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雲裳與輕言在暗衛的帶領下去見那老兩口。
暗衛將那老兩口安置在了一廢棄的村落之中:「房子周圍有幾個暗衛守著,按著主子的吩咐,在周圍都撒了驅趕蟲子的葯
,且我們上都帶著驅蟲的藥丸,除非必要,我們也並未與那老兩口接,隻送飯菜進去。」
「人蔘湯呢?」
「送了。」
雲裳點了點頭:「好,等會兒我們過去之後,你們去將那老丈人給帶出來,兩人分開關押。」
「是。」
約行了小半個時辰,就到了那村落。
暗衛選定的地方是一石頭堆砌的屋子。
「這地方臨近寧夏邊關,這村子的村民,之前應該是為了抵抗寧國進攻,村子裡有一極大的房屋是石頭堆砌,修得十分牢
固,石頭與石頭之間的隙,都盡數用鐵水澆築了一遍,幾乎沒什麼隙。」
雲裳點了點頭,看了一眼輕言,之前輕言的世尚未被發現的時候,寧夏兩國素來打得不可開,而最令夏國人聞風
喪膽的將領,便是側這一位了。
思及此,雲裳忍不住抵消了一聲,誰能料到,不過幾年之後,輕言便了夏國皇帝。
有時候,命運還真是令人意料不到。
輕言看雲裳眼神,便知在想什麼,隻笑著搖了搖頭,神之間儘是寵溺。
進了那屋子,倒是果真如暗衛所言那般,這屋子中是由幾間比較大的屋子組,甚至沒有窗戶,修築得十分牢固。
暗衛依照雲裳的吩咐,去將那老丈人帶了出來,另外關押到了旁邊一間屋子。
剛將那老丈人帶走,雲裳就聽見屋中響起那老婦人氣急敗壞的聲音:「你們究竟是什麼人?將我家老頭子要帶去哪裡?我們
隻是尋常百姓,你們這是想要做什麼?」
雲裳抬腳走了進去:「一般尋常百姓不會總是將我們是尋常百姓這句話掛在耳邊的。」
那婦人喊的聲音戛然而止,隻瞇著眼看向雲裳:「原來是你。」
那婦人咬了咬牙,麵上儘是惱怒:「此前見著你母子在山中迷路,擔心你們在山中遇見了野,纔好心好意地收留了你們,
卻不曾想,竟是我好心辦了壞事,你可真是將恩將仇報這四個字詮釋得極好。」
「你究竟是什麼人?」老婦人眸滿是冰冷:「你帶我們到這裡,又是想要做什麼?你要將我家老頭子帶去何?」
雲裳笑了笑,倒也並不瞞:「我寧雲裳。」
「寧雲裳?」
老婦人將這個名字重複了一遍,倒是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寧雲裳這個名字,雖然是個子的名字,可是在這幾年,整個夏
國,卻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寧國公主,如今的夏國皇後,寧雲裳。」
雲裳點了點頭:「此前在山中,多謝老夫人收留。」
「嗬,多謝?」老婦人臉愈發不好看:「你便是這樣謝我的?」
雲裳笑了笑:「若是巫族不勾結叛軍,意謀奪夏國江山,我自然也能夠好好謝您。隻可惜,巫族謀反叛不說,還先後
擄走了我的孩子,我的丈夫。我……亦不過是不得已而為之罷了。」
老夫人瞇了瞇眼:「你再說什麼?什麼巫族謀反?什麼擄走你的孩子丈夫?巫族的事,關我什麼事?你擄來我做什麼?」
雲裳仍舊淺淺笑著:「之前剛剛被您帶回家的時候,我便在水中聞出了人蔘味道,且發現了老先生並沒有呼吸,因而斷定了
老先生應該是個活死人。」
雲裳此言一出,那老夫人便忍不住抬眸朝著雲裳看來,眼中帶著試探與懷疑,似是在想究竟知道多。
「後來,晚上您那位孫子,卯應對吧?他來看您的時候,我並未睡著,你們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聽見了。」
不等老婦人反應,雲裳笑了笑,轉過頭看向立在門口的輕言:「對了,尚未向您介紹呢,這位,是我夫君。」
夏國皇後的夫君?
老婦人的目落在輕言上,子微微了,夏國皇帝不是囚在巫族中的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似是明白老婦人在想什麼,雲裳立馬便道:「昨天晚上,我夜探了一下巫族,將我夫君給帶了出來。」
這話實在是太過輕描淡寫,老婦人放在一側的手卻忍不住輕著。
夜探巫族,將囚在巫族,還中了蠱王的輕言的給帶了出來。
那巫族如今……
「昨天晚上在巫族還見著了你那孫子,您孫子在巫族倒是威頗高。隻是可惜……」
雲裳說話隻說一半,老婦人卻是有些心慌意:「可惜什麼?」
雲裳笑了一聲:「您孫子有沒有什麼,還有您家老先生會不會發生什麼,都取決於您。」
「上等人蔘並不好找,我這裡也沒隨帶著這東西。」
「對了,昨天晚上我們在巫族也遇到了不活死人,我發現,其實活死人也不難對付,可以直接將腦袋給砍下來,或者若實
在是為了保險起見,甚至可以將整個人碎萬段,便再無復活的可能了。」
那老夫人冷笑了一聲:「你威脅我?」
「我怕什麼?我都已經九十多歲了,若是我家老頭子出了什麼事沒法繼續陪著我,那我就陪他去就是了。左右,他也陪了我
這麼多年了,也是我陪他的時候了。」
雲裳卻笑了笑:「啊,那也簡單,你若是打著這個主意,那我倒是可以將你家老先生留下,就讓他長長久久的留下,活死人
能夠做的事……好似還多的。」
那老婦人額上青筋畢現:「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我想要的不多,隻是想要問您幾個問題罷了。您若是願意好好的回答,那我自然不會為難你們。」
老婦人垂下眸子沉了片刻:「你想要問什麼,問。」
雲裳瞇了瞇眼,目在上頓了頓,才開了口:「為何你家老先生須得要用人蔘將養著,可是巫族中的那些活死人卻並不
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