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裳點了點頭,臉上全無任何激:「我的葯,效果如何,我還是心中有數的。」
「也是。」柯浩哈哈笑了起來:「我卻實在是有些太激了,夫人是不知道,我被那問題困擾已久,之前還總是因為此事被人
笑話,如今倒是終於可以擺了,心中自然是歡喜的。」
頓了頓,才又坐直了子:「夫人那葯,我須得要服用多久,纔能夠不用藥,都能夠如昨夜那般……」
柯浩手舞足蹈,連眉都在跳舞:「那般厲害的?」
雲裳笑了笑,在心中算了算時間:「兩月吧。」
「兩個月就可以嗎?」柯浩哈哈笑了起來:「好,那真是太好了!」
笑完,柯浩才又問著:「昨日夫人說你邊帶著的那葯隻有三顆,那你能否替我做足兩個月的藥量?可有足夠的藥材?」
雲裳抬眸看了柯浩一眼:「那藥用的其實都是尋常藥材,最珍貴的也就是鹿茸而已。隻是如今在打仗,外麵的藥材運不進來
我卻不知道究竟夠不夠。」
雲裳想了想:「隻是,我並不想一次就做足兩個月的分量。」
柯浩聞言,臉上的笑容立馬就淡了下去,看向雲裳的目中帶了幾分打量:「這是為何?」
雲裳佯裝未曾察覺他的臉變化,隻徑直道:「柯將軍的,是病。我那葯,是治病的葯,並非是助興的。既然是葯,那便得
依照柯將軍的病變化,及時調整藥量那些。事實上,昨日我本就想要給柯將軍把個脈,瞧一瞧柯將軍的況。」
「可是,那時候柯將軍並不信我。因而我隻能據我眼睛看到的,推測出柯將軍的形,給了三顆葯,那三顆葯,對柯將軍
的病有效,卻並非是針對柯將軍的病而做出來的。」
柯浩臉上戒備的神這才稍緩。
雲裳才又接著道:「柯將軍如今若是已經信了我,正好也來了,不妨讓我順便診個脈,讓我瞧瞧柯將軍的形。」
「今日我便可依照柯將軍的況,調配出適合柯將軍病的葯,到時候再遣人給柯將軍送去就是。」
「而後,每隔六日,我會給柯將軍診治一回,看一看柯將軍的病變化。」
雲裳想了想:「如今外麵的藥材進不來,城中的藥材有些短缺,為了不耽擱,我每次診治之後,可以隻開藥方,而後柯將軍
可以自己派人去尋葯,讓大夫直接製藥丸便可。柯將軍瞧瞧,這樣可否?」
隻開藥方,讓他自己去尋葯,讓他自己信任之人製藥丸,如此一來,便可消弭他對自己的防備。
果然,柯浩聽雲裳這麼說,便連忙點了頭,臉上重新掛上了笑容:「可以啊,自然是可以的,那就勞煩夫人了。若是夫
人果真將我這頑疾給醫治好了,到時候我必有重謝。」
雲裳笑了笑:「那就多謝柯將軍了。」
柯浩心滿意足地走了,臉上尚且帶著笑。
雲裳端起茶杯,垂眸吹開了茶麵上的浮沫。
並不想在柯浩的葯中手腳,隻需要在他信任自己之後,適時地告訴柯浩,他的脈象有些奇怪便可……
隻需要,在他的心中種下一顆懷疑的種子。
輕言說,柯浩並不如想象中那般愚昧,這倒也是一件好事。
如今接到的叛軍將領便唯有這麼一個柯浩,想要利用柯浩,將柯浩作為一把劍,讓這把劍掉轉頭去刺傷那些巫族人
那麼,柯浩就不能蠢,他若是太蠢,反倒是壞了的事。
雲裳用了早飯並未出門,既然打出了劉大夫的師妹,要幫他置之前擱置下的病人,就不能隻看柯浩一個。
若是隻看柯浩一個,勢必會惹人懷疑。
鬼醫雖然在城中待的時間並不太長,可是到底醫卓絕,短短的時間倒也看了不病人,許二昨日挨個挨個登門傳了話,
今天倒是有不登門的。
隻是許多瞧見雲裳是個子,眼中便帶了幾分懷疑。
雲裳也當作沒有看見,隻挨個挨個聞問切,之前鬼醫開了藥方的,就據病變化看看藥方有沒有需要更改的地方,之
前沒有開藥方的,就看了之後開上藥方。
待將病人盡數看完,雲裳纔出了門。
因著昨日之事,今日雲裳專程留意了一下週圍的百姓,倒是果真如那乞丐所言,街上子極,年輕子更。
雲裳在街上隨意轉了轉,專程轉到了昨日被柯浩帶走的那子所住的那條街。
街尾的鐵匠鋪子關著門。
看見雲裳在鐵鋪門口張,旁邊做棺材的鋪子掌櫃隻探出了頭來:「你找王鐵匠啊?他今天沒開門。」
說著,目還在雲裳上逡巡了一圈。
雲裳倒是不以為意:「怎麼沒開門呢?」
「他兒昨天被柯將軍帶走了,無心開門吧。」
說完,才又似自言自語地道:「雖然昨天傍晚柯將軍又派人將人送了回來,說是帶過去問話的,可是誰知道發生了什麼呢?
」
「再說了,發生了這樣的事,好不容易兒回來了,王鐵匠隻怕也還心有餘悸,短時間恐怕都沒什麼心思開門了。」
雲裳點了點頭:「人回來就好了。」
「是啊。」那棺材店老闆啐了一口:「這天殺的世道。」
說罷,又看向雲裳:「瞧著你年紀輕輕的,模樣段也都不錯,還是莫要在街上閑晃了,要是……那些守城將士給瞧見
了,可就不好了。」
「好。」雲裳笑著應了:「多謝掌櫃的提醒。」
應罷,才轉離開。
雲裳剛一轉,就瞧見不遠走過來幾個人,走在最前麵的,是一個子,約十多歲,容貌模樣,倒是有些悉。
雲裳瞇著眼盯著那子看了半晌,才笑了起來:「掌櫃的說這街上太危險,可是我瞧著,卻也還是有容貌比我漂亮,也比我
年輕的子在街上逛著啊?」
那棺材店掌櫃聞言,探出頭朝著雲裳看著的方向看了過去,待看清楚那街上的人是誰之後,棺材店掌櫃才連忙道:「啊,
不一樣……」