,不知靖王方纔有沒有瞧見對麵高臺上的表演,一時間竟有些無從開口。
倒是不知何時已經回席的齊夫人蹙了蹙眉道,「老爺,這一舞可真是得驚心魄呢,一個子竟也能夠將劍舞舞得這般出神
化,倒也十分難能可貴呢。」
齊朗應了一聲,點了點頭,笑著向靖王,「王爺以為如何?」
「嗯?」靖王似是方回過神來,淡淡地看了齊朗一眼,「哦,方纔顧著給王妃佈菜,倒是不曾留意,不過,得驚心魄這樣的
詞,本王素來覺得,除了本王的王妃,便是無人擔得起的。」
雲裳聞言,一塊桂花糕險些嗆住,半晌,才穩住了氣息,靜靜地將桂花糕吃了,才笑著道,「王爺慣取笑妾。」
隻是聽聞靖王與雲裳這麼一說,齊朗便又沉默了下來,不知應當如何接話,齊夫人蹙了蹙眉,「方纔瞧那跳舞之人的影,倒似
乎有些悉呢。」
齊朗聞言,便轉過了頭去,「嗯?原來夫人也有這般覺,那便將跳舞之人傳上來,賞吧。」
不一會兒,一紅的子便被傳了上來,跪倒在院中,「民齊婉之見過靖王爺靖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