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拿出那竹笛,雲裳就知道他想要做什麼了,連忙有樣學樣,也跟著將竹笛拿了出來。
兩人一同奏響了笛音,隻是卻不想,他們的笛音,卻似乎對那些活死人並無任何影響。
甚至連那些蠱蟲,都沒有太大的反應,反而愈發的活躍了。
輕言的臉愈發沉了幾分:「這些活死人,應該隻需要聽從一個笛音的指揮,其他的笛音對他們並無任何影響。而我吹奏
的那曲子,是用來引出蠱蟲的,但是這些活死人本是死人,他們上的本就是靜止的,這些蠱蟲是在他們的外,附在
麵板上,並未進脈,甚至沒有在他們裝著蠱蟲的盅裡,引出蠱蟲的曲子指揮讓那些蠱蟲覺著興,除此之外,再無其他作
用。」
雲裳自然也發現了這一點,忍不住咬了牙關。
那要如何辦?
越是況急,雲裳的腦中卻是愈發清明。
特別是想到輕言還在他邊,承業還在外麵等著,雲裳的腦中便從各種各樣的雜思緒之中了出來。
這些活死人,是巫師控製,用笛音。
雲裳著竹笛的手微微收,巫師,笛音?
雲裳側耳聽著那些笛音,抿得越來越近。
雖然興許那巫師可以在施法的地方吹奏笛音,讓整個巫族都聽得見,從而控製這些活死人。
可是……
雲裳的目落在那些活死人的上,可是這些活死人行敏捷,躲避暗衛進攻的作亦是十分迅速……
若是施法的巫師離得太遠,觀察不到眼前的形,不可能做到。
所以……那巫師定然就在附近。
雲裳咬牙,隻要找到那巫師,隻要找到那巫師,一切事便可解決。
隻是周圍樹木繁茂,到都是能夠藏人的地方,要找到人,卻並非一件容易的事。
輕言轉過頭看向雲裳:「在想什麼?」
雲裳抬頭,與輕言對視了一眼:「在想……巫師究竟藏在何。」
輕言笑了一聲:「閉上眼睛。」
閉上眼睛?
雲裳有些詫異,臉上帶著幾分茫然,閉上眼睛,做什麼?
隻是雲裳對輕言素來都是無條件的信任著,聽輕言這樣說,自然依言將眼睛閉上了。
一閉上眼睛,看不見東西,耳朵便顯得更加靈敏了許多。
周圍各種各樣的聲音亦是變得十分的清晰了起來。
刀劍相接的聲音,周圍的風聲,蟲鳥鳴,還有……
雲裳抿了抿,還有笛音。
雲裳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輕言閉上眼睛的用意。
雲裳寧神靜氣,側耳細細聽著那笛音。
笛音……好似是從他們右前方的位置傳來的。
右前方,對,沒錯。右前方,偏上一些的位置。
雲裳垂在一旁的手,悄悄出了一隻手指,緩緩轉著方向,很快就鎖定了笛音的位置。
雲裳驟然睜開眼,朝著那個方向看了過去。
那裡一共有四棵樹,若是按著方纔聽到的方向,應該是在……右邊第二棵。
「右邊第二棵。」
幾乎在雲裳確定好位置的同時,輕言的聲音就在雲裳耳側響了起來。
雲裳轉過頭與輕言對視了一眼,眼中儘是心照不宣的默契。
隻是雲裳卻有些擔憂:「你的子……」
輕言聞言卻是笑了起來:「我的子好著呢,若是不信,咱們可以試試看。」
「走!」
輕言話音一落,雲裳與輕言便幾乎同時躍了起來,運功,以最快地速度朝著那棵樹撲了過去。
隻是與雲裳不同的,輕言連那巫師在那棵樹的什麼位置似乎都一清二楚,目標十分明確。
雲裳到那棵樹上停住的時候,輕言已經同那巫師上了手。
那巫師似乎也不曾料到雲裳與輕言竟然這般快的就發現了他的所在,尚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周圍護衛那巫師的護衛也在輕言朝著那巫師襲去的時候纔回過神,想要去幫巫師,雲裳卻已經纏了上去。
雲裳在來巫族之前,上便已經用上了對付蠱蟲的藥,因而下手十分沒有顧忌。
若是不巫和蠱蟲影響,巫族人不是他們的對手。
很快,那些巫族人便已經落了下風。
巫師在樹枝上連連後退,險些從樹上摔了下去。
隻是卻又飛快地拿起手邊的笛子吹響起來。
笛聲一響,他便徑直跳到了地上,而後,竟然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雲裳與輕言對視了一眼,這才發現,地上畫著一個圓圈,圈子裡,畫著奇怪的圖騰,還寫著,生辰八字?
雲裳瞇了瞇眼,想起之前宮中用來害人的那些巫,也是在布娃娃上寫上生辰八字,便可隔空害人。
隻是,這巫,卻是比宮中那些,厲害了不知道多。
巫師一走,雲裳卻並未停手,輕言也調轉了目標,直接將那些活死人護衛都給擰斷了脖子。
雲裳瞧見,那些活死人護衛,被用劍刺穿了膛的,卻仍舊活自如,可是被輕言擰斷了脖子的,卻都直地從
樹上栽倒了下去。
雲裳便有樣學樣,也將麵前的活死人盡數擰斷了脖子。
將這些活死人清理乾淨,再轉過,便瞧見沼澤地中那些活死人都停了手,一不地呆愣在原地。
雲裳與輕言一同回到了沼澤中間,剛落地,就聽見輕言吩咐暗衛:「將這些活死人都集中到一同。」
「趁著巫師離開,他們失去控製的時候,速度快一些。」
暗衛連忙照做。
將所有的活死人集中到了一,輕言便又接著道:「誰有火石和桐油?」
暗衛將上的火石和桐油都拿了出來,將桐油都倒在了那些活死人的上,而後點燃了火石,將燃著的火石和火摺子都扔
在了他們上。
剎那間,火驟然躍起三丈高,很快,火勢便在那些活死人中間開始蔓延。
不過片刻之間,那些活死人便都很快被燒得一團焦黑,散發出一子難聞的味道。
輕言抿了抿:「得想法子,將這巫族的巫師給除了,若不然,他們便有機會捲土重來。」
「斬草不除,春風吹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