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輕言點了點頭:「我已經同王盡歡和鬼醫都仔細代過了,辦法是這麼個辦法,隻是戰場之上,變數在所難免,他們
會視況來辦的。」
雲裳點了點頭,仍舊有些興:「你是如何說服鬼醫,讓他去幫你做這種事的?是不是答應了他什麼條件?」
輕言笑了一聲:「鬼醫雖然脾氣怪了一些,可是畢竟也還是夏國人,對夏國也有一些結,若這場仗隻是夏國皇室之間的
戰,鬼醫定然什麼都不會理會。可若是巫族人想要來上一手,且以這般歹毒狠辣的方式,他也不會答應。」
「說吧,你答應了他什麼?」雲裳纔不會相信輕言這些鬼話。
輕言忍不住輕聲笑了一聲:「也沒什麼,他有一份清單,此前一直唸叨著的,想要得到的一些東西,正好宮中有。」
見雲裳一直盯著他看,輕言便隻得輕咳了一聲,將事代完整了:「是一些比較珍稀的藥,還有一些孤本的醫書。」
「且我還告訴了他,這巫族有一不可思議的靈,是一尚未被發現的寶藏,有珍貴的蠱蟲,還有活死人。」
雲裳頓時就明白了過來:「鬼醫是個醫癡,定然會會活死人這件事十分興趣。明明已經死了的人,卻能夠如同尋常人一
樣行一樣說話舉止,隻需要用靈芝水將養著,這可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之事。」
「是了。」輕言笑了一聲:「其實對鬼醫這種,對一方麵有執唸的人,反倒是十分好弄。就怕那種無無窮什麼都提不起興
趣的人,那種人才最不好對付。」
雲裳點了點頭,知道了輕言是如何說服了鬼醫,知道他並未答應什麼奇奇怪怪的條件,雲裳便也就不在糾結於此,又將
關注放在了那公英上麵:「說起來,我也去了巫族一趟,倒是沒怎麼注意,巫族有公英嗎?」
「有的。」輕言輕輕頷首:「有公英的,而且數量還不。之前我無聊的時候站在樹屋門口看外麵的景緻,就能夠看到外
麵草地上的公英。能夠看見他們開花結果,看著風將他們吹散到遠方。」
「大抵也就是因為看得多了,所以方纔腦子裡一下子就想起了公英飄飄灑灑的模樣。」
雲裳聞言亦是忍不住笑了起來:「巫族人此前將你關起來,卻又並未將樹屋的門給關上,打的主意,是想讓你因著對巫族的
好奇之心,會忍不住到走走看看,可是卻不曾想,你卻極離開那樹屋,反倒是呆在那樹屋中無聊的看公英。看公英也
就罷了,還看出了這麼個法子。」
雲裳抿了抿:「若是巫族中有公英,那麼巫族外的瘴氣林外應該也是有的,那公英下毒的法子可以用來對付武安城中
的叛軍和巫族人,自然也可以用來對付巫族族中的人。」
雲裳越想越是覺著此計可行:「此前我們對巫族用了毒煙,也用了孔明燈降落在巫族的法子,巫族定然已經有了防備,可若
是用公英……」
雲裳與輕言對視了一眼,皆在對方的眼中看見了滿天星辰。
「可惜我此前帶來的毒藥那些都已經用的差不多了……」
雲裳仔細想了想:「我得要想法子弄些毒藥,聯絡附近的暗樁,送些藥材來吧。」
雲裳腦中飛快地盤算起來:「讓暗樁假裝是藥材商人,運送藥材,由南往北或者是由北往南都可以,途徑這個小鎮,在這裡
歇上一夜,便可人不知鬼不覺地給我留下一些要用的藥材。」
雲裳抬起眼來看了輕言一眼,見他沒有反對,也沒有更多的需要代的東西,便歡天喜地地開始去籌備。
輕言忍不住笑了一聲,眼中一片。
這個子,嫁給他數年,了不苦難,也經歷過許許多多的事,如今卻仍舊如同一個年,有什麼新奇的事,想到
了一個有趣的主意,眼中都有。
輕言垂下眸子,他何其有幸……
他想要留住這一片幸運,留住眼中那一片。
雲裳本就是個風風火火的子,很快就吩咐完了回了屋:「你若是要準備佯裝咱們的模樣北上去武安城,可得要抓時間
安排了。」
「嗯。」輕言點了點頭:「已經安排妥當了,你我與承業都已經找到人假扮了,且還專門派遣了幾個暗樁一路相護。」
雲裳想了想:「是走水路還是旱路?」
「水路。」輕言應著:「走旱路的話,暗衛安排太了,容易引人懷疑。水路則不一樣,我的打算是,從欽西城附近出發,
而後一路北上,每到一地方都靠岸換另一個地方的暗樁往下麵護送。」
雲裳有些不解:「這是為何?」
輕言笑了笑:「為了假裝尋常家人出遊北上的模樣,以便於掩飾。且走一段換一的暗樁護送,換下來的暗樁便可原路
返回,也可以幫我們做事。附近城池的暗樁最附近的城池自然是要悉許多的,用也更大一些。也讓巫族人以為,這本是我
們的謀略,而並非是因為我們不想調太多暗衛去護送。」
雲裳點了點頭:「陛下考慮問題素來比臣妾周全許多。」
輕言聽雲裳這般誇讚,心倒也極好:「皇後娘娘今日可是吃了糖?」
「嗯?」雲裳沒有反應過來,不知道輕言為何突然這樣問,隻是卻也認真回想了片刻,纔回到:「吃糖?我今天沒有吃糖啊
陛下為何會覺著我吃了糖?」
輕言垂眸笑了一聲:「沒有吃糖,為何今日這般甜?」
雲裳這才明白過來,隻瞪了輕言一眼:「哪有,我說的都是肺腑之言。方纔那公英的主意,還有這一路走一路停,一路
換暗樁護送的主意,我可想不出來。」
「還說不是吃了糖?」輕言眼中帶著笑:「快過來,讓我嘗一嘗,你今天吃的是什麼味道的糖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