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裳一怔:「那我們怎麼辦?」
輕言笑了一聲,聲音在這偌大的墓室之中回著:「我們?既然要用炸藥,那就索裡裡外外都埋上炸藥,炸他個稀爛!
左右這地方,我也並不想用來做什麼。」
雲裳聽見輕言刻意拔高的聲音,亦是忍不住笑了:「也好,直接全都炸了,以後還可以作為流放之地,將朝中重犯皆流放
於此。」
「流放還是罷了,免得弄出什麼七八糟的靜來,畢竟巫族這靈,實在是有些邪門。不過……」輕言瞇了瞇眼:「聽聞
這靈靈氣充沛,我料想,便是毀了,應該也會比尋常地方好上許多,倒是可以用作皇陵之地。」
絕了。
雲裳在心中暗笑著,那巫族聖定然就躲在這裡麵,就在聽著他們二人的對話,聽見輕言琢磨這將自己的棺材葬在這原
本是巫族祖先埋骨之地的地方之上,也不知道,那巫族聖如今是何。
便在這時,雲裳突然聽見一聲極其細微的聲響,像是什麼被扭的聲音。
雲裳蹙了蹙眉,這樣的聲音,似乎在哪兒聽見過。
雲裳腦中飛快地想著,仔細辨別著聲音發出來的地方。
尚未尋到那聲音傳來的方向,雲裳卻驟然想起了這聲音在哪兒聽見過了。
應該是在戰場上,是一些防工事的轉齒的聲音。
齒……
雲裳猛地回過神來:「有機關!」
話尚未說完,就瞧見周圍的牆上驟然有幾塊石頭凹陷了進去,而後,鑽出來幾個蛇頭模樣的東西。
雲裳連忙拉住輕言的袖,兩人飛快地往後退著。
隻是方纔那齒轉的聲音,卻好似將整個靈中的機關都啟了一般。他們方纔來的那一路的兩側石壁上,都出現了那
蛇頭。
很快,從那蛇頭張開著的中,發出了「嘶嘶」的聲音,像是蛇吐信子時候的聲響,而後,從那些蛇頭中便開始噴出白
的煙霧。
煙霧?
雲裳瞇了瞇眼,這是……迷煙?
還是毒煙?
雲裳心中暗生警惕,這巫族的東西,太過邪門,有許多,是此前全然不曾接過的。
隻是這煙霧,總不至於帶著蠱蟲和巫,若隻是迷藥亦或者是毒藥,又是全然不怕的。
雲裳飛快地從袖中取出了傳音笛,將訊息傳遞了出去,讓暗衛飛快地通過之前他們炸出來的口離開這靈。
隻是很快,卻又聽見有唱聲響了起來。
雲裳與輕言一麵朝著外撤去,一邊暗自想著,不是說,那巫族的骨哨可以不巫的影響嗎?那這唱聲又是為了什
麼?
難不,是外麵那些欽西城的守城兵已經進來了?
雲裳與輕言腳程不慢,可是那到底離口尚且有些距離,甬道之中已經有煙霧蔓延了開來,讓人避無可避。
雲裳暗自吸了口氣,卻沒有什麼反應,那唱聲也似乎全然對沒什麼影響……
雲裳心中的疑越來越離開,轉想要問輕言有沒有到不適,隻是這一轉,卻讓雲裳忍不住驚出了一冷汗。
原本一直跟在側靠後些的輕言,卻不知何時不見了蹤影。
雲裳的手在袖中握了起來,怎麼會?明明輕言一直都跟在後的,方纔這一路,都不曾有任何岔路口,怎麼會突然
就不見了人影?
雲裳咬了咬牙,隻覺得全彷彿被浸了冰水之中一般,冰涼刺骨。
「輕言?」
雲裳的聲音都帶著不自覺的輕。
沒有聲音,周圍除了那類似蛇吐舌頭一般的「嘶嘶」聲,便再無旁的音響。
「輕言?」雲裳聲音拔高了一些。
仍舊沒有聲音。
雲裳咬了咬牙,調頭去尋人。
走了一段路,才聽見有聲音響起,似是打鬥聲,還夾雜著笛音,是從先前那墓室之中傳來的。
雲裳走到那門口,就瞧見輕言與那巫族聖正在那擺滿了棺材的祭臺之上纏鬥著,那巫族聖似有所不敵,不停地後退
著,隻手中拿著竹笛,不停地吹響著笛音。
那聖的側,有兩條大蟒,兩條大蟒亦是不停地配合著那巫族聖對輕言發起進攻。
輕言雖武功極高,隻是大抵是因為對那兩條大蟒到底也還是有所顧忌,不敢強攻……
雲裳握了手中劍,正上前相幫,卻聽見一聲笛音響起,之後便有無數黑蟲子朝著輕言飛了過去。
輕言正後退,卻又被那兩條大蟒糾纏住。
那些蟲子將輕言團團圍住,黑漆漆的一片,在輕言邊不停地飛舞盤旋著……
雲裳亦是隻能瞧見那些黑的蟲子,便再不能瞧見其他。
雲裳當下便不再猶豫,四下看了看,從牆上取下一支火把,而後提劍直接沖了過去。
雲裳手中拿著火把不停地揮舞著,一子焦香味傳來,而後便有燒死的蟲子不停地落下。
雲裳飛快地闖了那些蟲子的圍困隻中……
沒有人。
雲裳一愣,那些黑蟲子的中間,什麼都沒有。
雲裳心中一,卻又聽見一聲聲響。
雲裳朝著那聲響傳來的地方了過去,隻瞧見輕言正在與一隻大蟒纏鬥著。
他手中的劍,已經刺了那大蟒的七寸位置。
有黑的從那口子噴而出,那蛇的蛇尾卻還在劇烈的掙紮著。
雲裳的視線重新被那些蟲子給阻擋住,雲裳掛念著輕言,亦是急忙提氣,卻是憑藉著方纔的記憶,徑直衝到了那巫族聖
的位置。
那巫族聖還在那裡,仍舊在吹奏著笛音。
見著雲裳,那巫族聖的眼中亦是閃過了一道驚詫的芒,笛聲攸然了。
雲裳手中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了過去,那巫族聖的目卻並未看向,雲裳亦從的眼中看清楚了自己後的形
那漆黑的眼中映照出,輕言的劍尚未從那一條大蟒之中取出,另一條蟒蛇卻驟然從他後襲來,似悄無聲息一般,而後
將輕言,整個吞了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