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二辦事倒是十分利索,很快就將雲裳要的藥材找來了,雲裳將藥材分別碾磨,稱好,了藥丸子。
雲裳隻做了三顆,便讓許二派人去那柯浩府上報信,說鬼醫尚未出關,隻是他的師妹來了,可以代替鬼醫給他看診,問他
看不看。
很快,柯浩那邊就派了人來:「柯將軍派我們來接劉大夫的師妹。」
劉大夫?
雲裳微微揚了揚眉,鬼醫姓劉嗎?還是隻是他興之所至,隨意心口來的名字?
雲裳也並未追究太多,隻跟著派來的人上了馬車。
雲裳並未帶其他人,也並未掩飾自己的容貌。
很快,馬車就停了下來,雲裳下了馬車,抬眸看了一眼,就瞧見那府宅之上掛著的牌匾上寫著:柯府。
雲裳瞇了瞇眼,那柯浩是叛軍首領,十有七八並非是這武安城中的人,這府邸瞧著落的時間應該也不短,恐怕也是柯浩
自己據為己有的。
府宅很大,門口立著石獅子,石獅子旁邊立著兩個士兵,倒是十分氣派威嚴。
那來接雲裳的人將雲裳帶進了府中,直奔柯浩所住的地方而去。
雲裳一進那院子,就瞧見院子中站著一個約三十多歲的男子,男子穿著一短打裳,額上尚有幾分薄汗,似乎剛練武
完。
見著雲裳,柯浩的眼睛猛地一亮,隻快步朝著雲裳走了過來:「這位姑娘,應該就是劉大夫的師妹吧?」
「劉大夫倒是從未與我提起過,他竟然還有這般貌的師妹。」
雲裳漫不經心地看了柯浩一眼:「我已經親,將軍姑娘似乎有些不太妥當,我夫家姓,將軍倒是可以我夫人。」
柯浩眸閃了閃,卻也十分順從:「夫人。」
說完,卻又微微頓了頓:「夫人,不知劉大夫可曾與你提起過我的病?」
雲裳搖了搖頭:「師兄閉關得急,隻派人傳信於我,讓我得了空過來一趟,幫他瞧瞧他之前的病人。我手中事本來不,
這才急急忙忙將手中事置完畢,過來瞧瞧。」
柯浩笑了笑:「那也好,那我還是等劉大夫出關吧,等他出關再來給我看診。」
雲裳倒是明白,這柯浩十有七八是不想自己發現他患有疾,在麵前失了麵子。
雲裳隻微微勾了勾角,似笑非笑地看向柯浩:「柯將軍可曾知道,大夫看病,聞問切,問和把脈,都隻是其中的一部分
是看,我也能夠大致辨別得出,將軍究竟患有何疾病,隻是興許不大準確罷了。」
「於我而言,柯將軍隻是個病人,我也隻為看病診治,柯將軍大可不必覺著在我麵前不好意思,亦或者是丟了臉麵。」
「若是柯將軍執意要等著我師兄出關再來給柯將軍診治,那也是可以的,隻是我師兄一旦閉關,不製出滿意的新葯,都是不
會出關的,這個時間,可就不太好說了,短則十天半月,若是長的話,三月半年的,也是有可能的。」
「要這麼長時間?」柯浩倒是有些意外,眉頭輕輕蹙了蹙,似乎有些不高興。
頓了頓,才又道:「你既然說,是看,你也能大致知曉我都有什麼病,那你與我說說,我都有什麼病?」
雲裳垂下眸子,默不作聲地笑了,而後才又抬起頭來:「我們便先從輕一些的說起吧,柯將軍,柯將軍鼻樑微微有些彎曲,
柯將軍脊樑恐怕也有些彎曲,可是早年過傷?」
柯浩點了點頭:「是,我二十來歲的時候打仗傷到過脊樑,後來就不大好了。」
「不過是舊疾,如今想要治也不容易了,且它並不影響太多,可以不用管。」
「柯將軍臉有些晦暗,一般是胃氣大虛所致,柯將軍的胃應該不太好,興許是因為長期行兵打仗,飽不勻,三餐紊導
致。」
柯浩看了雲裳一眼,又點了點頭:「是,我的確胃有些不大好。」
雲裳笑了笑,又接著道:「柯將軍耳門發黑,常言道,腎開竅於耳,耳門發黑,便是腎氣大虛的癥狀,柯將軍耳門發黑,頭
發早白,麵發黃,都是腎虛的表現。」
雲裳抬眸看了眼神越來越嚴肅的柯浩,聲音平穩無波:「柯將軍在男之事上,恐怕有些放縱了,所以導致如今腎氣早虛
容易泄之癥。」
柯浩臉變了好幾變,終究還是看向了雲裳:「夫人可有法子治?」
雲裳沒有回答,隻問著:「之前我師兄可是在給柯將軍治此癥?」
「是。」柯浩點了點頭:「劉大夫的確是在給我治這個,之前也拿了一些葯來給我吃,效果也還不錯,就是我總覺著起效有些
慢,雖有改善,可是卻還是有些不如意。」
「所以我才請劉大夫幫我瞧瞧,有沒有更好的葯。」
雲裳笑了笑:「我師兄不擅治此癥,我之前倒是做了一些葯,興許能夠達到柯將軍的要求。」
「你?你有可以治我這個的葯?」柯浩眼中帶著幾分懷疑:「那劉大夫之前為何不曾與我說起過?」
頓了頓,柯浩才又問著:「我尚且沒有問過夫人,你既然醫這般好,為何不曾聽聞過你?你可在城中醫館中坐診?」
雲裳搖了搖頭:「早年倒是坐診過,後來嫁了人就不怎麼坐診了。我丈夫亦是大夫,他自己開了個醫館,就是城東的妙手堂
他也在醫館中坐診,我隻在家中幫他配置一些藥材那些。」
這個醫館柯浩倒是有所耳聞,隻是卻並不知道掌櫃那些的形,隻略略點了點頭。
「至於我師兄……」雲裳輕笑了一聲:「我與我師兄師出同門,同門師兄妹,是恩,也是仇。畢竟是同門亦是同行,同在一行
自然喜歡爭個高低。在治療腎氣虛之上,我比他稍稍好些,所以他不太會提起我。」
同行相爭,柯浩倒也能夠理解,隻點了點頭,一副若有所思的味道。
「你那葯,比劉大夫的厲害?」
「若是如柯將軍所言那般,我師兄之前給你的葯起效太慢,那我的應該是要好些的。」
「可有後癥?」
「它隻治病的藥材,而非葯之流,後癥是沒有的,隻是此癥說到底,也還得要節製才行。」
柯浩卻並未聽進去:「你可有帶著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