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衛領命,飛快地將訊息傳遞了出去。
隻是雲裳的心卻仍舊未落地:「雖然這巫暫時被打斷了,可是難保那巫師不會捲土重來。且方纔那巫師施巫的時候,我
隻要一閉上眼睛,腦海中就會全然不控製一般地閃過之前經歷過的場景,因而,我才猜想,那巫師是在利用這巫,讀取我
們的記憶。」
「若果真如此,那他恐怕已經知道我們在此了。」
雲裳咬了咬牙:「方纔卯應雖然能夠威脅打斷這巫,可是卯應是巫族人,並不可信。」
「咱們得儘快離開這裡。」
隻是如今他們方纔那巫的影響,功力折損大半尚未恢復,未必是巫族人的對手。
輕言「嗯」了一聲,抬起眼來看向雲裳,目在雲裳上頓了半晌,卻並未作聲。
雲裳有些茫然:「陛下這般看著我做什麼?」
輕言這才收回了目,隻搖了搖頭:「沒事,我隻是在想事,瞧著你,覺著腦子轉的稍稍快些。」
雲裳哭笑不得:「陛下!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同我說笑。」
「不是說笑。」輕言笑了笑:「你是我最為在乎之人,瞧見你,我便會想,無論如何,也不能夠讓你出事,纔能夠集中注意
力。」
雲裳的子微微一頓,抬起眼來,目亦是落在了輕言的上。
是啊,這也是最為在乎之人,還有承業,承業還在外麵等著,且方纔若是那巫師已經讀取到的記憶,應該也已經知
曉承業的所在了。
若是出了什麼事,承業恐怕也會有危險。
所以,即便是為了輕言與承業,也斷然要逃出去。
雲裳正在想著,輕言卻已經從袖中拿出了一個東西。
「竹笛?」雲裳瞧見他手中拿著的東西,微微蹙了蹙眉:「這是從那朵蘭珠上拿的那竹笛吧?先前用來引出蠱蟲的那個?你
沒有將竹笛放在那裡,帶出來了?」
「嗯。」輕言笑了笑:「先前下意識地就將這竹笛拿了出來。」
雲裳看他一直定定地看著那竹笛,有些疑:「這竹笛,是有什麼問題嗎?」
「不是問題。」輕言手中把玩著那竹笛:「我隻是在想,這巫族中幾乎每個人上都帶著這麼一支竹笛,用來指揮蠱蟲。先
前用來施展巫的,也是笛音。且,先前那些笛音,並非是一人所奏,我便在想……」
「巫族人上帶著的這笛子,可能並不隻是為了指揮蠱蟲,還能夠用來施展巫。隻是這笛音,應該有所講究。」
輕言這麼一說,雲裳便很快明白了他話中之意:「方纔卯應打斷那巫師施法,也是用的笛子?」
「是。」輕言笑了一聲,又牽住了雲裳的手:「我家皇後娘娘倒是與我心有靈犀一點通。」
雲裳沒有理會輕言的話,隻徑直道:「若是如此,那咱們便可以利用這笛音,來破壞巫族人的巫?」
「是了。」
雲裳腦中飛快地轉了起來:「朵蘭珠的這笛子能不能夠打斷巫師施法我不知曉,隻是卯應的定然是可以的。」
雲裳轉吩咐暗衛:「去將卯應的笛子帶過來。」
暗衛應了聲,不一會兒,就拿了笛子過來。
雲裳接過那笛子,拿在手中把玩著:「吹奏這笛子不難,難的是讓整個巫族都聽到笛音,將這笛音會進去。」
「巫族人武功力都比較弱,施巫應該是有專門的地方,專門修建起來施展巫,能夠方便地擴大笛音,讓笛音迅速地擴
展到巫族各的地方。」
「巫族人應該沒有考慮到,我們的力大多比他們高上許多。」
「不過,這件事若是放在平時,咱們中任何一個人都能做到。隻是方纔那巫影響,大家都心損,我的況最好,
所以待會兒若是那巫師果真又重新施展巫,就讓我來打斷吧。」
輕言抬眸看向雲裳,雖隻看得見一個還算清晰的廓,輕言的眸卻也得不可思議:「好啊。」
輕言的話音剛落,又是一聲奇怪的聲響傳來。
眾人立馬就集中注意力直了背脊,這聲音……
不等雲裳開口,就聽見輕言道:「先前,他們巫施展之前,響起的便是這個聲音。」
雲裳點了點頭:「這個聲音之後,有三次長短不一的笛音。」
「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是巫師開始施展巫的暗號,這暗號之後,其他助巫師施展巫的人,便會開始準備。」
果真,很快,就響起了第一聲笛音,笛音十分短促。
雲裳與輕言對視了一眼,眸皆是帶著冷。
隨即,第二聲稍稍長些的笛音跟著響了起來,雲裳瞇了瞇眼,將手中的笛子握了起來。
雲裳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心已經下意識地提了起來,神繃,如臨大敵。
倒是輕言覺到了雲裳的緒變化,隻轉看了雲裳一眼,眸和,眼中寫滿了深。
第三聲笛音奏響。
隨後,便有十多道笛音響了起來。
方纔那天旋地轉的覺,立馬來襲。
雲裳咬牙關,迅速抬起手,將竹笛放在了邊,用盡力,將手中笛音奏響了。
笛聲很快響起,並不算嘹亮,雲裳飛快地用力將笛音送出,穿在那些笛音之中。
雲裳吹奏的是一曲小調,穿在那些笛音之中卻並不顯得太過突兀,隻是卻很快的打了那些笛音的節奏。
頭暈目眩的癥狀頓時減輕了許多。
雲裳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有用!
雲裳轉過頭看向輕言,輕言瞧見雲裳那雙亮的像是灑滿了星星的眼睛,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隻是這樣一來,雖然將打了那些笛音的節奏,讓癥狀了許多,可是好似他們施巫的笛音卻並未完全停止,對他們
仍舊有一些影響。
輕言看了雲裳片刻,便也拿起了竹笛……
雲裳吹奏的,是一群尋常小調,可是他吹奏的,卻是之前他用來引出蠱蟲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